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事,就別裝什麽野獸,在土屋子裏麵冷靜冷靜吧。”莊子休拍了拍手,有些無趣的打了個哈欠,聳肩說道:“終於這個…”


    搖頭咋舌,打量其手裏捧著的褒洪德,“有點慘,不過幸好這次帶了這個啊。”


    莊子休頗為得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周文韜毫不客氣的指使道:“你,去幫我將我那籮筐背過來。”


    周文韜有些遲疑,看了眼子路,隨後和子路一同去將那籮筐拿起 拿起的過程中二人都看清了那籮筐的東西,一個渾身赤裸的孩童,蜷縮在籮筐裏,像是一個肉囊。


    “那邊那位,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舉動。”莊子休偷摸閑的對木船上的大祭司警告的說了一句。


    大祭司苦笑一聲,“自然。”


    “單是閣下的一記憑空生木鑿土,老朽自然而然的不會自討苦吃啊。”大祭司拍了拍桅杆,自顧自的說著。


    莊子休看了看四周,這才注意到那地麵蜷縮著的褒姒。


    眸子中的一隻雲魚一閃而過,有些意外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老前輩,還是撤下威亞吧,這妮子與我極有眼緣。”


    大祭司看著地麵狼狽的褒姒,擺手一握,那股可怕的威壓頓時間消散。“結一份善緣。”


    “善緣不必了,道爺我啊,這次之後,百八十年的都不可能再出山了。”莊子休頗有些淒厲的抽泣幾聲,“每次出來都沒好事,我還是老老實實的釣魚去了。”


    失去威壓禁錮的褒姒,隻覺得身體一片輕鬆,剛要起身,極大的疲倦感致使她竟是昏了過去,重重的砸到地上。


    “好了 ,好了。”莊子休抖了抖衣襟,看著已經擺放在一旁的籮筐,將那骨刃轉了過來,隨意的對著籮筐中的孩童一刀砍落,平滑的將那塊如同油糕一樣的肉塊整齊的排在骨刃上。


    那孩童雖說是被切下了一塊肉,但是卻無任何的血液流淌而出,反倒是果實一般的。


    莊子休看著骨刃上的那塊肉塊,有些詫異的低語一句:“真是人參果啊,那小道童竟然真的沒欺騙我。”


    “褒洪德啊,褒洪德,能被這人參果醫救回來,也算你命不該絕了。”


    莊子休撇了撇嘴,將那骨刃上的肉塊遞到褒洪德的嘴邊。


    莊子休另一隻手掐住褒洪德的下巴,迫使褒洪德張開嘴巴,莊子休將那如同果肉一般的肉塊塞入褒洪德的嘴中,那果實滑嫩,一入褒洪德的口中立刻化為汁水流入褒洪德的吼中,一股淡綠色的光芒漸漸席卷褒洪德的身體,脖頸的血肉窟窿正在逐漸的恢複如初 。


    “好了。”莊子休如釋重負的伸直了手臂,將褒洪德的身體粗暴的扔向子路。


    子路接過褒洪德有些詫異的看著莊子休。


    周文韜上前關心的詢問道:“前輩,褒世子如何了?”


    “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了,估摸著十個彈指間。”莊子休思索後給出了個答複。


    聽聞此話,子路和周文韜同時鬆了口氣。


    “惡狼,修整好了嗎?”大祭司對著那一棵樹木凸出極其引人注目的土包 。


    “大祭司…這該死的樹根接二連三根本砍不完…”


    裏麵傳來一陣嘶吼聲。


    “當然砍不完了,這記術法可是特意為那破道童準備的 ,現在剛好拿你這什麽狼主試驗試驗。”


    莊子休叉腰笑道:“這根樹木可是我從北海上一座枯萎島嶼上特意摘來的。”


    “要是讓你隨意的用拳頭就折斷了,那貧道豈不是,肉羹分虎,得不償失了。”


    “惡狼,用火。”大祭司開口提醒土坑中的兀突羧。


    漆黑土坑中,聞言的兀突羧手掌中突然冒出詭異的藍色火焰,兀突羧手掌上的詭異火焰逐漸攀附上那大樹的樹根處。


    莊子休眉角跳動,手掌突然冒起火焰來,一股淡淡的肉香漸漸彌漫開來。


    被火焰灼烤疼的莊子休跳起來一頓上躥下跳,瘋狂的甩動手掌。


    那土坑漸漸冒出白煙。


    “收。”莊子休一臉肉疼的將手掌抬起,抽了口冷氣。


    “該死啊該死,我這寶樹,差點讓你一把火燒了,那樣本道爺可就肉疼了啊。”


    那土坑漸漸黑焦,隨即龜裂崩碎開來,兀突羧渾身炭黑的終於從土坑中出來了,瘋狂的抖動身體,黑焦的石塊從身上抖落下來。


    “惡狼,好好陪這位道友,比試一番。”大祭司見兀突羧終於出來後,鬆了口氣,手掌波動,腳下的木船無風自動,船帆開始抖動。


    “前輩,千萬不能讓這人跑了,船裏還有一位褒世子的故交。”周文韜眼見大祭司即將離開,立刻發聲喊道。


    莊子休扶額嘴角抽搐,“誰告訴你們我是來幫你們的, 我隻是來送貨物的。”


    周文韜呆愣,伸出的手掌彎曲顫抖。


    兀突羧見此大笑,“既然如此,那在下認為我們就無需比試了吧。”


    “前輩送你的貨物,我們就此離開,下次前輩拜訪峒洞,我等必然招待。”


    兀突羧說完,抱拳行禮。


    “不行…咳咳咳…”此時此刻,從一趟鬼門關回來的褒洪德喘著粗氣,有些艱難的支起手臂,對莊子休喊道。


    “褒洪德啊,那位小道童說了,隻讓我來救活明月,其他人,可和貧道沒有半分因果關係。”莊子休依舊搖頭。


    眼見那木船已經行離岸邊數十米之遠,記得褒洪德不顧身上的虛弱,艱難的起身,手指並合,“敕令…”


    “江河…”


    褒洪德術法還未說出,兀突羧依然再度襲殺到身前,不容許有著任何意外。抬腳猛然踢向褒洪德的腹部。


    “老鼠,還敢…”兀突羧瞳孔凸起,暴怒的吼道,再度抬腳再度踢出 ,勢要讓褒洪德再次折命於此。


    莊子休一指點出,一片飛葉急出,割破了兀突羧的腳踝。


    “閣下,我剛剛救回的人,你這是幹什麽?”一向慵懶的莊子休見兀突羧再下殺手,臉色有些陰沉,責問著對方。


    “咳咳咳…”褒洪德被一腳踢飛,咳出一口鮮血,但嘴上動作沒有停頓,繼續敕令道:“江河日下…”


    那大祭司腳下河流頓時激蕩,緊接著竟是倒流而行。


    大祭司看著腳下顛簸的木船,有些詫異的看向那剛剛重新活過來的褒洪德,“仙人道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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