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


    艙門緩緩打開,江薑扶額走出,一下子九個的副作用上來了。江薑現在隻感覺頭疼欲裂,腳步虛浮地走到椅子上坐下。


    “船長你怎麽了?!唉呀,不是本機說你,你該不會在裏麵玩得太嗨,導致......”“閉嘴!”


    智腦晃晃悠悠地飄過來,見江薑還有餘力鬥嘴,就暫時把醫療艙撤下了。順便把醫療艙的升級提上日程,有備無患。


    “智腦,你家船長被人罵油嘴滑舌了。”“哦~細嗦細嗦,讓本機品鑒一下,是怎樣的油嘴滑舌?”


    “嗬嗬,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圖。”“什麽意圖?什麽意圖?!本機忠心耿耿,沒有任何意圖!隻是想關心一下到底是誰罵了本機的船長!本機要找她算賬(拉群)!”


    “一艘東煌水上飛機母艦。”“那感情好......過分!本機都看不下去了,這就嚐試打通訊給團......”“騙你的,是艘可愛萌萌噠的小潛艇。”“......喂,憲兵隊嗎?”“砰!”


    江薑冷笑地看著智腦轉著機體,從地上飛起來。一人一機都知道自家的老搭檔想什麽,也是配合的來了這麽一出。


    但突然,江薑心頭一跳,一道模糊不清聲音在耳邊響起。隻感覺眼前仿佛暗了一下,同時感覺仿佛多了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這時智腦也發現了,立刻衝上來,也顧不上剛剛的打鬧了。一人一機是一體的,模糊怪異的波動,似乎從未知的地方,跨越空間而來。


    江薑不由皺起眉,臉色變幻,不是錯覺。這熟悉的味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了,而且好像很近?


    “這是......有誰在想我?”“我滴個乖乖,稀奇啊?!誰這麽想不開,惦記上船長你了?!”


    作為一個在俗稱“刷存在感”道路上的老司機,江薑對這不講道理拴上自己的連接,自然是既熟悉又陌生。是某個生命體,對自己“惦記”到一定程度,才會產生的“單相思”。


    此刻,江薑也沒空管智腦的調侃了。仔細地去感受那條連接,到底是誰?哪怕是自家的艦娘,也不屬於這個範圍的“惦記”。畢竟,這幫逆女看上的東西,可是相當的“大逆不道”!


    “不行,連接還不夠深,我隻能感覺到距離很近。奇了怪了,什麽情況?”


    江薑努力了一下,但一無所獲。對於莫名其妙地被不知名的家夥“惦記”上,江薑表示一臉懵逼。啥情況啊?這裏還有人會這個?劉洋?徐璐?還是誰?可之前也沒有啊?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江薑滿頭問號。這奇妙的感覺,就像一個激光紅點出現在貓胸膛上,撓破心都抓不住,奇怪好奇驚愕忌憚......五味雜糧般的複雜。


    “船長,會不會赤城小姐她們?”“不是不是,等等,讓我靜靜。”


    江薑雙手搓頭發,搓成草窩了也沒停。計劃外的東西,所有預測外的東西。這份“惦記”來的毫無頭緒,曾經江薑也有過,但絕大多數都是負麵的紀念品。


    現在這連接,感覺像是一盆墨裏,多了滴牛奶?對,格格不入的!


    “團長在上,感覺像是我都魔法棒當棒槌用了十幾年,都坦然接受轉錯職了。結果現在你告訴我,解除對我的限製,可以當法爺了。但我技能點都扔狂化,七十二路棍法上了啊!”


    總結一下,就是某隻兔子轉職十幾年,狗憎人嫌十幾年,一個技能打天下。突然屏幕上一個老早摁不了的鍵詐屍了,就有點......受寵若驚,難以置信。


    “呼......算了,反正我也不走這條路,就當是個裝飾吧。希望能亮久一點,別像之前的,下線那麽快,信仰說崩潰就崩潰。哼哼,就憑這個,我看誰還說我是行業之恥,信徒荒漠!”


    江薑擺正心態,堅定一下自己一條路走到黑的信念。吸引到別人有錘子用,在宇宙大意識麵前刷存在感才是正道,我即是傳奇。


    “行了,船長別意淫了,先從這條溝裏爬出去吧。”“就你話多,安排醫療艙,我睡一覺恢複一下先,然後我們開始長島的改造,還有俾斯麥的,和水雷的布置......嘖,事真多!”


    “船長別忘了,還有潛艇的事,明天必須要開始了,不然本機來不及。”“知道了,走走走,趕緊的!”


    在江薑這裏陷入備戰忙碌時,遠離陸地的遠洋處,塞壬的主基地裏。所有的代號者,此刻都聚集在一個大廳裏。


    恩普雷斯微微低著頭,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高挑的個子,紫白色發的她,像一隻絢麗的海蝴蝶。


    與恩普雷斯相差無幾的蒼白肌膚,薄如蟬翼繁華的連衣裙緊緊貼著。粉藍色眸子中,有著黑十字形仿生瞳孔。


    暗紫色的十字花結佩戴在肩頭,薄紗套袖,一雙紫白色短跟靴。加上她一直我見猶憐的愛戀表情,讓她整體氣質就像一個,無時無刻陷入愛河的麗人。親近,又說不出的奇怪。


    或許是因為她無論看誰,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原因吧。但與她宛如戀人的外形,所有塞壬麵前的女孩,則是另一個極端。


    白色蘑菇頭短發,劉海極長遮住了一隻藍眼,帶著一縷藍色頭發。身上除了一件白色吊帶裙,還有網格白棉大襖,甚至後腦勺還有一個枕頭。


    女孩半靠半躺,蒼白無生機的雙腿裸露,屈膝翹起,雪糕似的玉足上,蠶寶寶似的趾頭塗著黑指甲油。手裏還有一個奇怪外形的布偶,弱氣稚嫩的外貌很刑。


    與陌生的海蝴蝶不同,這位女孩,隨便來一個資深指揮官或者年長艦娘,都能脫口而出——領航員tb,江薑還砸過一個。


    但與虛擬tb不同的是,她座下的猙獰機械艦裝,從外形來看是箱水母。巨大半透明的湛藍水母傘,遮蔽了她的頭頂。細長的像水母觸足的機械觸手,微微地顫動著。


    “織夢者,你終於醒了。”


    機械大王烏賊艦裝,托著觀察者上前一步。所有塞壬都恭敬地低著頭,對這個直屬上司無比敬重。連一直躺在機械水虱床上的構建者,也微微直起了身子。


    織夢者點點頭,然後藍色的眼瞳閃爍,其他塞壬的眼睛裏也流過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寒暄結束,接下來是更加高效率的交流和共享。


    “......織夢者,那他呢?測試者現在還沒緩過來。”


    觀察者問道,聞言,大家都看向捂著頭的測試者。從重塑機體後,測試者就一直這樣。連反應都變得遲鈍了,算力大大降低,仿佛在與什麽做鬥爭。


    意識到大家的注意點聚集到自己身上,測試者愣是過了幾秒才做出反應。這種“症狀”,在鋼鐵身軀,數字意識的塞壬看來,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淨化者後怕地撇撇嘴,看到測試者的慘狀,對自己的遭遇寬慰不少。


    “不用擔心......隻是一部分被截住了......等他興致完就會放了......就像看見有意思的魚,所以留下觀賞......”


    織夢者摻雜著無數資料解析的話語,磕磕絆絆地回應。測試者點點頭,表示明白。其他塞壬則解讀著,織夢者的語言依據。


    “哼!那我們現在就讓他怎麽亂來麽?!他連黑魔方都敢抽,絕對不是正常人!必須深入探查,他到底是危險還是變數......或是災難!”


    恩普雷斯冷哼一聲,將數據庫裏的,所有關於江薑的資料,全部共享給了織夢者。


    但說到這個,實驗機關的五位,包括沒接觸過的構建者和清除者,都沒了聲音。開玩笑,要去你去,我們一個個研究人員去了,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許久,織夢者猶豫地點點頭,表示認可了恩普雷斯的提案。


    “就在北方的實驗場......也把他安排進去吧......觀測他的各項危險度......計劃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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