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因為欠了太久的電費,電線都被人剪斷了,最快也要明天才會有人來接線。


    但許悠悠怕夜長夢多,壓根就不敢多等。


    房間裏堆放著的都是雜物,幾乎都是謝家人扔在這裏麵不方便處理的廢品。


    許悠悠舉著手機電筒,走進廚房,循著係統的提示,停在灶台後麵。


    房子有些年頭,用的是老式的柴火灶,就連謝大頭家現在都不用木材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灶台後麵除了一隻缺了條腿的小矮凳,還有到許悠悠膝蓋高的雜亂木柴。


    木柴上麵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灰塵。


    許悠悠將打開電筒的手機放在髒兮兮的灶台上,燈光正對著地上雜亂的木柴。


    她猶豫許久,到底還是選擇親自動手,帶上一雙在路上買好的勞保手套,動作利落地將這些木柴搬到一旁。


    忙活了將近半個小時,許悠悠總算將這堆柴全都搬空了,剩下髒兮兮的地麵。


    這種老式平房甚至都沒有鋪水泥地,地上是夯實的黃色泥土。


    係統指示直直戳到地上。


    “從土裏挖出來的東西,算是國家的。”許悠悠說道。


    係統慢悠悠解釋道:【說的清楚來路跟腳,有家族傳承的物品,不算是國家的。】


    許悠悠聞言一怔,明白了係統的暗示,但這地麵經過天長地久的夯實,如今已經變得堅硬無比,顯然不是她用手就能挖開的。


    破舊平房大門被打開,許悠悠灰頭土臉從裏麵走了出來。


    “老板?”徐芳滿臉驚訝上前,拍打著許悠悠身上的灰塵,她看著許悠悠如今這狀況,忍不住懷疑老板是不是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又說道:“您完全可以讓我們幫忙打掃衛生,何必要您親自動手呢?”


    許悠悠搖了搖頭,對著離得近的保鏢說道:“去買點鐵鍬鋤頭之類的農具,順便買幾桶礦泉水”


    保鏢沒有多問,轉身開車離開巷子。


    如今夜已深,但許悠悠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其他人也隻能在這守著,反正這種情況許悠悠都會給高額加班費。


    半個小時後,保鏢返回,帶回來一整套農具,鐵鍬鋤頭樣樣俱全。


    許悠悠沒讓其他人動手,親自提著農具和幾大桶水走了進去。


    地麵的泥土太過堅硬,許悠悠直接倒兩桶水下去。


    充足濕潤的地麵軟了不少,等到許悠悠將鋤頭掄下去,沒有受到太大的阻力。


    許悠悠在孤兒院時也隻是撿點垃圾而已,從沒像今天這樣直接幹農活,沒一會兒就累得腰酸背疼的。


    吭哧吭哧挖了大半個小時,她的鋤頭,終於觸到了東西。


    許悠悠精神一振,緊接著將那東西從土裏挖了出來,是一個外賣箱大小的箱子。


    箱子外包了三層麻袋,隻不過隨著時間的侵蝕,是外麵那一層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許悠悠將那些麻袋解開隨手扔到一旁,搖晃了下木箱子,沒有聽到動靜,裏頭保管的東西應該不重,看到那黑漆漆的木箱子上掛著的銅鎖,猶豫片刻選擇直接將鎖砸開。


    【你也不怕真正值錢的東西是箱子和鎖。】係統忽然出聲。


    許悠悠心下一跳,但她這段時間也不是什麽都沒學,說道:“這箱子就是普通木匠打出來的箱子,外頭刷了一層漆,連雕花都沒有,怎麽可能值錢,這銅鎖也是如此。”


    係統不說話了。


    許悠悠打開箱子後,裏麵同樣包裹層層疊疊,最終去掉那些保護物後,露出來的隻有兩樣東西,她換了一雙幹淨手套後才敢觸碰。


    第一份是族譜。


    《曾氏族譜》,許悠悠打開之後看到家譜上第一個名字是曾文定公,緊接著是他的生平介紹,用的也是文言文,但許悠悠卻立馬知道這人是誰。


    “曾鞏!唐宋八大家之一!”


    她小心翼翼拿起另一樣東西,輕飄飄隻有一頁紙,卻被人保管得極好。


    “這好像是一封信。”許悠悠說道。


    紙上字跡清晰,許悠悠讀了好一會兒才大概明白,這封信是曾鞏寫給弟弟曾布的,信中全是殷殷切切之語,勸誡弟弟勤勉做官,看著不像是在教弟弟,更像是教兒子。


    許悠悠又查一下這兩人,曾鞏比弟弟大了十七歲,曾鞏十八歲喪父,那時候弟弟才一歲,說是長兄如父也不為過。


    許悠悠是個俗人,立馬就在網上查詢曾鞏書信的價值。


    “這麽值錢?”許悠悠搜索第一個跳出來的《局事帖》,激動地搓了搓手。


    《局事帖》是曾鞏留下來的唯一一副傳世的書法作品,也是一封書信,經曆數次拍賣,最後一次拍賣是在2016年,價格高達兩億,真真是一書抵萬金。


    許悠悠小心翼翼將這張紙收好,貼身保存著,轉頭又將箱子塞回地麵,然後將泥土填埋回去,甚至連搬運的木柴都恢複位置。


    她忙好這一切已經是淩晨三點。


    屋外等候的幾人已經昏昏欲睡。


    許悠悠打開門的動靜,嚇得他們差點跳起來。


    “回酒店。”許悠悠說道。


    在幾人眼中,許悠悠整個人就像挖礦回來一樣,滿頭滿臉都髒兮兮的,價值幾十萬的大牌包包也髒得不像樣子,懷裏還抱著一本書(族譜),偏偏她的眼睛亮得驚人。


    許悠悠讓人將老平房大門鎖上,才回了酒店。


    她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


    吃過午飯之後,她無所事事地翻看起自己那本書本狀態的族譜。


    這雖然是曾鞏族譜,但實際上是曾布那一支後人記載的。


    “先前王勝利說的,那房子原本的主人姓什麽?”許悠悠詢問徐芳。


    徐芳猶豫了下,才說道:“姓曾,這姓不算常見。”


    徐芳在心頭暗道,下次弄個小本本,將聽到的東西都記下來,這樣許悠悠臨時詢問自己才能答上來。


    許悠悠立馬就將自己得到這東西的合法路徑串了起來,錢大頭以親戚身份繼承了曾家這套房子,然後將房子賣給了許悠悠,許悠悠意外在房子裏找到了價值千金的曾鞏書信。


    有房產買賣合同在,白紙黑字,這房子裏的所有東西都屬於許悠悠,錢大頭就算想鬧也鬧不起來。


    況且,許悠悠過兩天就要將東西帶走,這種級別的藏品,肯定要交給大拍賣行去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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