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人忽然哈哈大笑,指著蔡晨星的鼻子說道:“你何德何能?我們黃泉帝國唯一敬畏的,還是近百年之前將黃泉帝國攪得天翻地覆的魂皇龍玄黃!你又算什麽東西?區區一個草民刁種,也敢如此口出狂言?哈哈哈哈哈......”


    蔡晨星等藍衣男人裝逼完成,淡淡的笑道:“原來我祖爺爺還有這般輝煌的戰績,我隻知道他老人家讓桑侏帝國談虎色變,聞風喪膽,沒想到居然還給你們黃泉帝國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藍衣男人的笑容登時僵在了臉上,失聲到:“你!你是龍玄黃的後代!”


    蔡晨星麵色變得猙獰,學著藍衣男人,將臉貼近他的臉,一字一頓道:“你記住!我祖爺爺給你們留下的陰影,就由我給你們好好加深一些!”


    藍衣男人看著麵前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魄力,僅僅是魂王級別,居然敢這麽和自己說話,難道自己的威壓他感覺不到?


    突然,藍衣男人心中大驚,似乎被一把尖銳的錐子戳中了胸口。


    如果是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修成魂王級別,他可能不會如此震驚,隻要不是綠級天賦,加上刻苦奮鬥,二十幾歲達到魂王的人也是不少。


    但此少年,麵容清秀,還有些許未脫的稚氣,居然抵達了魂王後期級別,這就足以讓人匪夷所思了。


    還有那個戰鬥中拳頭音爆的少年,也和這個蔡晨星年紀差不多,居然也是摸到了魂王的門檻?


    藍衣男人愈發感覺,麵前的少年今日若是不除,必定是養虎為患!


    當即,藍衣男人魂氣暴動,其實力的優勢即便是蔡晨星都察覺不到他在蓄勢待發。


    “小子!小心他要殺你!”白老忽然大喝一聲,運足了氣息向藍衣男人攻去。


    一股帶著魂氣的藍色薄膜陡然騰空而起,將白老震退,


    登時,滔天的殺意就像萬馬奔騰傾瀉而出,一擊帶著濃厚殺意的手刀向蔡晨星的脖子上切去。


    蔡晨星眼眸冰冷,沒有任何遲疑的,他早就做好了藍衣男人出手的準備,藍衣男人一抬手,金色護盾就陡然套在了身上。


    “媽的!果然是龍玄黃的九龍護體!”


    藍衣男人大驚,全身的神經末梢就像過電一般。


    九龍護體有超強的防禦機能,而且帶著極強的反傷,地方進攻魂氣和力道越強,造成的反傷就越強。


    記得年幼之時,看自己的祖父輩的強者一拳轟在魂皇龍玄黃的身上,龍玄黃毫發無傷,但己方人卻被那凶狠的反傷震的五髒俱碎,口噴鮮血。


    但蔡晨星此刻的九龍護體,隻有其形,沒有其祖爺爺那強悍的防禦能力,並不能像他那樣在反傷的同時將自身維護周全。


    但是蔡晨星之所以還敢如此,一方麵是有了外麵十幾個勢力為支持,第二便是仗著自己強悍的鳳魂血恢複能力和虛空挪移的移力化勁。


    若是對方偷襲,自己憑借九龍護體的防禦反傷,和虛空挪移第二階段的氣力轉移,也必然還有一戰之力。


    九龍護體的威力卻在藍衣男人的心裏根深蒂固,手刀的速度也慢了幾分,生怕自己也是口噴鮮血,內髒受傷,居然是生生將魂氣控製,到了蔡晨星脖子上的手刀也突然懸停。


    而蔡晨星,麵色沉靜似水,眼神堅定,沒有一絲波瀾,漆黑的眸子直視藍衣男人。


    “好!好!好!聽聞十幾年前,龍家最強魂帥龍雲修因為愚忠而喪命,卻沒想到今日龍家又出一曠世奇才。”


    說罷,緩緩收起魂氣。


    “父親!”


    藍衣男人伸手攔住了張與尋的話,轉身對那霧族人說了幾句話,那霧族人早已氣的氣血翻騰。


    本想讓自己的族人入駐飄月宗,逐漸擴張家族在季風大陸的勢力,和桑侏帝國並駕齊驅,卻未想到半路殺出了這個小子,讓他全盤計劃落空。


    最終,那霧族人也隻能是冷哼一聲,走向蔡晨星狠聲道:“我們黃泉帝國格雷格家族記住你了,以後出門小心一點。”


    蔡晨星卻是笑道:“放心,我蔡晨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無需你們找我,我會主動找你們的。”


    藍衣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端的凶狠,緩緩點頭道:“好,有骨氣,咱們走著瞧!”


    蔡晨星揮了揮手,在徐英峰的指引下,眾人讓開了一條下山的路。


    “等一下!我們的二十幾個族人呢!”格雷格的霧族人回頭,對蔡晨星憤而吼道。


    蔡晨星則是微微一笑,給徐英峰使了個眼色,徐英峰冷冷的道:“你們下山的路上自然會看見!”


    在十幾個勢力的噓聲和哄笑之中,這些霧族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前廳。


    離開飄月宗的山下,隻見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圍成一個幾千人的大圈,似乎在看什麽有意思的事物。


    藍衣男人擠進了圈子,登時恨的牙根癢癢,隻見麵前的鐵籠之中霧族男女被脫得一絲不掛,相對關在二十個鐵籠當中,脖子上還拴著鐵鏈,身體旁邊還有喂食用的小碗和水槽。


    更讓人難掩笑意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用刀子刻著:“可恥的侵略者”幾個大字。


    周邊的人對著這些金發碧眼的霧族人指指點點,滿臉的解氣,因為霧族人來到北方,和桑侏人一樣,惡貫滿盈,搶奪淫掠,欺男霸女,把百姓當做奴隸,呼來喝去。


    他們今日受到如此對待,可謂是大快民心,更多的人從四麵八方趕來,隻為了觀看這精彩絕倫的赤身秀。


    “霧族人嗎?”


    “是霧族人。”


    “嗬!你看那小夥子,屁股真白!”


    “快把王奶奶和李奶奶叫來......”


    有幾個北方大陸的年輕人奴隸當慣了,聲淚俱下,如喪考妣的的為這些霧族人鳴冤叫屈,也紛紛被其他人打的鼻青臉腫,頭發眉毛都被拔光了。


    格雷格家族的男人登時臉色鐵青,他們一向以紳士自居,卻沒想到今日在蔡晨星這栽了個大跟頭。


    看見同伴,赫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尊主大人救我!”


    那霧族人向藍衣男人擺了擺手,他們一起上前,不費吹灰之力將鐵籠扯開,灰溜溜的擠開了群人離開了。


    這時,李橙走向蔡晨星耳邊低聲道:“晨星哥,蔭兒姑娘回來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位於飄月宗之下二十裏外的一處山穀內。


    張與尋咬牙切齒,看著一臉陰沉的父親,他實在不理解為什麽剛才父親不一掌斃了那個叫蔡晨星的,當即重重的歎了一聲。


    “你歎氣,無非是埋怨我沒有殺掉那個蔡晨星,對不對?”


    張與尋聞言,也不藏著掖著了,尤其是莫雲綺居然玩失蹤,更讓他氣急敗壞。


    “是!您剛才明明可以擊斃他,為何不殺?那小子留下必然為我心腹大患!父親卻為何不殺,真被那小子三言兩語嚇唬住了?您可是魂神後期升華兩次的超級強者!居然會怕一個魂王的小子!”


    藍衣男回過頭去,走向張與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頸,怒目而視,聲音憤怒之中帶著冰冷,似乎要把一切凍結。


    張與尋瞬間呆滯,被這股強者威壓壓迫的血液冰涼,甚至於忘了呼吸。


    “那小子的九龍護體,遇強則強,若是我強行進攻他的金盾,他亡,我也必死!”


    張與尋一怔,結結巴巴道:“他,他,他真的有那麽厲害?”


    “蠢材!若非你是我兒子,我早就宰了你這個蠢貨!那小子絕對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弱!隻有你這種蠢材,才會被表象所蒙蔽!”


    忽然,藍衣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猛然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山巔,隻見一個白衣款款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頂峰,少女麵色陰沉,身上閃著九龍護體的金盾,從高處一躍而下,轉眼之間居然抵達了藍衣男人的身邊!


    “閃開!”藍衣男人一把將張與尋推開,旋即回神,單掌轟向那少女。


    “啪!”


    二者雙掌相對,藍衣男人忽然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旋即臉色瞬間醬紫。


    僅僅堅持了一秒,原本在飄月宗耀武揚威的他便是飛身而起,帶著一抹尾煙,砸向了十幾米開外的岩石上,將岩石撞出了一個巨大的人形深坑。


    “魂......魂聖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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