而在妖族還未啟動戰爭之前,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所以靠近大澤邊緣的修士沒有任何準備,一時間,損失慘重,哀鴻遍野。


    最先反應過來的勢力,就是被妖獸主力圍攻的澤樓。


    澤樓的本部是一座大船,船名就是澤樓,寓意著大澤上的閣樓。


    這是來自於中域煉器神師煉製的戰爭兵器,哪怕是黑龍肆虐,依然穩如泰山,拖延住了妖獸的主力。


    不過妖獸無窮無盡,雖然大船的防禦陣法能夠擋住,但是每天消耗的靈石卻是海量無法估算的。


    “報告大當家的,澤樓儲備的玄晶數量不多,在大乘期神獸的進攻下,最多隻能堅持五天的時間。”


    “報告大當家的,能量波動太過於劇烈,傳送陣無法使用。”


    “報告大當家的,中域的求救信已經發出去了,不過路途遙遠,哪怕有前輩來救命,怕也是來不及了。”


    ……


    澤樓大船上,諸多修士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臉上則是浮現大難臨頭的恐懼。


    天空上,數萬米的黑龍仿佛是不可戰神的神邸,它身上散發的氣息要遠遠超出渡劫期,再加上本身是神獸血脈,每次進攻爆發的威力,讓諸多修士都匍匐在地,渾身顫栗,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滔天大禍,因我而起,我有罪啊。”


    澤樓大當家臉色木然的看著天空上的黑龍,口中喃喃自語。


    前些日子他獵殺一隻小白龍,和天空上暴怒的黑龍,絕對有著聯係。


    “大當家的,船在人在,船亡人亡,今天我們肯定是活不了了,幹脆啟動最後的陣法,給這些孽畜來個狠的,同歸於盡。。”


    說話的,是澤樓的另一個化神修士,此時他臉上都是血汙,這是斬殺那些妖獸濺射上來的血。


    妖獸無窮無盡,哪怕他斬殺一些元嬰妖獸,依然對局麵沒有任何的幫助。


    “再等等吧,玄晶耗盡之時,就是同歸於盡之日。”


    澤樓大當家搖了搖頭,修士逆天而行,但凡有一線生機,總歸是要爭取的。


    而此時,在距離澤樓不遠的某個島嶼上,有一座青銅巨殿,數百修士正站在青銅巨殿外,目光呆滯的看著島嶼外那無窮無盡的妖獸,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他們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元嬰修士,聽聞大澤島嶼上有青銅巨殿,所以前來尋求機緣。


    可是沒想到,這個青銅巨殿是真的,但是巨殿的門,不管用任何辦法都打不開。


    曾經有修士試圖強行破殿而入,不過在接觸青銅巨殿的時候,就仿佛經曆過萬載時光般,身軀老化,眨眼間就變成了白骨累累。


    這讓諸多修士毛骨悚然的同時,對於青銅巨殿裏的秘密,反而是更感興趣,舍不得離開了。


    在所有的秘境、遺跡、洞府中,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傳承。


    青銅巨殿內絕對蘊含著某種厲害的傳承,甚至涉及到時間的領域。


    這讓諸多修士興奮不已,下意識的忽略了其中的風險。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到青銅巨殿的門打開,倒是等來了這無窮無盡的獸潮,這讓眾修士心生絕望。


    不過,峰回路轉的是,漫天的妖獸仿佛是對於這座島嶼有畏懼,哪怕是渡劫期的妖獸,在路過這座島嶼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避的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


    這讓諸多修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被困在島嶼內,但是最起碼性命保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原本禁閉的青銅殿門,此時正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繁雜無比的紋絡,帶著一股詭異的血色,慢慢的向整個大澤邊緣蔓延。


    ……


    西澤坊市,客棧中。


    原本趾高氣昂的店小二,此時正躺在地上,渾身骨折陷入昏迷中。


    而隨著店小二被打昏,數名穿著精良法寶的坊市護衛湧了進來,不由分說的要將趙大寶製-服。


    “坊市裏嚴禁動手,敢擅自在坊市動手,打入水牢。”


    說話的,是穿著華服的青年,他此時看著趙大寶,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冷,透露著某種貪婪。


    到了這個時候,趙大寶哪裏還不明白,不管是趾高氣昂的小二,還是麵前的華服公子,都是在演戲,而目的,就是對著他來的。


    “是不是不明白為什麽?嗬嗬,一個金丹修士敢揣著十枚玄晶在坊市裏亂跑,你的膽子,倒也不小啊。”


    華服青年見坊市護衛將趙大寶控製,放下心來,語氣中也有種得意洋洋的感覺。


    “十枚玄晶,傳送陣?”


    趙大寶心中電光流轉,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那個負責傳送陣的金丹修士,將他的信息泄露,引起麵前這個華服青年的覬覦,上演了這場戲。


    “嗬嗬,想明白了吧?坊市裏是禁止動手的,今天呢,你被少爺我逮個正著,我也不為難你,十枚玄晶,我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不然的話,嘿嘿……”


    華服青年冷冷的笑了笑,話語間透露著殺意,十枚玄晶,哪怕對於元嬰修士來說,都是筆巨大的財富。


    如果麵前的這個家夥不識趣,直接關到水牢裏弄死,反正最後東西還會落入他手上。


    “傳送陣能不能使用?”


    趙大寶語氣平靜的問道,而他這種天馬行空的問題,也讓華服青年愣了愣。


    “傳送陣不能使用,不對,你不害怕?”


    華服青年看著麵色平靜的趙大寶,心裏有些疑惑,不管是他身後的元嬰修士,還是三名坊市護衛,都不是金丹初期能夠解決的。


    現在,他就是獵人,而趙大寶,就是獵物。


    可是現在看趙大寶的表情,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還浮現出淡淡的微笑,這讓華服青年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害怕是因為不夠強大,說吧,你想怎麽死?”


    趙大寶抬起了頭,微微笑了笑,滿嘴潔白的牙齒散發著寒光,像是某種巨獸。


    華服青年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看著趙大寶的目光像是在看著傻子似的。


    “我想怎麽死?笑話,王乾,張軍,給這個家夥點顏色看看。”


    他對著兩名坊市護衛吩咐,要廢了趙大寶的修為。


    王乾和張軍都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他們的肉身絕對是可以碾壓金丹初期的。


    而在聽了華服青年的吩咐後,他們臉上帶著獰笑,揮動著鐵拳,對著趙大寶的丹田處砸去。


    修為乃是修士最重要的東西,一旦沒了修為,就仿佛是從雲巔跌落冥土,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是巨大的打擊。


    此時華服青年的心思確實惡毒,而看王乾、張軍的手法,也是嫻熟無比,想來之前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他們的拳頭還沒有揮下去,就覺得一股沛然之力猛的撞過來,身體一輕,像是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旋即就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砰砰——


    金丹後期的修士,在趙大寶的眼中,和布娃娃沒有區別,他僅僅使用了一成的力量,就直接將王乾、張軍打的昏死過去,哪怕醒來,也是廢人一個了。


    “怎麽會……兩位尊者,此獠太過於凶殘,連坊市護衛都敢擊殺,這是在挑釁我們西澤坊市的威嚴,請兩位尊者出手,將此獠鎮壓。”


    見趙大寶幹脆利落的解決了坊市護衛,華服青年的臉上驚慌一閃而過,不過他在看向身後的兩個元嬰尊者的時候,又重新恢複了鎮定。


    元嬰期的修士,哪怕在西澤坊市中,都算得上是高端戰力,尋常的時候,元嬰修士負責他的安全,不會輕易動手。


    但是現在,對方敢對坊市護衛動手,那完全就是在自找死路了。


    這樣想著,華服青年看向趙大寶的眼神,已經是在看著死人了。


    兩名元嬰修士果然站了出來,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立刻動手。


    “坊市有坊市的規矩,你敢對坊市護衛動手,哪怕我們以大欺小,也不得不動手了。”


    說話的,是一名身穿紅色法袍的元嬰修士,他的身後背著紅色葫蘆,身材高大,威猛無比。


    “哼,火尊者乃是元嬰三層的修為,一身修為驚天地動鬼神,曾經火燒千裏,捏死你就跟捏死螞蟻似的,今天你……”


    華服青年此時有了依仗,說話的語氣中氣十足,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一道黑影閃過,然後他旁邊的火長老,連驚叫都沒有發出來,直接像是炮彈般,被打飛出了客棧。


    半空中,可以看到火長老身軀被打碎成了數截,死的不能再死了。


    甚至,就連元嬰都被打爆了。


    “聒噪。”


    趙大寶緩緩收拳,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另一位元嬰修士。


    而此時,原本端著架子的另外一名元嬰修士,臉上冷汗直流,他本能的想要逃離這裏,但是身軀像是被上古鎖定,根本挪動不了絲毫。


    原本像鴨子般喋喋不休的華服青年,嘴巴張的比鴨蛋還要大,臉色被嚇的煞白,他看了看麵前的趙大寶,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場麵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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