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崽”出,幾道身影無聲出現。靜靜地注視著,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輝煌大殿下,高高之座上的存在。


    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無窮變化的光芒,遮住了存在,讓人根本看不穿。當然,或許是連看都看不了,除非他或祂願意。


    不過,很明顯,存在還是更加願意用他這個方式交流的。像調燈泡亮度一樣,隨意地收起類似護體神光的東西。幾道身影也緩緩走近,莊嚴肅穆地注視著宏偉磅......


    “嘿嘿,看來是遇到什麽了,連台詞都說了。嗬嗬,愉悅~”


    從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士,可以知道。對自家的團長是多麽的“敬愛”,老不羞表明了永遠淡然,老流氓說明固守底線,年紀大心不變。


    那麽,管中窺豹,可見這位存在的一星半點“行為舉止”。


    最顯而易見的是,那幾道身影微微一滯,然後自然地來到“他”身邊。一個清冽多變的脆聲響起:“這樣好麽?另外兩個已經來問好幾次了。”


    “放心,比起最大的,兩個小的比較省心。好了,反正他現在也鬧不到這裏,呼—舒暢~”


    雄厚的聲音回蕩,但聽著有點......欠揍?哪怕一聲長呼也是氣勢如虹,卻像個坑到娃的老父親。不著調,令薑憤慨!


    發聲的身影搖搖頭,似乎在無奈。隨後依靠在“他”身上,見此,又有兩道身影貼了上去,稚嫩的空靈聲回蕩:“嘻嘻,等他回來,就好玩了。”“就是就是。”


    存在貌似寵溺地抱起兩道身影,然後雄偉地說道:“嗬嗬,到時候,他可能沒空了。就算來,一隻小兔崽子,想著什麽擊敗父輩為榮。我會讓他知道,爸爸永遠是爸爸~”


    空曠的星空裏,回蕩著那兩聲稚嫩的笑聲。明耀的宇宙中,繁星點點,但主調還是望不透的黑暗。


    “......但到時候,還是把倉庫換個地方吧,再設幾個假的。”悠長的囈語中,笑聲又多了幾道。黑暗望不透,但那閃閃發光的璀璨,同樣一眼看不到盡頭。


    ......


    “阿嚏!阿嚏!阿嚏!”


    海麵上,江薑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甚至有停不下來的趨勢。這下可把眾女急壞了,意識到血肉之軀的指揮官,還是有生病的風險。


    “不好!主人著涼了!”“來!主人這是藥,還有把衣服披上。”


    “就用赤城灼熱的心,溫暖指揮官吧!”“嘣!”“赤城別鬧!”


    “企業,快!把你的外套送上去!”“啊?為什麽?”“唉,晚了!”


    江薑想要拒絕,但被強硬的女仆,披上了外套。口中噴嚏不停,心中哭笑不得。哪有那麽厲害的感冒,可以找上自己。


    這種頻率,不用想,肯定是有某個被自己禍害過的存在,在“思念”自己。啊切,就是看噴嚏,位格還挺高的啊~


    過了好一會兒,江薑才“承受”完,來自未知人士滿滿的“思念”。再三向眼淚汪汪的黛朵保證,自己沒問題。才讓她把懟到嘴上的藥放下,然後就是來自資深弱柳扶風的天城的說教。


    看著被天城扶著的赤城,江薑頭一次對天城口中的各種防病小知識,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對於自身的身體情況,江薑還是很有自信的。俗話說,長壽的作記錄,命短的寫日記,現代的發朋友圈。江薑的記錄已經在寫了,高低會是個史詩。


    “好了,我真的沒事,可能剛剛是有老不羞在罵我吧。這是最後一處,大家收工,都快一天了。”


    在自律機械和艦娘們的幫助下,總計要一天一夜的工程提前完工。江薑帶著眾女,在黃昏下,向港區前去。


    江醬頂著智腦終端,坐在小虎鯨身上。不知道智腦和她說了什麽,好像組成了臨時搭檔。白發的江醬與全身武裝的小虎鯨,乍一看感覺跟塞壬沒區別。


    就是感覺,江醬的麵部曲線,好像柔和了一點。江薑皺了皺眉,讓智腦對比,發現確實如此。是源心智能量的影響麽?看來艦娘的設定,可能不也全因為是lsp。


    雪白的浪花濺起,然後落下撫出一層層波紋,在一行人的身後形成一條,越來越寬的白線。江薑想著回去的進一步實驗,小家夥們打打鬧鬧,讓氛圍活躍不少。


    “話說,歐根你的罰吊時間好像還沒完吧?”“啊、啊?咳嗬嗬,指揮官,怎麽會呢~歐根我啊,可是最聽話的~”


    “......”


    所有人包括江薑,目光都落在了巧笑倩兮的歐根身上,無論她說什麽,就是向江薑拋媚眼,所有人都不為所動。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直到她繃不住地氣急敗壞。


    “......是我家俾斯麥說會幫忙解釋的,她沒說時間,雖然也有我不確定的原因在,但不能算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歐根理不直氣也壯地喊道,怎麽也要把自己親愛的波斯貓小姐拉下來。就是不知道,小貓咪領袖被吊起來會怎樣呢?好奇想看,這樂子,被加時也是賺了!


    “這段話錄了沒?”“我英明的主人,天狼星一直在錄!”“嗬嗬,即使是淑女,可我好像也不小心錄了呢。”“天城沒有湊熱鬧,但主上要是需要,我也可以拿出來的。”


    “你、你們!”歐根指著這幫港區姐妹,無語凝噎,一個個都跟指揮官學壞了!


    “呼......對不起,我錯了,嗚嗚嗚,指揮官~你們都聯合起來欺負我,我抗議!”歐根開始掩麵哭泣,一聲聲幽怨的抽泣,想要喚起大家的良知。


    “活該。”江薑淡淡地回了一句,歐根頓時大聲喊著“嗚嗚嗚”,表示自己哭得很傷心。


    “行了,剛剛是騙你的,沒錄。”“真的?!”


    歐根驚喜地問,纖手移開,總是帶著一絲玩味的俏臉上,沒有一點眼淚。調笑的表情,在江薑的預料之中。


    “假的。”江薑的連續反轉,讓歐根臉一僵。看著其他人的調侃的表情,歐根直接開擺,算了懶得猜了。大不了今天晚上出去躲一躲,等俾斯麥氣消再回去。


    果然,論功力,還是江薑技高一籌。見樂子人歐根翻車,眾女悅耳的笑聲不停。而作為被逗弄者,歐根嘴角也揚起一絲微笑,這樣的港區,才有意思充實啊~


    江薑也笑著,沒有在意形象地和小孩子們玩在一起。但這次,所有大姐姐都沒有羨慕,她們發現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江薑好像向她們身邊站近了。


    這場善意的打鬧就是證明,想要和他親昵也不會躲了,頂多會震一下。不過這在她們看來,可以說是一個好玩的小情趣。


    哦,除了某隻天天想要撒(伺)嬌(機)親(綁)近(架),圖謀不軌寫臉上的病嬌狐狸。


    天狼星一步上前,麵無表情地挽住江薑的胳膊,深淵大海封印住臂膀。驚人的觸感讓江薑震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著天狼星,麵露疑惑。沒有在意她挽住自己,而是疑惑原因。


    對此,天狼星不由緊了緊皓臂,讓深淵大海的封印更加牢固了。俏臉不變,雙眸似火,灼熱的情感在燃燒。江薑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天狼星的腦袋,溫柔地安撫了她。


    天狼星眼中的灼熱在這一下平息,白皙水潤的臉蛋掛上紅霞。手臂鬆了些,但貼得更近更自然了。像烈焰野火,變成了冬日爐火,溫暖有了支撐。


    “主人,如果你是想要現在的天狼星......啊,是我想錯了麽,真是遺......抱歉。”“你個小腦袋瓜裏都是什麽啊?!”


    江薑捂臉,果然還是有些問題的,我當你是女兒,你卻想要衝官!況且一個個都是這樣的!把眼神都給我收一收,感覺我好像熟了似的,逆女啊!!!(? ○ Д ○)?


    心驚膽戰的江薑,像老父親一樣抱住了獨角獸,尋求安慰。摸著害羞乖巧懂事的獨角獸,看著天真無邪的幼崽們,江薑一顆憔悴的心得到了安慰。


    身後,天狼星有點可惜,要是剛剛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就好了。但是沒關係,城牆已經開了洞,入主還會遠麽?智腦望著她們的眼神交流,本機甚是欣慰啊~


    兔子,已經靠近籠子陷阱了,就看是被動觸發,還是主動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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