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問江薑?東煌最能打的那個江薑嗎?”


    “嗯,東煌這一屆沒有第二個叫江薑的,那就是他了。對於這個人,你們了解多少?”


    聽到提爾比茨的提問,幾位鐵血的學員們麵麵相覷。沒辦法,提爾比茨性格孤僻,就連在自家鐵血,雖然大家都很尊重敬仰她。但奇葩的是,幾十年了她都沒幾個熟的朋友。


    即使同為俾斯麥級,光輝也都被她的姐姐所遮蔽了。甚至她在皇家的名聲,都比在自家響亮。


    要不是被選做黑魔方適應的人選,需要收集數據,她也根本不會帶隊前往北聯。作為一個極度宅家,從不在外界拋頭露麵的人,讓她打聽一個人也太為難她了。


    沒有朋友的提爾比茨,索性就找和江薑接觸更多的學員們打聽。好歹某種程度上,也曾團結作戰過,幾位學員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要說他,除了誇張的運氣,建造出如此多罕見艦娘的死歐狗。就是他自身的能力,以及不正常的作風了吧?”


    “沒錯,不是我針對。一般的指揮官,實力都由擁有的艦娘決定,這是人與艦娘相比沒辦法的事。但即使他是個可惡的歐狗,他的個人能力也是相當出色的。”


    “聽說指揮碧藍航線的學員,大鬧重櫻的幕後黑手就是他。在北聯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大動靜下去就是幾百條人命的狠人!”


    回想起來,幾個學員都是心有餘悸。總結一下,就是搞出動靜來的哈士薑很可怕,但突然安靜的哈士薑更可怕。


    沒看到他攻破監獄後,憋了一陣子就吸引了主戰場後方,絕大部分的地下勢力。然後在雪山開演唱會,一次性消消樂,坑都不需要挖,讓老天幫自己埋。


    “那麽,如果讓你們麵對他,或者讓鐵血麵對他呢?”提爾比茨皺了皺眉,剛才說的都不是她想聽的。她想要更直觀,不方便收集的情報。


    此話一出,幾個學員安靜下來。其中他們的隊長,一個性格肅穆,標準的日耳曼人。摸了摸下巴,沉穩嚴肅地回答。


    “作為一個指揮官,他毫無底線的節操,瘋狂狠辣的計策,加上相匹配的恐怖行動力,足以發揮他全部的能力。說實話,這樣的敵人,我排斥敵對,並傾向於拉攏。”


    “同意,如果真要和他作戰,要做好隨時舍棄大本營的準備。因為你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你宣戰的前一秒,把你家的指揮部炸上天!在戰鬥開始前,徹底結束對他的威脅!”


    “饒了我吧,絕對不能讓他靠近鐵血十裏以內!看看重櫻和北聯,這被禍害的後果還不夠明顯嗎!他是個合格的指揮官,無下限地很徹底,也從不講聲譽和名聲。”


    提爾比茨的眉頭越皺越深,自家學員雖然還保持著冷靜,但避戰的念頭顯而易見。如果是她自己......好吧,她也不想輕易,和能團滅一支全副武裝鐵血艦隊的人宣戰。


    “不過這麽一說,我突然想到。那個江薑貌似不是個正常人,不對,我甚至懷疑他不是人!你們想想看,他是不是每次都衝得比自己的艦娘還快?”


    “確實,真要有弱點,這是他作為指揮官唯一的瑕疵了。但仔細想想,他的身體素質......都是指揮官,他的肉體憑啥這麽猛?!從小是啃柴油機長大的嗎!”


    “嗬嗬,說不定呢。畢竟指揮官的人源和學院一般都在海濱,東煌的漁船可據說玄乎地很......”


    一名學員攤攤手,隨著深入,話題不免開始偏離。提爾比茨也明白問不出什麽了,揮揮手示意可以了。學員們紛紛離開,隻留提爾她自己在那深思。


    結合所有話,就是一隻精力旺盛,喜歡拆家的成精兔子。聽著逐漸模糊的聲音,還在調侃江薑的肉體,是否能在雙人戰場上“壓製”艦娘,提爾比茨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待會去找北聯或者東煌問問他的動向吧,隻能這樣了。希望這次鐵血的危機,他沒有過來湊熱鬧。自家麵積可比北聯小多了,遭不住那種禍害......


    如今已至中午,某隻兔匪精正一邊對付著午餐,一邊與留在艦船上的人通訊。


    “阿——嚏!阿嚏!誰又在惦記我?”


    江薑抽了抽鼻子,吃著貝法給自己準備的便當。原本俾斯麥歐根打算用豬蹄和香腸,把江薑解救出來的。但堅持不浪費糧食的江薑,還是拒絕了她們的好意。


    “主人在聽嗎?快過年了,指揮官有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嗎?”


    聞言,江薑看了看自己外觀單薄的艦長服。又看了看旁邊喝啤酒砸吧嘴的江醬,身上正披著件毛絨大衣。


    “穿了穿了,放心吧貝法,無論是我的艦長服還是戰術服,都有控溫功能。好了,信濃怎麽說我死了?咋,她也想造反,現在人呢?”


    “主人有聽話就好,至於信濃小姐。她當時比我預計的時間早了三小時兩分鍾醒來,到處喊著說主人你死了,估計是做噩夢了吧。和赤城小姐打了一架後,又著急地去睡覺了。”


    做到預知夢的信濃,一開始慌地魂不守舍,反常地到處亂竄,精神地不得了。大喊大叫著江薑的“死訊”,還有什麽“指揮官不是指揮官”,頓時讓艦船上所有人炸鍋。


    直到赤城氣得上去給她兩爪子,一邊喊著你敢咒指揮官,一邊把她尾尖尖毛都給薅下來了。結果信濃被迫冷靜後,又撇開赤城,喃喃著要去找救兵睡回籠覺了。


    這一反轉,塔塔開先懵為敬。明明剛才還扯著尾巴要去救指揮官,現在又說著搬救兵回去睡覺。塔塔開看不懂,但大受震撼,直到被約克城喊回魂,才攔住要大義滅親的赤城。


    “......事情就是這樣,信濃小姐這麽一鬧,連港區裏的人被嚇得不輕。一會我去叫她用餐時,再讓她向主人具體講述吧。”


    與企業相比,貝法同樣有些迷惑和惱怒。但在北聯經曆過信濃指路找到江薑後,聰慧的女仆長猜到了一些端倪。把信濃的話記在心裏,並第一時間確認江薑的目前情況。


    隻是虛驚一場後,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輕易下結論。而是開始勸說自家主人,放棄這次行動,以自身安全為主。


    但這樣一來,辛辛苦苦準備那麽久的俾斯麥她們,豈不是全白幹了。本就對信濃喊著指揮官死了不滿的歐根,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在跟貝法鬥嘴。


    “主人,要不先緩緩吧,等到情況明朗後再做打算。”


    “為什麽停?都到這個地步了,就因為個噩夢,一切打水漂?這一來一回,錯過時機不說,腹黑女仆你以為鐵血那麽好進嗎!”


    “嗬嗬,歐根所說的確實沒錯,但卻是缺少重要認知的觀點。抱歉,這樣下的爭辯,恕我不能奉陪。”


    “奶牛女仆長,你什麽意思!你倒是說說我不知道什麽......”


    就在歐根和貝法爭吵時,江薑的思緒掉進了信濃的預知中。聽當時情況,信濃說的應該是真的。在不久之後,我確實死了,至少肉體上是那樣沒錯。


    不過貝法的避戰建議不可取,以江薑對命運領域的了解:如果要避免一件事,從一開始就不要接觸最好。


    但現在他人已經到鐵血,用神棍的說法講,江薑已經踏進漩渦,想脫身就不可能了。所以得換個法子,固定一個已確定的命運時段,著眼前後的未定時段。


    通俗的說,就是江薑是死了,但是自殺還是他殺,後麵有沒有複活。這些,都是不確定的,甚至還有操作的空間。


    來自宇宙的星際兔匪,對死亡沒有看得像正常人一樣重。他不僅見過豬跑,還吃了不少次豬肉。隻不過信濃的提醒,讓江薑心思活絡起來。


    “智腦,你怎麽看?”


    “本機不看,別打擾本機,忙著給你趕進度呢!本機就知道船長你這敗家子,摟不住物資,隻是苦了本機和船。得爭分奪秒地準備,隨時幫你擦屁股。”


    “停停停,八字沒一撇的事又賴我?什麽擦屁股說的那麽難聽,這鍋我不背!該來的還是會來,我怎麽躲得過。隻是聽信濃的意思,我的肉體貌似是......”


    對此展開討論的江薑和智腦,很快推理出了原因。之後應該是江薑遇到了什麽事,連肉身都沒毀,就迫不得已遛了。導致被ta撿了漏,隻是什麽情況這麽緊急?


    這次行動注定又不安寧了,江薑終於成功向智腦提出了,那個見到黎塞留後產生的大膽想法。智腦多方考慮下,隻好妥協。


    “這樣一來,肉體重塑或許可以刪去一些步驟。縮短了準備時間,你和船也能從容一些。”


    “希望如此吧,那今天先停留一晚,本機會加工出足夠的維修核心的。真是的,自己的身體都不珍惜,敢情忙活的是本機和船是吧!”


    “好了好了,下不為例。反正這死,呸,不對,這肉身是肯定要沒的。有參考答案,我可不想讓它變了。既然那寄生蟲想要,那我就留點贈禮。”


    “知道了,但先說好,這種非正常情況的底牌,隻能再許船長你一次蛤。不然用一次廢一個,咱家耗不起!船長你也不想再變成那副鬼樣子吧,艦娘小姐們不會答應的。”


    無聲的交流中,一人一機互相協商,敲定了主意。靜靜地準備,讓魚兒上鉤的餌,相信ta會很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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