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蘭·提斯微笑著說道:“與我無關,烈陽聖典中確實是有記載,如果不是太陽神的信徒想要成為聖殿騎士就必須承受更多的曆練,柯基神官不過是在貫徹聖典的思想罷了。”


    柯基露出了得逞一般的表情,他笑著說道:“你們現在都是聖殿騎士了,按照約定,你們得服侍我神七天才能離開,現在要給你們安排任務了,科倫你去神殿外麵站崗,莫撒你去花園除草,至於葉卡騎士,我們現在正缺一名管道維修工,就麻煩你去通一通教堂底下的下水道了。”


    傍晚時分,穿著皮衣皮褲的葉執筆從臭氣熏天的下水道口鑽了出來,正巧遇見了一位在花園散步的老人。


    葉執筆直接無視了老人,他脫下了外麵的衣服,在花園的聖泉處洗了把臉,突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葉卡騎士,聖泉泉水經常有客人回來打回去喝,你這樣做不好。”


    “那教皇冕下別過頭去不看就沒事了,反正藏汙納垢的地方又不隻是這一汪泉水。”葉執筆譏諷地繼續說道:“比如說······下水道。”


    “哈哈哈,看來葉卡騎士對我們烈陽教堂的成見猶如日月之隔一般大,不過沒關係,我主是寬宏大量的神明,隻要有機會,你也會得到我主的神諭。”耶蘭·提斯說道。


    “抱歉,我對神明的神諭不感興趣。”葉執筆說道。


    “葉卡騎士的信仰是哪位神隻呢?”耶蘭·提斯問道。


    “我不信神,而且祈禱無用,不如自己闖出一條生路。”葉執筆說道。


    “也隻有光芒萬丈的人敢說出這句話,而平庸的人就隻能像我一樣,選擇去信仰和依附那光芒萬丈的人,葉卡騎士說過的話倒是有些像是我的一位故人,他可是很厲害的人。”


    “你的故人?”


    “對,就是帝波羅。”耶蘭提斯緩緩抬頭望向了天空,他說道:“在他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他說過跟你一樣的話,而我在他成為神明之前信仰的是另一位太陽神,人們叫她瑪雅。”


    葉執筆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冕下······敢問您多少歲了?”


    “過了今年就滿四位數了。”耶蘭·提斯輕聲說道:“但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突破這個界限呢?”


    九百九十九歲,都快要趕上瑪雅文明覆滅了吧!


    “冕下,您說不能突破這個界限是什麽意思?”葉執筆問道。


    “每當一個文明發展到盡頭的時候,世界就會重啟,千年前的瑪雅文明是這樣,如今的我們也會步入後塵。”耶蘭·提斯說道。


    “那冕下是怎麽知道我們馬上要麵臨重啟呢?”葉執筆問道。


    “時間和經驗。”耶蘭·提斯從口袋裏拿了一隻沙黃色的機械手表出來,上麵的秒針轉動的速度比正常要慢了幾倍,他繼續解釋道:“千年是一個契機,如果度過那人類的文明將會繼續興盛千年,如果失敗,那這片世界將會重啟,而時間減速就是信號,這個冬天可能會比我們想象的要長,可能會持續幾個月、幾年、甚至是幾十年。”


    葉執筆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他疑惑地問道:“冕下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耶蘭·提斯卻露出了淡然的微笑,他說道:“不用緊張,彼得先生,我並沒有惡意,告訴你這些隻是為了幫助你,也為了幫助天下蒼生,我在星空中看到了希望,而這希望一個在北邊,一個在南邊,而我們聖城卻是黯淡失色,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嘖!”葉執筆撇了撇嘴,問道:“是斯內克那個老賊告訴你的吧!”


    耶蘭·提斯微笑著說道:“不,是命運告訴我的,你來到這裏就是一種命運,而在我準備把你埋在地下之前傑克·卡斯丁的到來也是命運。”


    “話說你為什麽要埋我?”葉執筆翻著白眼問道。


    “因為你阻擋了某些人的計劃,而把你推到台前的人隻是想讓你做這個替死鬼罷了。”


    “把我······推到台前的人······”葉執筆的腦海裏第一時間出現了那張和藹的麵孔。


    “葉卡騎士,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既然你不是太陽神的仆人那也不必留在這裏侍奉神明了。”耶蘭·提斯從木椅上爬起來,緩緩朝著神殿雕像的方向走去。


    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沒有了夢境薇妮和曙光城夥伴的幫助,葉執筆忽然發現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


    北郡,米佐領地。


    一隻孤鷹飛向在蒼穹之上,它穿過雲層和風暴射入了一間木質的宮殿,雄鷹煽動著翅膀,落在一隻粗壯的手臂上,雄鷹的爪子可以撕碎絕大多數生物的肉體,它用力勾住手臂撕破了衣服,露出了手臂上的鋼鐵。


    男人用另一隻鋼鐵手臂撫摸著雄鷹的羽毛,他的一隻眼神透露著凶狠,而另一隻眼睛裏滿是虛無,因為那是一隻機械眼,雖然以這個時代技術水平,機械眼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好歹是保護住了大腦,還有讓人看上去更加冷血無情。


    “莫弗裏王,請允許我呈上最真摯的問候。”瑞克俯身說道。


    仆人端上來兩塊檀木盒子,莫弗裏翻開一看,是兩款保存完好的血黑色晶石,通體透明而且帶著一絲血腥味,撫摸起來會有烈火灼燒一般的刺痛感,學名黑曜石,市麵上更多稱呼為龍晶。


    “龍晶?我要這玩意兒有什麽用?”莫弗裏架起二郎腿,用一臉冷酷的笑意看著瑞克。


    “龍晶可是稀世珍寶,不論是鍛造還是施法都是絕佳的材料,並不比精金差多少,在魔法傳遞效果上還要更甚之。”瑞克解釋道。


    莫弗裏擺了擺手,讓人收下,然後放下了二郎腿,身體前傾,問道:“桑菲爾德的小子,你不去保護你們家族那點可憐的領土和產業,來我這裏做什麽?”


    瑞克拱手說道:“莫弗裏王,前些陣子國王在桑菲爾德抓到一位刺客,那群刺客刺殺了國王溫斯頓最愛的幼子科德,而唯一還活著的刺客卻指認凶手是桑菲爾德的一位封臣。”


    莫弗裏大笑著問道:“死的是你們的人,於我何幹?”


    “還有你,莫弗裏公爵,那位凶手還指認了你。”見莫弗裏有些動容,瑞克繼續說道:“桑菲爾德的封臣已經收到了遣回信,我的父親和兄弟被帶去了王都關押,相信您這邊也快了,我真誠地希望米佐國曾經的國王陛下,千萬別輕信國王不帶任何兵馬前往王都。”


    “那你準備怎麽做?桑菲爾德曾經的王子。”莫弗裏殘忍地笑道。


    “起兵南下,奪回屬於自己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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