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震驚了一瞬,立刻拿起手機查起來,她的銀卡不知何時被裴硯停掉了,剛剛那頓飯花的…是她自己的錢!


    十八線不知名小演員的可憐片酬!


    林曼上前一把扯下男人手中的報紙,“裴硯,你什麽意思!”


    她就搞不懂了,裴硯從前不是從不回家,一年到頭更是跟她說不上兩句話,現在到底是怎麽了天天抽風!


    他就不能像從前一樣沒事少回家,做一個合格的提款機。


    裴硯將報紙隨意的丟在一旁,看向林曼,有種極致詭譎的平靜。


    相視無言,安靜的恍若時間凝固。


    林曼被裴硯泠冽的眼神盯的心跳加快。


    “你這般盯著我做什麽,我都說了我….”


    話說到一半,便被男人肅然聲音打斷,裴硯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林曼,我有沒有說過讓你離司良華遠一些,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又是這件事,林曼眉心微蹙,臉上也因怒意不自覺泛起紅暈。


    “沒錯,你是說過,但那又如何,我不想聽。”


    她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是他裴硯的附屬品!她有自由選擇交朋友的權利。


    裴硯看著林曼理直氣壯的模樣,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似是被氣笑了。


    “不想聽,那你想聽什麽?想聽司良華未婚妻親口與你講,讓你離他遠一些嗎!”


    裴硯的話擲地有聲,傳入到林曼耳中。


    他將桌上的文件丟在林曼腳邊,一張三年前的報紙從文件袋內掉出!


    泛黃的報紙正中央的照片,便是司良華與一個女人的合照。


    林曼心思百轉,麵上不顯,語氣淡淡,抖了抖報紙撿起,丟回裴硯桌上。


    “你同我講這些做什麽,我早已說過,與司良華隻是朋友之誼,難道有未婚妻便不能交朋友了嗎?便如同裴總這般,有了妻子,還要在外麵照顧女同學,我又說什麽了嗎?”


    裴硯嗤笑了下,身體靠在沙發上腔調散漫。


    “牙尖嘴利,對你沒有好處,女人還是該乖順些,才招人憐愛。”


    林曼對裴硯的話嗤之以鼻,從前她日日在家等著他,做好飯菜,聽話懂事,知道他工作忙碌不願給他添一絲麻煩,也沒見得他多憐愛她。


    “我的事就不勞裴總費心了。”


    他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甘甜身上,早日有情人終成眷屬,也好讓她早點拿錢走人。


    裴硯蹙眉,看著油鹽不進的林曼,似是失了耐心。


    “林曼,與火同舞必為火反噬,是提醒也是警告,若你做出有損裴氏聲譽之事,我不介意親自清理門戶。”


    林曼覺得有些好笑,清理門戶?


    “裴總,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你,不會做出婚內出軌之事,至於清理門戶,裴總擔心我影響裴氏聲譽,不如早點同我離婚,登報公示,這樣不是很好?”


    裴硯漆黑雙眸微眯,冷冽的眼底滑動著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女人就這麽想離婚?


    “離了婚好讓你去找司良華?讓我裴硯成為整個海市的笑柄?你休想!”


    裴硯麵上不顯,心中不悅,這女人居然為了離婚滿口胡謅,他什麽時候婚內出軌了,他碰過誰了!


    是這個蠢女人現在要迫不及待往他裴硯頭上扣帽子!


    林曼也被裴硯噎的梗火,他到底在裝個什麽勁!前世不就是他威逼利誘死兩敗俱傷也要同她離婚,絲毫不在意媒體風評,動作迅猛雷厲風行,這輩子也不知道抽什麽瘋學起小女人做派,在意什麽什麽…風評?


    …..


    二人不歡而散後,林曼回了片場,裴硯亦沒有再回過家。


    劇組從前的女導演被一個姓胡的男人取代了,新上任的胡導演對甘甜異常客氣,為她安排了獨立的換衣間,以及專屬她一個人的化妝師,林曼在化妝間前排著隊,而甘甜隻需要睡醒後,通知化妝師上門來化妝。


    許多危險的特寫動作,從前的導演要求每個主演親力親為,現在的導演給甘甜安排好了替身,許多危險的打戲,都由林曼跟替身對戲,倒是好久不曾見過甘甜。


    林曼撿起自己的佩劍,沒有什麽情緒,她覺得這樣很好,起碼新來的替身演員很有天賦,不會讓她在大熱天的一遍遍陪跑。


    平心而論,裴硯的確把甘甜保護的很好,這種權利,地位,是趙耀一輩子也給予不了的。


    上輩子的林曼,愛憎分明,敢愛敢恨,她愛裴硯,所以不肯放手。


    可這輩子的林曼知道,對於一個不愛你的人,你給的愛隻是一種負擔,一種隨時可以棄如敝履的垃圾,不愛你的人,就是不愛你。


    林曼白天會在片場拍戲,晚上會開車回遠山別墅,若是拍的太晚,也會就近在片場附近找一個酒店住。


    自從知道司良華有未婚妻後,她開始刻意和司良華保持距離,非必要時候不私下見麵,就算見了麵也會有第三個人在場,久而久之,司良華也察覺出了不對。


    林曼打好盒飯正準備離開,司良華卻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溫和的眼底劃過一絲急切,他溫潤好看的眉頭蹙起,溫柔的開口詢問著林曼。


    “曼曼,是出什麽事了嗎?”


    林曼一怔,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腕,轉身回頭笑著不解的看向司良華。


    “怎麽突然這麽問?”


    司良華見林曼這副模樣,眉頭的緊迫感並沒有降低,他溫潤的眉眼蹙起。


    “曼曼,你瞞不了我,你最近…一直在躲著我。”


    他沒有問林曼,為什麽躲著他,他隻問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有什麽事情,他能幫到她嗎?


    溫潤的眉間盡顯無奈,原本他是想問,是不是和他有關,可話說到一半,司良華的心卻一哽,他沒有立場繼續說下去。


    林曼聽著司良華的話,笑著開口解釋,語氣爽朗輕快。


    “哪裏有什麽事,我在學校開了實習證明,如今兩點一線,就剩劇組和家裏兩頭跑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用力攥了攥緊握的手,壓下胸口起伏的潮湧,帶著幾分苦澀道:“那你為何…對我避而不見。”


    林曼擰了擰自己半濕皺皺巴巴的衣袖,抬頭看著司良華有幾分無奈道:“怎麽會,隻是最近戲份多,忙著拍戲背詞,時間緊湊了些,哪裏便故意躲你。”


    “你瞧,我才收工,衣袖都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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