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民航開通了很多航線,像是肖路他們,想回家的話也可以,隻是飛機不會停在保定,不過好在機場離的不遠,打車兩個小時也能到保定了。


    加上現在坐火車比八幾年還危險,肖路一家人出行大部分是選擇飛機了。


    兩口子折騰了一夜,總算在第二天清晨到了保定。


    他們回家的時候,隔壁幹媽家也關門插鎖的。


    肖路放下東西說道:“他們可能也聽到消息了。”


    陳枝點了點頭,兩個人連屋都沒進,就在院子裏的水龍頭下洗了一把臉,又背上包坐車回了老家。


    肖路這樣確定,就是因為他的桑塔納現在給幹爹在用,平時他們都很舍不得開的,隻有去很遠的地方才會偶爾開一下車子。


    現在車子不在了,肖路幾乎能確定老兩口不在城裏。


    他們出城就搭上了車子,現在陳家村也算是旅遊勝地了,很多車子都往那邊走。


    肖路問了三次,就坐上了車子。


    車上是兩個年輕男孩子,肖路一坐上車,立馬說道:“小夥子,謝謝你啊,等下到了我給你車費。”


    那小夥子連忙說道:“不用,我們順路。”


    肖路又說道:“就算是順路,你也可以不拉我啊,我肯定給你車費。”


    陳枝也說道:“是啊,小夥子,我們給車費。”


    兩個年輕小夥子見狀也不拒絕了,隻是暗下決定,等到了之後直接開走就行了。


    肖路隨口問道:“你們去陳家村旅遊嗎?”


    開車的小夥子聞言笑了笑:“不是,我們是去陳家村隔壁的劉家村。”


    肖路聞言更驚訝了,接著問道:“我們也是去那兒,你們去那兒做什麽?劉家村隻有藥田,其他的也沒有陳家村好玩。”


    車上另一個男孩子靦腆的笑了笑,小聲解釋道:“我們好朋友的奶奶去世了,我們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忙的。”


    肖路和陳枝聞言都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能這麽巧。


    看著這兩個男孩子的年紀,應該跟小虎差不多大了。


    他們口中的朋友,隻怕是劉田的大兒子了。


    肖路也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麽,索性不問了,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幾個人一路上都沉默著,眼看著就到劉家村了。


    肖路和陳枝的臉色總算是放鬆了不少。


    沒想到村口停了不少車子,肖路一看也覺得有些吃驚。


    他看著陳枝,輕聲說道:“劉田兩口子這兩年在老家交了這麽多朋友啊?這車子全部停在村口了。”


    肖路不知道,陳枝就更不知道了,隻是衝他搖搖頭。


    開車的小夥子納悶的說道:“以前來根本不堵車啊,這是怎麽了?”


    這時候路邊有人往回走,邊走邊說道:“真不走運啊,竟然封村了。”


    :“啊?封村了,那我們怎麽進去啊?”開車的小夥子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肖路聞言隻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他打開車門說道:“我下去看看,我是本地的。”


    車上兩個小夥子聞言,都跟著下車。


    肖路到了村口一看,原本寬闊的道路,現在竟然安了一個鐵閘門。


    他滿是不解的走上前去,發現路口攔著的人竟然是王建軍。


    他沒忍住喊了一聲:“建軍哥?”


    王建軍聞言立刻回頭,一看是肖路,立馬大叫道:“肖總,你回來了?”


    肖路點點頭,王建軍打開鐵門。


    幾個人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肖路看他又關上門,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王建軍聞言無奈的說道:“肖總,昨天英姐的媽去了。這來的很多人,不僅不尊重,全部跑來圍觀,而且還有人拍照。村裏人不喜歡他們這種人,這不?今天早上臨時找了村頭老劉家的舊鐵門來安上了。”


    陳枝聽到這裏,也氣憤的說了句:“這些人也真是,這有什麽好看的?還拍照做什麽?”


    :“可不是嗎?你們先進去吧,我還得在這兒守著。”


    肖路聞言衝他點點頭,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建軍哥,辛苦你了。”


    王建軍聞言衝他擺擺手。


    在北方,葬禮是件特別嚴肅的事兒,根本不存在這南方有些地方那種風俗。


    聽說有的地方,子孫後代還會在靈堂裏打麻將。


    肖路也是來這裏第一次參加這種,他們一到就看見很多人披著麻衣,已經跪下在哭了。


    陳枝到了之後,一眼就看見了劉英。


    她穿著喪服,正在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看起來似乎不怎麽難過。


    陳枝穿過地上跪著的一大片人,走到劉英身後,輕聲喊了一句:“嫂子。”


    劉英不可置信的回頭,見是陳枝,臉上再也忍不住了。


    她竟然哭了出來。


    :“枝枝,你們回來了?”


    陳枝臉上也有淚意,她衝著劉英點點頭:“嫂子,我回來....幫幫你。”


    劉英聞言一下子情緒沒繃住,抱住陳枝就哭了個天昏地暗。


    趕過來的肖天見狀,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原來劉英自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沒掉過眼淚,肖天表麵上沒什麽,心裏卻是十分擔心的。


    :“枝枝.........嗚嗚.......枝枝........我沒有媽了.........嗚嗚......她這一輩子太哭了,辛苦拉扯我們兩姐弟,現在正是享福的時候,卻這麽快就走了..........嗚嗚.....”


    劉英斷斷續續的哭著,陳枝自然感同身受。


    想到自己十幾歲爹媽都不在了,陳枝也跟著哭了起來。


    :“嫂子.......嗚嗚.........咱們都是命苦的人.........”


    一屋子人就這樣大聲小聲的哭了出來。


    在北方,老人出殯是大事,家裏大大小小後代都要回來。要是人少的,還得請人披麻戴孝。


    肖路看了一下,老太太雖然子女少,但是後代子孫挺多的,再加上侄子侄女這些,也是烏泱泱的一大家人了。


    肖路接過肖天給的麻衣,也穿在了身上,算是主家人,幫著哥哥和劉田一起料理後邊的事情。


    陳枝和劉英的隔閡,也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徹底冰釋前嫌了。


    兩妯娌的感情經過這一次考驗,反而更加牢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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