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厚的愛隻是一疊紙片……屁的紙片,就是人!他們就是人!再說好多遍也都是人!誰再說是紙片我就和誰急!”


    “呀呼……起飛……”


    他們也喝了不少,一個沒注意,我就爬到了沙發的靠背上,站在了上麵說要起飛。


    “小北!”


    “北北!”


    “小飛棍來嘍!飛……”


    我被人攔腰抱住,沒有飛出去。


    “你是誰啊,戴這大墨鏡子……快摘了!”


    我在黑瞎子懷裏鬧騰的厲害,黑瞎子把我塞進小哥懷裏,把自己的墨鏡扶了扶。


    我在小哥懷裏也不消停,“小哥,嘿嘿,麒麟紋身給我看看……”


    還沒說完就扒他衣服……


    “小北!”


    小花按住我的手。


    “哎,財神爺,嘿嘿,解羽花唄……我要把手伸進你的錢袋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卡……給我!”


    解羽臣:好嘛,原來一直看上的都是他的錢呀……


    可惜了,他的錢都在原來的世界裏,這邊還真沒有多少。


    “這次啊,是真的喝多了,但好在,已經快到淩晨了,雖然醉著,但好在也算守歲了吧……”


    我的兩隻手被小哥按著,不能再鬧騰了。


    “守歲?哦,對了,我要守歲。”


    小姑娘把手從小哥手裏掙開,然後竟然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安靜了下來。


    “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不鬧騰了。”


    “醒酒湯沒有,喝支葡萄糖吧給她,趁現在還安靜。”


    “嗯。”


    黑瞎子和小哥的酒量還不錯,吳諧也有點醉了,坐在單人沙發上揉著太陽穴。


    胖子還好,沒有那麽嚴重。


    我被他們喂了一支葡萄糖,可能人折騰累了,現在乖乖的坐在沙發上。


    “叮”


    “淩晨了淩晨了……”


    “十二點了!”


    “回去休息吧,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守歲可是要總結今年,然後給明年定一個計劃的,看看我們現在這樣子……還是回去睡覺吧!”


    吳諧還記得自己小時候過年的情景,然後再看看現在客廳裏歪七扭八坐著的人,放棄了這個想法。


    “小哥,你把北北送回臥室,我們就各回各的房間吧。”


    “好。”


    旁邊乖乖坐著的小姑娘小臉酡紅,醉眼朦朧,怎麽看怎麽像個小手辦。


    喝醉的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感覺視線一晃,人就躺在了小哥懷裏。


    “小哥……”


    懷裏的小姑娘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小哥就繼續安心的合上雙眼。


    “嗯。”


    張祁靈把人送回臥室,把鞋子脫掉,又把被子蓋好,這才依依不舍的關了燈出門。


    窗外的煙花“砰砰砰……”的響成一片,待煙花響完,這個除夕也就算過完了。


    “唉,又過一年……”


    聽著窗外的煙花聲,黑瞎子躺在床上,視線定格在某處,久久不能回神。


    清晨,我是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的。


    “腦子……我的腦子好像不在了……”


    揉著腦袋坐起來,感覺頭有點痛。


    估計是醉酒後遺症……


    “猜到你會被吵醒……”


    門被打開一條小縫,小花的聲音傳了進來。


    “小花?”


    “嗯。你送我的書我昨晚看了,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小北。”


    解羽臣手裏拿著一個不大的碟子,裏麵放著洗好的車厘子,濃鬱的紅色顯得他的手很白淨。


    “果然,車厘子紅很顯白。”


    我拿了一顆,笑著打趣他。


    “頭有沒有很痛?”


    “說實話,有一點。”


    小花笑著揉揉我的腦袋,“昨晚記得給你喝了葡萄糖,怎麽還是會頭疼?”


    “家裏有蜂蜜,我去給你衝一杯蜂蜜水,可以緩解醉酒後頭疼。”


    說完,他把碟子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出了門。


    小花很快就回來了,喝了蜂蜜水之後他讓我再多睡一會兒,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


    我在床上又睡了一會兒,聽到樓下有動靜,這才起來。


    “今天這麽早怎麽就起來了?”


    胖媽媽手裏拿著膠帶,正要出門,不知道要去做什麽。


    “胖媽媽你要去做什麽?”


    “門口的對聯有一點點被風吹開了,我去用膠帶再貼牢一點。”


    “我幫你!”


    我還沒邁步,就被黑瞎子製止了。


    “穿著睡衣別亂跑了,感冒了就不好了,我去吧。”


    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不也是睡衣嗎?


    大門上的對聯是吳諧寫的,家裏的福字是黑瞎子寫的,還有幾副小的對聯好像是小哥寫的。


    他們寫的字各有特色。


    吳諧嘛,大家都知道,寫的字是“瘦金體”的;黑瞎子寫的……他好像會寫很多,但寫的最好看的是行書;小哥嘛,他的楷體寫的好漂亮的,好整齊的樣子。(除吳諧外其他都是自己編的……如有ooc請見諒。)


    他們的字,我都想學……


    “好了,貼牢了!”


    黑瞎子拍拍手上的灰塵,最後還是決定去洗手。


    “瞎子,我可以和你學書法嗎?我感覺你寫的字好好看。”


    我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跟去了洗手間。


    “那吳諧寫的好不好看?啞巴呢?”


    他好像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卻還是在逗我玩,甚至出洗手間的時候還刮了刮我的鼻子。


    給我刮了一鼻子的水。


    “教教我嘛,好不好嘛……瞎瞎……”


    黑瞎子最受不了我這樣子衝著他撒嬌了,立刻轉身投降。


    “姑奶奶,我教,我教……”


    再喊他骨頭都要酥了,身子都麻了……


    “你是打算學毛筆還是硬筆,我這其實一開始是用的毛筆,而且我其實更建議你先學吳諧的字和啞巴的字,這樣後麵學我的字會輕鬆一點……”


    “我不管,我都要學!”


    我一說完,他就一副“看吧,就知道你是這樣”的表情。


    “家裏有紙墨的,你前天不還用了嗎?”


    “嗯嗯。”


    他敷衍的點點頭。


    “瞎子~瞎瞎~……”


    我拉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軟磨硬泡。


    “行行行,等他們兩個人醒了我們商量商量,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來,喝點水。”


    黑瞎子把我按到沙發上乖乖坐下,倒了杯水塞給我。


    “瞎子……”


    “嗯。”


    “你是不是嫌棄我煩了……”


    瞎子:一臉的不可置信,左看右看,天老爺,他冤枉啊!


    “哪有,我隻是昨晚沒睡好,有點疲憊。”


    說完,這人還揉了揉眉心,隔著眼鏡的那種。


    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睡好。


    “那你……”


    “北北,醒這麽早!早上好啊!”


    吳諧一醒來就是陽光開朗大男孩了。


    “早上好!小三爺,我想和你學瘦金體!”


    吳諧差點被台階絆倒。


    “啊?這麽突然?”


    “不突然啊,暑假的時候好像就和你說過了,隻是一直沒有進行而已。”


    吳諧一隻手拿著杯子,另一隻手撓撓頭,“好像還真的是。”


    “那你打算學硬筆還是軟筆?”


    “硬筆吧。”


    “那我然後寫下來,你臨摹或者學著寫都可以。”


    “那軟筆呢?是不是可以手把手教啊?”


    我雙眼放光的看著他,吳諧覺得在我的目光下他已經一絲不掛了。


    “咳咳……”


    黑瞎子咳嗽幾聲提醒我。


    “啊,你怎麽了,你不是不教嘛,看看吳諧多幹脆,再看你,我真是……”


    搖搖頭,視線繼續轉回吳諧身上。


    “你現在都是用硬筆,還是學硬筆吧,硬筆咳咳,也可以手把手教的。”


    吳諧說著說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假正經的咳嗽了幾聲才繼續說了下去。


    “什麽手把手教?”


    小花從臥室出來,一臉懵,聽不懂。


    “北北說想學我的瘦金體。”


    “昂,怎麽就手把手了,不是可以臨摹嗎?”


    解羽臣開始不太理解,後來在我和吳諧身上掃了一圈後就明白了。


    真是……大黃丫頭啊!


    “她不止想學吳諧的字體,我和啞巴的也要學。”


    解羽臣:……


    “小北,其實你可以先學一個的,不然後麵練著會練得四不像的……”


    小姑娘不說話了,他們幾個還以為人生氣了,沒想到她是在思考。


    “說的對哦,那我先學吳諧的字體吧。早就想學瘦金體了。”


    “小三爺,同意不?”


    吳諧點點頭,“好啊,你什麽時候想學,我隨時奉陪。”


    “耶斯!”


    “你坐好,別蹦蹦跳跳的,昨晚就爬到沙發靠背上說要起飛,今天是清醒的,應該不會那麽幹了。”


    對於我爬上爬下的樣子,眾人都有些頭痛了。


    “啊?不是吧,我說要起飛?”


    眾人點頭。


    “對,還說什麽呀呼~起飛……”


    吳諧惟妙惟肖的學了出來。


    我:捂臉……


    丟人……太丟人了……


    “嗬嗬,喝醉了嘛,不要在意了啦!”


    “嗯嗯,不在意了啦!”


    解羽臣:yue……


    吳諧:嘔……


    我:一言難盡……


    胖媽媽:……我的耳朵好像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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