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冰冷的觸感讓林曼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一口咬上江序之的手背!一股腥甜湧入喉間,江序之吃痛抽回手,林曼來不及跑,下一刻,下顎便被一隻帶著老繭的手握住。


    江序之氣息冷漠,神情陰鷙道:“林曼,我可不是什麽會憐香惜玉的人,你最好聽話些,還能少受點苦。”


    “放屁!”林曼被氣的爆粗口!“江序之!季澤的失蹤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江序之周遭氣息疏離,他握著林曼下顎的手動了動,卻被一道聲音打破。


    “你們在幹什麽?”裴硯神情淡漠,單手插在兜裏,他不知是何時出現在樓梯口,漆黑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冷冽的氣息逐漸攀升。


    江序之似乎也沒有想過裴硯會出現在這,他的視線沒有動,隻是握著林曼下顎的手突然鬆了鬆,林曼趁機一把推開江序之。


    她朝著裴硯跑過去,一腳重重的踩在了江序之的鞋上。


    江序之吃痛,眉頭微蹙,臉色有些差。


    伸手扯了扯領帶,吐出一口氣道:“裴總,我記得你曾經不是對甜甜很感興趣,甚至還要為了她跟林小姐離婚?怎麽現在又換口味了。”


    江序之這番話,是衝著林曼去的,無非還是想讓她認清現實。


    但江序之不知道,裴硯會對甘甜產生興趣這件事情,她早就接受了,她會認清現實,但也不會跟他江序之產生什麽關聯。


    林曼轉身想走,卻被裴硯扯住。


    裴硯輕笑,“江序之,你在意國的政敵已經給我打了三次電話,希望我能跟他聯手,要是你還想有命回去趁早收斂一點。”


    說完,裴硯也不去看江序之陰鷙的臉色,扯著林曼下樓。


    甘甜扶著樓梯,看著林曼擦肩而過,眸色陰鬱,神情複雜的瞪了她一眼,隨後看了一眼樓上,朝江序之跑了過去,一臉關心道:“哥哥,你沒事吧?”


    下一刻,寂靜的長廊中響起一道脆生生的巴掌聲!


    “啊!”甘甜捂著臉,泛紅的眼眶剛抬起頭,下顎便被一隻手掐住!她眼眶濕潤不解的仰起頭,已然被掐的說不出話。


    “哥.......”甘甜張著嘴巴,窒息的壓迫感讓她無法呼吸。


    “甜甜,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對嗎?”


    江序之目光平淡,陰鷙的眼眸居高臨下的看著甘甜,漆黑的瞳孔如同沼澤讓人窒息,甘甜的嘴角流下一抹銀絲,因為缺氧導致她臉色漲紅,她從喉嚨中艱難的發出啊啊的聲音。


    江序之垂眼看著,手中的力道瞬間收緊,平靜的語調低沉道:“說話,又不記得了是嗎?”


    甘甜似乎是害怕極了,眼底噙著淚想要不停的點頭,卻又因江序之緊固的力道導致頭隻能輕輕的晃動。


    江序之勾起唇角,手上一鬆,甘甜攤倒在地上,捂著青紫的下顎不停的幹咳。


    “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自作聰明的引阿硯哥哥上來.....我隻是太擔心你會受到蠱惑,在這種緊要關頭.....傳出什麽不好的事情回意國,對你的選舉造成影響......”


    江序之沒有言語,他側身站在窗前,垂眸看著樓下裴硯和林曼離開的背影,淡淡道:“我不希望有下次了。”


    天色漸漸黑透,遠處的霓虹燈亮起。


    林曼跟在裴硯身後,默不作聲,隻是偶爾覺得周遭氣息陰沉,剛往旁邊移了移,就被裴硯扯了回來。


    林曼:“裴硯,我該回家了。”


    已經很晚了,她再不回去,小君會擔心的。


    “上車。”裴硯打開車門,漆黑的視線看向林曼。


    林曼不想坐,“我還有事情,你不用送我的。”


    她今天的確有些衝動,怎麽能一個人就來找江序之,要是季澤失蹤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找他也是白費功夫,要是跟他有關,他連綁架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


    裴硯波平入靜的目光抬起眼看著林曼,順手將煙踩滅道:“林曼,過河拆橋這種事情,你隻能做一次,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林曼下意識問出口。


    裴硯低沉道:“因為下一次你會死的很慘。”


    而他不會再管。


    這女人一點良心都沒有,用完就丟?


    裴硯的話讓林曼強扯起唇角,她幹巴巴的笑了兩聲,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向裴硯道:“裴總說的哪裏話,我隻是怕麻煩你。”


    “畢竟您貴人事忙!”最後一句林曼不自覺加重語氣,順著裴硯打開的車門鑽進車裏。


    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車內很暖和,林曼搓了搓掌心,見開車的人是何昇,笑著同他打了個招呼。


    “何秘書,今天又是你開車啊?”


    “是.....”何昇正要說後半句,卻瞥見後視鏡內陰鬱的冷眸,默默的住了嘴,還順手將車內的隔板升起。


    林曼一臉的莫名其妙,索性也不再說話,默默的看著窗外。


    “你沒有話要講?”裴硯臉色陰鬱,低沉開口。


    林曼莫名的偏頭,疑惑道:“要講什麽?”


    裴硯沉了臉,這女人跟一個秘書都有這麽多廢話要講,就唯獨跟他沒有是吧?


    裴硯狀似無意的翻看著已經被處理過的文件,隨意問道:“記得你之前不是廢話挺多的,現在倒像是變了個人。”


    比從前更不討喜。


    裴硯不自覺想起從前林曼坐在車內嘰嘰喳喳的畫麵。


    林曼偏頭,霓虹燈照進車內,亮起的一瞬間她看著裴硯的神情有些語塞,感情裴硯還挺懷念那個時候?


    他是不是心裏有些變態?


    “裴總,您說的都是哪輩子的事情了?”


    這輩子?還是上輩子?林曼都已經記不清了。


    “今年,八月。”裴硯淡淡開口。


    聽到裴硯的聲音,林曼有一瞬間的黯然。


    他說的,是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


    裴硯眼眸漆黑如墨,“剛結婚的時候,連我上個廁所你都要跟著,現在怎麽不跟了?”


    林曼黑臉,“過去的事情別再提了。”


    裴硯似乎打定主意追問到底,“是嗎,不提就能當做沒發生過嗎?”


    林曼如坐針氈,不明白裴硯想要表達什麽,“你很希望我跟著你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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