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驚喜砸暈了,趙言如同木頭一般呆愣的出列跪拜謝恩,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他就開始神遊。


    太太太神奇了。


    他怎麽突然就成了狀元了呢。


    這跟他隨手買了個刮刮樂,突然被告知中了一千萬有什麽區別。


    他承認他是很努力讀書,可這結果他都覺得出乎意外。


    接下來的事情趙言也是呆呆的,誰是榜眼誰是探花他都沒聽清,最後穿著紅袍遊街他都沒緩過神,還是那些姑娘扔荷包才把他砸醒的。


    誰說古人含蓄的,那些姑娘簡直不要太熱情好吧,荷包裏也不知道裝的什麽,給他砸的眼冒金星。


    “嘶。”趙言特別想摸剛剛被砸到的地方,但是他兩隻手都扯著韁繩根本不敢放開,街上人多而且還有亂扔的荷包,他怕馬受驚,因此雙手根本沒法解放。


    說到底還是他功夫不到家,馬雖然他家也有,可他就練過架馬車,一個人爬到馬背上的事情他是一次都沒幹過,現在馬背上他都戰戰兢兢。


    最後遊完街下了馬趙言兩腿都直打顫,曹伯山看見免不了出言諷刺一番,“嗬,狀元的本領我看也就這樣了。”


    趙言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這位大少爺,這突然就開始嘲諷他,明明兩人之前毫無交集的,長著嘴就亂噴人。


    “本領再小也比你大,趙兄可是狀元。”楊逸之不屑的看了滿臉不忿的曹伯山,還上下打量一番,故意道:“不像某些人,就隻是個探花呢。”探花他還故意拉長音調,直接把嘲諷拉滿。


    “楊逸之,你……”


    曹伯山氣的發抖,做勢要打人,楊逸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站在原地,嘴上依舊不饒人,“哎呦,我又沒說錯,那可是殿試出來的結果,是皇上親自批的,難道曹公子不服這個結果?”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曹伯山哪裏敢說什麽,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楊逸之,要是可以吃人他現在一定要把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吃了。


    “技不如人就低調點,也不知道某些人在驕傲什麽,真是世風日下啊。”楊逸之得了機會緊緊抓住,他還故意的對趙言說,“趙兄不必多心,你根本就沒錯,隻是有些人啊就沒認清自己罷了。”


    趙言憋笑憋的難受,他怕一開口就笑出聲來,隻好拍了拍楊逸之的肩膀以示讚同。


    傻子都能聽出來楊逸之是在內涵他,周邊還有朝廷的人站在一旁,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監視下,曹伯山隻好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衝動,這都是楊家那個不懷好意的挖坑等著他跳進去呢,他絕對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你好自為之吧。”甩下這句話曹伯山就甩袖離開,有楊逸之的地方他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他怕自己的拳頭不聽話到時候把楊逸之這個病秧子揍死就不好交代了。


    畢竟他爹現在正在對他不滿呢,現在他又沒考到狀元,不但輸給楊逸之還贏不過一個農家子,曹伯山說出去都嫌丟人。


    成功把死敵氣走,楊逸之就像打了勝仗,頭發絲都寫著高興。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噗嗤一聲都笑開了。


    福全對著朱界耳語一番,朱界挑眉笑道:“他們三人的關係倒是有趣,本來以為不對眼的隻有楊家和曹家,現在又扯上一個農家的,我看呐以後翰林院可就熱鬧了,福全你說是吧。”


    皇上的話福全哪敢反駁,就算是他伺候皇上幾十年也不行,他低眉順眼道:“皇上您說的對極了。”


    “哈哈哈。”朱界大笑一聲,滿意道:“不和才好,總不能讓他們擰成一股繩爬到朕頭上。”


    聽到這話福全汗都下來了,他立馬下跪,惶恐道:“皇上英明。”


    養心殿的話隻有兩人知道,今日才新鮮出爐的狀元榜眼探花三人自然是不知的。


    楊逸之雖然沒考到狀元,但他也滿意這個結果,反正曹伯山考不過他就行,死對頭吃癟他才高興。


    楊逸之和趙言都急著回家,到了分岔路口兩人就分開了,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


    趙高今天駕著馬車跑的飛快,趙言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告知到家了。


    今天趙高馬也不喂了,拉著趙言直接進屋,然後他就開始對著趙言傻笑,那眼神看趙言就像看見金子,兩眼都發光。


    趙言被看的發毛,他現在激動勁已經過去了,倒覺得還好,但是耐不住趙高覺得新鮮。


    “爹,你看夠了沒啊。”趙言無奈的開口,他又不是什麽珍稀動物用不著看那麽久吧,最重要的是他肚子餓了,現在隻想進食。


    趙高憨厚一笑,“沒呢,爹再瞧瞧你。”


    ……


    楊逸之回家跟趙言的待遇差不多,他祖母稀罕完到他娘,一個個拉著他的手親熱的不得了,這讓楊逸之非常不適應。


    最讓他意外的還是他爹,他那個不苟言笑的爹帶著笑拍著他的肩膀說好樣的,楊逸之都覺得大白天見到鬼了,他爹是被誰奪舍了嗎,怎麽說話這麽詭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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