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8月,一位教授在學校接到了緊急通知,讓他放下一切工作,跟隨軍方組織的一支考察隊,進入到羅布泊,尋找一位失蹤的科學家。


    剛接到通知時,他還以為組織上搞錯了,因為自己是生物學家,主要研究生物的無性繁殖,以及動物細胞分裂等……和沙漠探險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組織上和他再三確認沒有錯,而且此命令是來自於上麵,讓他不要多問,就連時間地點都屬於軍事機密。


    這次探險從一開始就顯得很神秘,加入科考隊後他才發現,這個隊伍非常古怪,首先他集合了各種專家,有的是古生物研究學家,有的是考古學家,還有的是地心生命研究專家,完全都是不搭界的,各個行業的帶頭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卻莫名其妙地被征集到了一起……


    其次,這支隊伍並不是中科院牽頭,而是軍方,足足有上百名士兵,荷槍實彈的保護著他們。


    而且他們的武器裝備和普通的士兵的完全不同,每個人都是冷冰冰的,看起來像是石頭一樣。


    最後隊伍中還有不少江湖人士,這裏的江湖人指的是民間的高手,有江洋大盜、有手懷絕技的盜墓賊、還有風水先生等……


    他們有的人穿著長袍馬褂,有的人穿著道袍,還有的人穿著西裝革履,整支隊伍讓人看起來不倫不類的,甚至有些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後來他才知道為什麽要征集那麽多奇人異士,因為他們要完成的根本就是一個非人的任務。


    他們先坐軍機到了蘭州,然後趕到敦煌,從陽關正式出發,經過玉門關漢長城遺址,到達雅丹後,正式進入羅布泊無人區。


    所謂的羅布泊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區域,它位於塔裏木盆地東部的最低處,塔克拉瑪幹沙漠的最東緣,若羌縣北部,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東南部。


    它曾是我國最大的鹹水漂移湖,是塔裏木河和孔雀河的歸處,後來因為塔裏木河改道,孔雀河下遊斷流,湖泊逐漸幹涸,留下了奇特的雅丹地貌,和別致的魚鱗狀岩殼。


    這裏的氣候極度惡劣,高溫、狂風、流沙、怪物,它們每一個都能要了人的命。


    雖然他們的裝備齊全,但是在進入大沙漠的第二天開始,所有的車輛都沒有辦法用了,隻能下車步行,這時大家才感受到羅布泊的殘酷。


    地下全是流沙,太陽出來後地表溫度能接近80度,別說雞蛋了,連肉都能燒熟,當時部隊裏還派來了警犬,當警犬被放出去後,他們竟然用三條腿跳著走路。


    隻要有太陽曬,大家絕對不敢出門,都藏在帳篷裏,可是帳篷裏也很熱,蠟燭還沒拿出來就已經融化了,連皮鞋都幹燥的變了型。


    最可怕的是,因為溫度實在太高,水放在鐵桶裏幾天,顏色就變成了醬油色,臭氣熏天,連駱駝都不喝。


    這時候,隊伍裏的那些奇人異士,就開始發揮作用了,他們當中有的人懂風水,便夜觀天象,根據星空定位還原了古代水道,盜墓賊則通過周圍被挖掘的古墓,研究出相關的古道流向……


    順著幹涸的水道,他們又走了兩天後,終於找到了水源,這是老教授發現,這支隊伍並不像是要尋什麽人,而像是在尋找什麽地方……


    來之前大家都拿到了一些資料,這些資料是關於那個失蹤者彭加木的……


    事實上,他失蹤的特別神秘,幾乎沒有理由,他是在1980年6月17日失蹤的,失蹤前他向基地前沿指揮部,發出了求救高級的電報,“我們今天20:00到達庫魯庫多克以西大約10公裏,我們缺水,請求支援,我們現在有300公斤水500公斤食物,現有的食物和水隻能維持18天……”


    但是羅布泊並沒有一個叫庫庫多克的地方,隻有一個庫木庫督克……


    後來指揮部在接到電報後並回電,“物資會盡快送到,大家原地待命。”


    而這時彭加木卻突然發生了變化,據其他隊員說,彭加木是覺得用直升飛機送水成本太高,決定要自己出去找水源,然後就此失蹤了,他失蹤前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麵用鉛筆寫著,“我往東去找水源。彭6月17日10:30。”


    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字條上原本寫的是6月16日,後來被人改成了17日,雖然日期隻差了一天,但是可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也包括了他失蹤的原因。


    補充了水源後,大家繼續向沙漠腹地挺進,幹涸的古水道兩旁,到處都是枯死的胡楊林,被風吹成了一個很怪異的造型,一排一排的在大沙漠中縱橫飛舞,看起來非常壯觀。


    古水道的兩旁也開始出現了大量被盜的古墓,到處都是屍骨,這裏有古人的屍骸,也有現代人的屍體,他們全被封幹了,形成了詭異的樣子。


    古墓的外麵到處都堆積著破碎的陶片,剛開始考古學家們還特別的興奮,後來就逐漸的麻木了,這時候他們已經在大沙漠中行走了七八天了,好多隊員都呈現出了脫水的現象,也有人中暑死亡,但是隊伍並沒有因此而停留,幾乎是用槍逼著大家繼續往前走。


    這時大家都已經麻木了,隻能僵硬著往前走,因為隻要你停下來就代表著死亡,夜裏實在太累,大家又躺在枯死的胡楊樹下休息,極其幹淨的夜晚,就能聽見到處都是清脆的“哢嚓”聲,大家都很疑惑聲音的來源,這時身旁的生物學家說:“就是因為羅布泊晝夜的溫差太大,樹枝都受不了,因此會熱脹冷縮,把樹皮都撐開了。”


    這裏還真是一個神秘的地方,有一天夜裏,老教授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天亮了,就撐開帳篷看了看,這時他就看見一個金黃色的圓盤,在頭頂上慢慢盤旋,發出“嗡嗡”的聲音。


    此時老教授想,這應該是傳說中的ufo吧!但是由於他實在太累了,直接閉上眼睛就繼續睡過去了。


    第二天也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似的,很奇怪,很多年後他和老院長聊起過這件事情,老院長說:“這說明他們的肉體和精神都已經消耗到了極點,外界的刺激已經沒有反應了,在往前一步就是直接死掉了。”


    還有一次他們在夜間行走時,發現遠處的山嶺上足足有成百上千的人,舉著火把慢慢沿著山嶺走著,那些人全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表情肅穆一言不發,那種莊重的力量把他們全都震撼了。


    大家停止了腳步,就那麽呆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直到他們消失在山林的另一端,至於那些又是一些什麽人,沒有人知道……


    老教授就感慨,羅布泊全都是神跡呀!雖然九死一生,但好歹也算是進諫朝拜過一次,就算是死了也不虧。


    到了最後,隊伍的人數已經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他們終於趕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古城的廢墟,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樓蘭古城,隻知道當時考古學家抱著一個造型古怪的石雕,放聲大哭說,有生之年能來到這裏,這輩子也不算白活……


    軍人開始迅速行動起來,組裝起了各種古怪的儀器,然後開始組織那些奇人異士,挖掘出一條通道,開始進去……


    老教授身體不好,就和其他的一些研究員,在外麵待了一個帳篷等。


    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在那裏遭遇了更加詭異的事情,他竟然看到了失蹤很久的彭佳木,並且不止一個……


    他回憶著,大概過了半個多月,那些進了山洞的人終於回來了,但是出來的隻有一小部分,或者說不能算作是人了,他們身上遍體鱗傷,像是經曆了極其慘不忍睹的戰鬥,有些人已經瘋掉了,像怪物一樣是咬著人,他們都被立刻擊斃了……


    教授說,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要來那麽多的軍人了,那些軍人並不是保護他們的,而是作為最後一道防線,防止他們逃脫。


    那些軍人早就在通道搭建了專業工事,架起了機槍,嚴禁任何人出來……


    還有少數清醒的人,在那裏拚命地吼叫著,大罵大哭著說裏麵全都是怪物,懇求軍人放他們出去,但是那些士兵卻根本就不為所動,而是說要等待上級的通知,那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後來才知道我放他們出來是有原因的,是因為在裏麵出現了大量的人,也不能說是人了,隻能說是類人的怪物……


    又過了大半天,第一批闖出來的人被消除了,軍人開始派人進入了山洞,他們穿著穿全套的防護服,每個小隊差不多有15人,先後進入了三批人,隻有最後一批人活著出來了,並且隻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已經失去三分之一的身體了,整個人像是被狼群啃噬過一樣,殘缺不全,但是依舊頑強地往外挪動著身體。


    在這裏說句公道話,這些軍人並不是隻對江湖上的人施狠,而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著軍令,那個殘缺的人已經喪失了意誌了,完全是靠著本能一步一步的往外挪著,他舉著手渴望回到兄弟們的身邊,喉結裏發出“咯吱咯吱”的痛苦聲。


    在場的軍人都一動不動,隻是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他,在他就要爬出來的最後一刻,現場指揮的軍人吼了一聲,“敬禮!”


    所有軍人“刷”地一下,舉起右手麵對重要爬過來的那個軍人,接著現場有人就說了一句,“開槍!”


    最後出來的那個人也失去了一隻胳膊,好在意誌還算清醒,他用謹慎的胳膊拖著一個巨大的背包,走到警戒線的旁邊,他費勁地把背包推了出去,然後慢慢地脫下了軍帽,撕掉了自己肩上的肩章和一塊懷表一起推了出去,最後他用剩下的左手給大家進了一個軍禮,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全體軍人敬禮致敬。目送著他離開。


    老教授感慨,我們也都被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感染了,再也沒有人說什麽人權了,屠殺什麽的……


    此刻身為作者的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說共和國的國徽是被鮮血染成的了,原來有許多我們並不知道的英雄們,為了國家默默的死在了未知的地方……


    當時有一些人開始小聲的哭泣,氣氛非常的壓抑,那個巨大的背包很快被送到了臨時搭建的研究所裏,那些專家也被陸續的叫了進去,大家也明白,這次的資料是好多人用生命換回來的,後麵不管遇到什麽,都要頂住。


    老教授說,我們這些科學家都是書呆子,其實感情非常的淡薄,而且都是一群為了科研狂熱的怪物,基本上遇到什麽壞事都波瀾不驚了,況且他們這次已經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連ufo都提不起興趣,還能有什麽東西讓人感到驚奇的呢?


    但是這一次,老教授還是在外麵聽到了不斷從帳篷裏傳來的尖叫聲,他越來越著急,在外麵急躁的走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那時的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參與進去,哪怕是死了也不在乎……


    差不多到了第二天淩晨兩三點的時候,他終於等到了命令,可以進去了,但是就在他進入帳篷的那一瞬間,猛然楞住了,像觸了電一樣,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接著整個營地都充滿了他的嚎叫聲,“這不可能,這違背了科學的法則……”


    此時在老教授麵前,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手術台,上麵放著一個腐爛的屍體,而在那個屍體的旁邊還有一具一模一樣的腐爛的屍體,簡單地說這兩個屍體是一個人……


    這樣說可能會要一些人感到費解,這麽說吧,就是此時在老教授的麵前,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他們並不是雙胞胎,而是隊伍裏的一個江湖人,老教授反複的確認著,一個屍體上還穿著之前的殘缺不全的衣服,而另一個則是光溜溜的什麽也沒有穿……


    震驚之餘,老教授迅速地拿起了手術刀,想檢查這兩具屍體的內髒,這時旁邊的老醫學專家低聲地對他說:“我們已經檢查過了,立正全都是反的……”


    老教授恍惚地說了一句:“真的是鏡像人?”


    那個老醫生專家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鏡像人其實是一個醫學名詞,說的是人體的所有的器官都反著常,譬如普通人的心髒長在左邊,他卻長在了右邊,就像平麵鏡裏出現的原理一樣,所以被稱為鏡像人。


    但是這個人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或者說是嚴密的監視下走進山洞的,他一個人走進去,然後出來了兩個他,這個就太可怕了……


    這是部隊裏的領導問老教授:“教授,這種現象在科學上有沒有可能出現?比如說你們研究的克隆?”


    老教授苦笑著搖搖頭說:“跟大家解釋一下,克隆這東西看似神奇,其實原理並不複雜,就是通過生物體細胞進行無形的繁殖,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們去別人家看見他家的花養得特別得好,於是你們就向主人討要,主人就剪下一隻花枝給你,你們拿回家後栽在了花盆裏,沒多久它慢慢地活了,成為了一個單獨的個體,這其實就是克隆的最初形態。而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現象和克隆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首先克隆隻是克隆上的一個胚胎,要慢慢地培養發育,而我們眼前這個直接就是一個成熟的個體,所以完全不一樣,並且這個是完美的複製了本人,甚至連他身上的疤痕紋身都一模一樣,隻有內髒出現了左右的區別,而克隆的胚胎都是完美的,母體的傷疤,斷肢等後天的傷害,不會體現在克隆的個體上。”


    這時老教授還開了個玩笑,“如果這個也是克隆技術的話,那就像孫悟空一樣,把一根毫毛,就出現千百個一模一樣的小猴子,那也隻有神仙才能做到了。”


    這時並沒有有人笑,反而有人喃喃地說了一句:“所謂的神仙也許就是科技發展到極致的體現,從古代看現在的人能飛上天,電視電影可以記錄人文影像,不也是神仙的手段嗎?”


    各行各業的專家進來研究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集思廣益,提出了各種看起來荒誕不經的方案,有時候簡直可以說是胡說八道了,不過迫於當時的科學實力,國內閉塞的學術交流,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用科學哪怕僅僅是理論來解釋當時的現象,所以在當時,大家都趨向於有神論。


    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料,軍方不斷地派人進入了山洞,開始的時候,每取一個鏡像人都特別的艱難,後來就越來越容易了,因為山洞裏的鏡像人越來越多,幾乎都攔不住了。


    在某個深夜裏,那些山洞裏的鏡像人終於衝出來了,和大家混在了一起,這時大家才發現鏡像人的可怕之處,他們不僅僅是肉體和母體一模一樣,甚至連那個人的思想意識記憶等都一樣,而且誰也不知道,這個鏡像人的複製機製到底在哪裏?


    一開始大家以為是在山洞裏,後來在軍營甚至是醫療組都會隨時出來一個光溜溜的新人,這些人都是有思想,並且有著一定的經驗的,他們害怕馬上被發現,所以在出來的時候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趕緊弄件衣服給自己穿上,偽裝成正常人混在大家之中,這樣就沒有人發現他們了。


    不過確實是這樣,除非是在他們第一時間出來前沒有穿衣服,大家才能知道他是鏡像人,但凡他穿上了衣服就沒有人能分辨出來,他到底是鏡像人還是人。


    所以隊伍很快就失控了,開始了最嚴格的軍管,嚴厲處置鏡像人,但是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是鏡像人,每個人似乎都在證明著自己,但是恰恰就是因為這樣,反而產生了更大的危機。


    開始時軍方的領導還想著盡可能的維護著秩序,於是他們把大家分成了一個一個的小組,化整為零,大家互相監視。


    後來發現這樣也不可能,因為不管小組分得有多散,即便隻有兩個人,也有可能出現問題,後來他們想出了一個最簡單也是最殘酷的辦法……


    因為鏡像人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們的心髒在右邊,所以當時太險組的領導人根據這個特點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讓隨隊的軍醫,根據人體圖進行了精準的研究,最後在人體上確定一個位置,這個位置用一根針插進去,普通人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鏡像人就會傷到內髒,導致死亡……


    所以判險組決定,所有的人都要進行這項檢查,如果拒絕檢查,那麽將被視為鏡像人,不準接近探險組,不然就會被格殺勿論……


    老教授感慨道,“這個辦法是真的殘忍,那個銀針入體並不是輕輕的紮一下就算了,而是七八公分的銀針,有筆芯那麽粗,慢慢地刺到你的胸膜裏,然後一直穿進去,確認沒有問題後,再慢慢地取出來,那種身體銀針穿透,卻不能反抗的感覺是一種極端的絕望感受。”


    用這個方法確定了鏡像人之後,原本一兩百人的隊伍,基本上也就剩下幾十人了,這幾十個人好多還是老弱病殘的,沒有進入山洞的那些人,至於那些人在山洞裏經曆了什麽,就沒有人知道了。


    後來他們終於等來了救援,軍機把他們送到了附近的蘭州軍區總醫院,隨後他們被嚴重地監視起來,像個小白鼠一樣,每天接受各種檢查……


    後來他們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異樣,就都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後來,有一個幸存者去美國學術交流時,看見了彭佳木,當時他被好多保鏢保護著,進入到了大學的一個研究所,看起來身份非常顯赫。


    那個幸存者忍不住叫了一聲,“彭佳木?”


    他回過頭衝著那個幸存者微笑著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手勢就進入了研究所……


    幸存者回憶說:“彭佳木當時的感覺很奇怪,他雖然地位顯赫,但是周圍的人即像是在保護他也像在監視。”


    他感覺彭佳木當時是想給自己傳達一些信息,他的那個手勢很古怪,看起來像是一個警告,又像是兩條魚連在一起,讓人怎麽也猜不明白,後來大家形容這個手勢時,提到像是古代的兩條魚形的玉佩,所以,雙魚玉佩這個說法就此衍生……


    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裝在盒子裏的靈異故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陳玄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陳玄軒並收藏裝在盒子裏的靈異故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