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俾斯麥站在窗邊,外麵的大雪已經下了好幾天了,連玻璃上都結了一層冰霜。手中正握著閃爍的智腦終端,機械音正複述著江薑的話。


    “......所以,指揮官你大清早打來通訊,就是為了聊家常寒暄的嗎?”


    “咳咳,這不是關注你們目前的情況麽,順便分享一下趣事,胡德她們那段你不是聽得挺開心的嘛......好了,說正事,情況如何?”


    “早該如此了,指揮官。”


    在艦娘中,不苟言笑的俾斯麥也算獨一份,起碼做事上的嚴肅和鐵腕,是江薑選擇她帶領第三支隊伍的原因之一。隻要給的準備時間夠長,俾斯麥會給指揮官一個好答卷的。


    “主線任務完成超過百分之九十八,或許還有遺漏,但絕對不多!線路地圖,每日匯報上也都已經給指揮官你了。至於地下的是維內托負責,我之後會讓她再向你詳細匯報。”


    “研究院上沒問題,就是地下那邊,之前維內托的匯報裏,這個由指揮官親至才能切實獲取的情報,是什麽鬼?”


    聞言,表情肅穆冷峻的俾斯麥,頓時嘴角抽了抽,不由自主地微微偏頭。麵對江薑的疑惑不解,她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口。


    “是維內托幹的好事,我會讓她好好描述的!”


    “......你這種語氣,讓我有點慌啊。我讓她去探查地下勢力,有什麽不能明說的?咋?難不成她還當上老大了不成,可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吧?”


    “指揮官明鑒!”


    “......我去!她還真這麽猛!等等,不對勁!你給我整好奇了,到底是怎麽了?你直接說,我厚的住!”


    “還是由她本人親口陳述吧!”


    江薑無奈,俾斯麥口風緊得很,以江薑對她的了解,正常的軍務,無論重不重要都不會如此。那麽看來,是不正常的情況了,而且還是不苟言笑的波斯貓小姐,難以啟齒的東西!


    嘶,有點方,摸一下指揮刀壓壓驚。


    “對了,指揮官。”俾斯麥捂著臉轉移話題,“在探查鐵血時,我特地留意了關於塞壬和她們的事情,有了一點發現......”


    “停!檢查周圍情況,是否安全!是否存在非港區的電子產品!這個我之前怎麽沒聽你說過!別小看了那些白蟻!”


    江薑的語氣瞬間嚴肅起來,與剛剛的沒個正形完全兩樣。玩歸玩,鬧歸鬧,別拿“偷窺”者開玩笑。以塞壬的手段,僅僅是一個關鍵詞,估計都會被上報到觀察者眼前。


    “放心吧船長,這個地方本機昨天半夜就排查過了,要不是你已經進艙,昨晚就匯報了。”


    “是的指揮官,請放心,我沒有去刻意調查,隻是在忙的時候留意了幾分。還有一部分,是通過公開信息上推測的。”


    智腦和俾斯麥的雙重保證下,江薑也讓她們又掃描了一下周圍才放心。之後,俾斯麥開始從一處研究院職位調動文件,到電視本地新聞,挖出了一條條蛛絲馬跡。


    總結一句話:鐵血,似乎有新的麵孔出現。


    “你確定嗎?”


    “起碼有七成的把握,智腦大副偷出來的資料上,多出了一兩個可以確定是艦娘的名字。不在我們之前匯總的名單內,新聞上似乎也提到了一些部門的調動......”


    雖然沒有見到實人,但俾斯麥可以確定是這幾天的變化。而且......江薑看著智腦機屏幕上,傳來的幾張模糊圖片,皺起了眉頭。


    圖片看視角應該是偷拍,而且還做了模糊處理,否則也不可能到江薑手上。雖然模糊,但智腦費點功夫,還是能讓江薑查看原圖的。


    江薑仔細地觀察智腦摳出的圖,場景都是在海邊,一個人,不,有可能是兩個......可惜距離太遠,不過其中的一個人影站在海麵上,身上的裝飾明顯,可以確定是艦娘。


    “翅膀......還有龍?我知道了,俾斯麥你做的很好,但下次能不冒險就別冒險。這次幸好成功,但要是出意外......整個鐵血都沒你一個人重要。”


    加上昨晚的經曆,鐵血的新麵孔讓江薑可以料定一些事了。這個世界艦娘不全,塞壬在加碼,接下來可能會在鐵血搞事情。


    或許是想的太認真,江薑沒在意到自己“耿直”的話語。直到老半天沒聽到俾斯麥的動靜,這才回過神來。


    “怎麽不出聲了?有情況?”


    “不、沒有,隻是在想事情而已。”俾斯麥有點急促地回複,正處於神經敏感的江薑立馬發覺。這時,俾斯麥那邊傳來一個突兀的調侃女聲。


    “唉呀~我親愛的波斯貓小姐,大早上不睡覺,原來是躲在這和指揮官說情話呢~嗬嗬,還想什麽事情,臉紅的都跟......哎呀!指揮官!貓咪惱羞成怒打人啦!”


    “歐根!指揮官先這樣吧,書麵也發過去了,我先去忙了......你給我過來!”


    江薑聽著耳邊掛斷的忙音,心中為某個啃指甲的家夥默哀三秒。又菜又愛玩,活該啊,是自己給的東西,讓她有了底氣麽?


    好笑地搖搖頭,江薑向艦上實驗室走去。天還早,與俾斯麥通訊時,已經聯絡了東煌。是胡德校長接的,聽說了總部和自由艦娘的事。


    突然,江薑腳步一頓,回憶起跟胡德的通訊,臉色變得古怪。其實,除了上述那些,江薑還因為自家的胡德,好奇地旁敲側擊了一下校長,關於原型艦的事。


    沒辦法,主要是江薑臨走時,看見自家胡德球的不對勁波動。就算胡德沒說,但有的事猜也猜的出來,有點擔心後院起火。


    但作為世界第一位胡德,校長的回複讓他更加擔心了。雖然現在看校長有些鹹魚,但之前的校長,鹹魚氣息其實還不明顯的。隻不過鐵血俾斯麥得到黑魔方後,徹底擺了。


    據校長原話:早期,也就是艦娘剛誕生,碧藍航線沒成立,九大陣營各自為戰的時候。校長還是一隻積極向上的皇家榮耀,直到遇見了鐵血的那個一生之敵。


    “都說原型艦仇怨不及艦娘!是那死貓太過分了!她爆了我好幾次彈藥庫,拚著重傷也要打!而且是每次打架,連後來演習都tm不放過!什麽?如果有機會的話......”


    “老娘nnd絕對幹爆那隻死貓!!!”(╬  ̄?皿 ̄? ╬)


    隔著頻道,江薑都能感受到校長清晨的怒吼!那唾沫星子裏的怨念和恨意,江薑都為之汗顏。聽上去,受害者和有問題的人似乎完全相反啊......希望港區以後沒事吧?


    江薑頭疼扶額,想著順其自然,大不了演習場打一架。比起這個,江薑晚點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通訊再度發出,這次是私人線路。


    “喂?江小子你大清早的,擾老人清夢幹什麽!”


    “嗬嗬,這不是您老打算辦席,來問問時間麽~聽說您要去前線送人頭,申請都寫了半宿了,睡什麽睡!也不怕兩腿一蹬,與世無爭......”


    在江薑找李叔“溝通感情”時,鐵血那裏的“溝通感情”也結束了。歐根不忿張臉,被俾斯麥摁在地板上,臉蛋都被擠扁變形了。上方,俾斯麥冷笑著,幾分鍾她就“解決”了糾紛。


    “泥自己臉轟,瓶什麽不讓窩嗦!你讓窩起來,房艦裝來已暢!”


    “嗬嗬。”


    俾斯麥無視她的語言攻擊,美目眯了眯。歐根這妮子,自從離了港區,變得硬(搞)氣(事)起來,看來指揮官給的東西,確實讓她底氣不小。


    不過想到之前江薑說的胡德,她又突然感覺製服歐根沒意思了。江薑或許因為旁觀者,不太明朗,但作為當局者,又吃過艦娘空間的福利。


    自家胡德那點小九九,俾斯麥已經猜出來了。不過嘛......俾斯麥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重視不代表懼怕。無論是誰,現在的她,都有自信轟爆一切對手的彈藥庫!


    “消融炮,你說對吧......”低聲呢喃間,一條龍的虛影,在俾斯麥的身後遊動。兔眼鹿角牛嘴駝頭,蛇身蜃腹魚鱗鷹爪虎掌。通體赤紅黝黑,仿佛若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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