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靠近雲澤院大門的陳敏等人忽然眼前一花,就被陣法轉移了位置!


    打眼一看,他們還在小廚房。


    “……打起來了?”趙小石有點懵,“但我們怎麽又回來了?”


    陳敏說:“是隊長控製了陣法,送我們過來的。”


    張辰逸握緊折扇,望著雲澤院大門的方向,“隊長出手了,那是不是說明圍剿東滄領主的行動開始了?”


    虞清棠:“完全看不見前院的情況啊,裴東來估摸著是成功了?”


    裴東來何止是成功了,他撿蘑菇撿到東滄領主的腳邊,突然暴起,把毫無防備的東滄領主給腰斬了!


    血液噴濺了滿地,東滄領主卻並未死亡,隻是傷口斷接處露出了濃鬱的魔息,縫補著他被腰斬的身軀。


    裴東來也沒討到好,被東滄領主反手掏心!


    “該死的!”東滄領主隻覺得自己被那些蘑菇蠱惑了心神,否則怎會容許一個卑賤的下人近身……“裴東來???”


    “呸!”沒了心髒的裴東來無所畏懼的朝東滄領主吐了口口水。


    東滄領主偏頭避開了這番羞辱,百思不得其解:“你他媽腦子被門擠了?老子和你們南陽裴家可是世交!”


    雖然是從他開始的世交,但東滄和南陽裴家的關係確實十分交好。


    他就說自己剛剛怎麽老盯著那撿蘑菇的背影看,原來是潛意識裏覺得人眼熟!


    東滄領主氣得大口吐血——艸!這具身體算是廢了!


    他以前就看不上裴東來這個少主,狐假虎威,難成大器,果然,少主之位都被奪了。


    但是……他同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裴東來手裏!


    東滄領主快要氣死了,努力壓製魔息,卻收效甚微。


    那些侍衛們毫不驚訝從東滄領主身上溢出的魔息,隻是本能的戒備起來。


    然而在陸家,陣法無處不在。


    趁著東滄領主的境界掉了一截,陸萬裏迅速出手,控製陣法圍困東滄領主及其侍衛。


    藏在陣法之中一直等待時機的盟友們紛紛動手!


    他們早已蓄勢待發,打了措手不及的東滄領主一個懵逼。


    猝不及防就被圍攻的東滄領主臉都綠了,“你們是故意的?早就達成一致了?為什麽?”


    “你早就暴露了,老怪物。”


    “……不可能!”


    東滄領主覺得難以置信,自己明明一直都偽裝的很好,怎麽會暴露?


    暴露也就算了,他本人還一無所知!


    哪有這麽倒黴的?


    東滄領主那縫縫補補的魔息頓時不再壓製,溶了此身之軀,那掉落的境界瞬間回升至巔峰!


    此身已經暴露,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修修補補的反而浪費他的魔息。


    “……都別大意!”


    “就憑你們?”


    東滄領主冷笑一聲,魔息暴漲,強勢分開聯手的家夥們!


    但是……


    “怎麽回事?你們分明就沒有渡劫期的修為……”


    為什麽那麽難纏?


    沒能達成秒殺成就的東滄領主有些茫然不忿,難道是陣法加持?


    “就算沒有渡劫期的修為,要殺你一個養尊處優多年的花架子也是綽綽有餘!”


    “……大言不慚!”


    東滄領主才不相信是自己久不動手,才有點奈何不了這些人。


    “誰在藏頭露尾控製陣法?”東滄領主也不傻,但他找不到控製陣法的人。


    他來之前倒是做過調查,知道這陸家有陣法,但他確實沒有放在心上,自從陣塔消失後,陣法一支就已經沒落了,完全不足為懼。


    這陸家的傳承也不久,才一千多年而已,不太可能擁有上古陣法之類的殺招鎮宅。


    可是……以身入陣之後,東滄領主才發現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了退路。


    東滄領主簡直悔不當初,他出門前應該卜算一卦的。


    先有裴東來發瘋偷襲,後有埋伏者不講武德。


    他今兒就不宜出門!


    “老怪物,你今天非死不可!”


    屠魔聯盟殺招頻出!


    那陣法似乎毫不起眼,卻無處不在,護著屠魔聯盟的同時,還在悄悄吞噬東滄領主的魔息。


    東滄領主隻覺得自己分明受得輕傷,氣息卻詭異的被削弱了,長此以往,他可不得折在這裏?


    無論如何,都得先擺脫陣法才行!


    東滄領主試圖脫身,終於尋到屠魔聯盟者之間的空隙,毫不猶豫地逃走!


    屠魔聯盟卻迅速地將東滄領主重新包圍起來!


    東滄領主又逃、又被圍!


    幾次之後,東滄領主察覺出了不對勁:這特麽不就跟遛狗似的?!


    “誰?是誰?出來!”


    東滄領主破不了陣法,隻有情緒破了防。


    ……無人理他。


    東滄領主的氣息越來越弱,暴漲似山的魔息壓縮成了矮冬瓜的模樣,很是滑稽。


    ……


    “好吃嗎?”


    一縷縷純粹的魔息從陣法之中渡給程九九。


    程九九卷著被子靠在床頭,紅撲撲的臉蛋明豔動人。


    她抬指勾了勾一坨魔息當糖果似的吃掉,倦怠的點了點頭。


    她的嗓子又幹又啞,實在不想說話。


    但東滄領主的魔息,出乎意料的有些純粹,估摸著是奪舍之後努力修煉過了,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並未犯下太多殺孽。


    隻是可惜珍珠小鎮的人了。


    那可能是東滄領主唯一犯下的殺戮。


    陸萬裏隻穿了一件紗質的裏褲,立在床邊,控製著護山大陣,一邊保護屠魔聯盟,一邊偷魔氣養小黑龍。


    東滄領主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氣急敗壞的大喊道:“你們還在等什麽?!”


    屠魔聯盟頓時十分警惕,且加快速度,對處於下風的東滄領主招招暴擊!


    東滄領主:“……整個東滄都在我的控製之下!救我!我將獻祭整個東滄!”


    話音剛落,一縷不起眼的精神絲線驀地穿透東滄領主的眉心!


    突然斷糧的程九九:“……?”


    她歪了歪頭,軟軟糯糯的慢聲開口:“東滄領主被幹掉了?”


    陸萬裏點點頭,淡淡道:“他想攛掇藤壺魔尊他們救他。”


    “代價呢?”程九九有些好奇,“他們是競爭者,隻有彼此廝殺的份兒,很難達成合作的。”


    “東滄領主想要獻祭整個東滄的百姓。”陸萬裏的語氣有點冷。


    程九九裹緊被子笑道:“若真被逼到絕路,不止是東滄領主,就連藤壺魔尊他們都有可能這樣幹。”


    “我明白。”陸萬裏抬手一揮,從陣眼中走出來坐到床邊。


    他摸摸程九九困倦的臉,“不說這些了,你感覺怎麽樣?吃飽了嗎?”


    “……”程九九哈欠打到一半就往被子裏一鑽,“不要了!”


    陸萬裏跟著往被子裏一鑽,腳背被踩了踩,卻沒有推開。


    一身殺伐之氣尚未褪去的少年沉沉一笑,讓程九九看直了眼,龍尾悄悄跑出來,纏緊少年的腰,把人拉向自己,緊緊貼住,不留一絲縫隙。


    那修長的手指扯住被子蓋住兩人,浮浮沉沉。


    ·


    藤壺魔尊住處。


    已經一步踏出門檻的藤壺魔尊尷尬的把腳收了回來,忍不住罵了句:“廢物!”


    這麽點時間都堅持不住,虧他壓抑本性在東滄潛伏那麽多年!


    都幹到領主的地位了,卻死的這麽窩囊,真是丟魔尊的臉!


    “這個陸家有點意思,”藤壺魔尊退回院子裏,仔細打量布滿院落的陣紋,“那個東滄領主,就是折在陣法裏了,我們得謹慎點,最好是研究研究這個陣法。”


    “……我們之中誰懂陣法?”


    “……”


    沒有大魔吱聲。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尷尬蔓延。


    “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藤壺魔尊強行挽尊,“都現學!研究研究!不需要懂它,隻需要能夠破壞它就行!”


    想想瞬息之間就隕落的東滄領主,一眾大魔頭都有些心有餘悸,紛紛找了個地兒研究陸家的護山大陣!


    他們確實不需要懂陣法,隻需要找出陣法的薄弱之處,就能破壞陣法,減少一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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