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蠢的嗎?現在哪裏還有店開門。


    林曼不知裴硯所想,隻以為他是故意推脫,事實上她的確冤枉了裴硯,海市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原本是有24小時營業的商鋪,但近期華國舉辦的奧運展在海市召開,這期間是有限製商鋪的營業時間。


    林曼咬著牙,心中把裴硯罵了個半死!


    “裴硯,你這個狗男人,光咬不負責是吧?”


    她說完,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一陣沉默,漆黑的客廳裏散發著手機微弱的光。


    半晌,男人低沉開口。


    “冷庫有凍好的冰塊,去拿。”


    裴硯說完,便掛了電話,隻剩下一臉懵圈的林曼,咬了咬牙,心中把裴硯上上下下問候了幾百遍!


    這男人多說一個字會死嗎?她怎麽知道冷庫在哪裏。


    林曼躬著身子,在偌大大別墅內翻找著,上上下下幾十房間,最後也沒有找到裴硯說的冷庫在哪。


    打開客廳的冰箱,用鏟子小心翼翼的鏟了一些碎冰下來,包在毛巾中,敷著唇。


    ….


    天剛剛亮起,林曼便接到了裴硯的電話。


    “下樓,車在門口。”


    他音色清冽,帶著些許暗沉,林曼一聽便知是裴硯。


    “幹嘛?”


    林曼有些困,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揉了揉眼睛。


    “不是讓我送藥膏?”


    裴硯眉心微蹙,是誰昨天在電話裏大吵大鬧說他不負責,現在他來了,她倒是半點也不記得了。


    聽到藥膏,林曼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原本的困意消失了一大半。


    “我馬上到。”


    匆匆掛了電話,從衣櫃中隨意找了條衣裙,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這是林曼第一次起的比裴母還早,裴硯這個狗男人來的真早!


    陽光照在林曼不施粉黛的小臉上,嬌媚純粹渾然天成,走出大門,猶如美人入畫。


    裴硯拿著一根煙倚靠在車門上,漆黑的眼眸湧動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男人喉結滾動,收回視線,將一個大紙袋丟在林曼身上。


    他叼著煙,把玩著煙盒,卻沒有點燃,這已經是林曼第三次見他隻是拿著煙,卻不抽。


    “不抽?”她記得裴硯的煙癮很重。


    他將煙放回盒中,淡淡道:“戒了。”


    裴硯原來是不抽煙的,那是比認識林曼更要早的時候,他長期服用一種抑製精神藥物導致頭痛欲裂,隻有香煙中的尼古丁能緩和,但現在,他不需要了。


    林曼看著裴硯將煙盒隨手丟在車底,笑道:“怎麽,是打算和你小情人備孕,所以才準備戒煙的嗎?”


    若是這樣的話,這男人倒也還算稱職,雖然不是對她,林曼心裏這樣想著。


    聞言,裴硯原本淡淡的神色,卻突然沉了下來。


    “嘴好了?看來這藥你也不需要了。”


    裴硯上前就要從林曼手中將袋子拿走,林曼卻側身一閃,“別呀,裴總,做人可不能這麽小氣,尤其是男人,對女人一定要大方舍得!你看你小情人,這麽好看的一張臉,身上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傳出去你臉上也是不好聽是吧。”


    林曼故意揶揄著裴硯,她當然知道裴硯肯定有給甘甜錢,多半是她自己不肯花,才這麽素淨。


    裴硯漆黑的眼底深藏洶湧注視著林曼,眼眸微眯,幽深的眼眸變的更加黯沉,聲音凜冽。


    “你好像很希望我跟別人在一起。”


    林曼解繩子的動作一頓,眉心擰起,眼神不解,什麽叫她很希望他跟別人在一起,難道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林曼半天沒有解開紙袋上的繩子,看著逐漸升起的日頭心中有些焦急,大手一用力,紙袋被撕成兩半,裏麵各式各樣的藥品四散一地。


    她看著在地上轉圈兒滾動的小藥瓶,正好砸在了裴硯的皮鞋上,抬了抬眼,看著裴硯又沉下來的臉色。


    擺了擺手,“這不能怪我,繩子太緊解不開。”


    不就是掉在地上了,撿起來不就好了,臉色至於這麽臭嗎,林曼蹲在地上,一樣一樣的撿著。


    男人心海底針。


    “解不開,便可以不管不顧了嗎。”


    裴硯眯起眼眸,唇角帶著冷冽的笑意,看的林曼有些脊背有些發涼。


    “你看看這些藥瓶,沒了紙袋的保護,都是什麽下場。”


    林曼正要撿起掉落在裴硯腳下的藥瓶,剛抬頭,便被裴硯一腳踩癟!


    “裴硯!”


    林曼猛的站起身瞪著他,這男人不幫忙就算了,還站著說話不腰疼,什麽紙袋藥瓶,什麽跟什麽!


    他還差點踩到她的手!


    “你為什麽買這麽多!”


    明明她就隻需要一瓶而已啊!他買這麽多種是要自己開藥店嗎?


    “我怎麽知道哪種有效,你挨個試試。”


    說罷,裴硯便轉身上了車!


    林曼站在原地,努力的深呼吸,他不知道不會問?還挨個試試,她是小白鼠嗎!


    拿著手上的藥翻看了半天,最後將頭探入車窗內。


    “這是飯前用還是飯後用?”


    說明書上沒有寫。


    裴硯正坐在車中閉目凝神,一睜眼,便看見林曼半躬進車窗內的身子,他有時甚至懷疑這女人腦子不正常,聽不懂話便算了,還總問蠢問題。


    男人閉了閉眼睛,捏了捏眉心道:“有什麽區別。”


    一個外敷的藥還要分飯前飯後,虧她想的出來。


    “當然有區別,裴總還沒有吃飯吧?”


    “我要是現在塗了,一會吃飯這藥不就全進肚了。”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她還怕毒死她呢!


    “我不餓。”


    裴硯擰了擰眉心,重新閉上眼。


    林曼見狀,從車窗內抽身,徑直打開車門上了車,裴硯沒有帶司機,是他一個人開車過來的,林曼坐在副駕駛,她的肚子叫個不停,此刻也沒有心思再去想這輛車甘甜有沒有坐過。


    果然,人隻有吃飽撐的時候才會去想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餓的時候隻會想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填飽肚子。


    “還是吃點吧,你看你臉色黑的,是不是低血糖了?”


    “?”


    裴硯蹙眉,看了林曼半晌。


    最後他一腳油門踩下,帶著林曼到了一個法式餐廳。


    林曼翻看著菜單,法式蝸牛,法式羊排,香煎龍利魚….


    她合上菜譜,“裴總,前麵兩條街有很地道的小吃,油條炸的特別棒,你看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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