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妮不肯讓女人靠近,被祁書言按住手,容不得她逃匿。


    “原諒我妮妮,你今天真的嚇壞我了,乖乖看醫生,好了你想怎麽鬧都可以。”


    宴妮在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手臂上傳來尖銳刺痛,她意識漸漸模糊。


    模模糊糊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在說什麽,但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慌。


    祁書言的懷抱很暖,有她熟悉的香味,她的不安又漸漸消失。


    宴妮眼皮沉重,漸漸闔上。


    她很安穩的睡了一覺。


    ——


    封若芸將自己裝扮的很嚴實,衣服裏塞衣服,穿了不合腳的大碼鞋,讓自己看起來難辨模樣性別。


    她在人流量最旺盛的時候,進了一家黑網吧,將視頻發給了韓家人。


    韓家勢力不算大,但各個都不是什麽好人,會咬著祁書言不放,製造麻煩肯定是夠了。


    視頻她看過,很模糊,大概報警也隻會被當作打架鬥毆,不會重視。


    她想先發給韓家人,看看他們的反應。


    從網吧出來,封若芸又去看了父母和哥哥,他們和她一樣擠在狹小的出租屋內,過的很拮據。


    父親四處求職,四處碰壁,遭人恥笑淩辱,哥哥要好些,找了個互聯網公司工作,隻是也在被人非議。


    母親幾乎沒有工作能力,隻能在家學著做飯做家務。


    封家還有大筆的債務要還,壓的他們所有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封若芸躲在陰暗的箱子裏,偷偷的哭,封家毀了,她的所有一切,親人,財富,全被祁書言毀了。


    怎麽能甘心呢?


    她不讓祁書言痛不欲生,就永遠不會甘心。


    悄悄離開,她又在夜晚悄悄出沒。


    化濃妝戴麵具,穿性感熱辣的廉價裙子,她需要錢,已經不需要尊嚴。


    開始隻是陪酒,但總有那麽些不老實的男人,在她身上揩油,她也隻能忍著惡心勸酒。


    不拒絕,男人就會越來越過分。


    她喝醉了,看著自己支離破碎的躺在床上,迎合男人。


    封若芸心碎了,身體也碎了,雖然一切都在她的計劃裏,可她還是厭惡跟一個不愛的男人上床。


    清晨,陽光也是破碎的。


    男人坐在床頭抽煙,脊背寬闊,上麵落滿刀疤。


    “崔哥。”封若芸按著被子抱緊自己,哭的梨花帶雨,“你會不要我嗎?”


    被叫崔哥的男人回頭,將煙擰熄在床頭的煙灰缸裏,“你放心,既然我要了你,便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


    他沒吃過這種細皮嫩肉的女人,雖然不是第一次,但仍舊很生澀,跟他在風月場所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至少最近,她都得跟著他。


    封若芸伸手拭淚,捶著眸子,怯怯的,“我會聽崔哥的話,跟了崔哥,就認定崔哥了。”


    祁嘉寒她信不過,她要有自己的保護傘,至少城西這片地界,崔哥是地頭蛇。


    崔哥對她這句話很中聽,誰不喜歡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女人,管他真假,嘴甜也是好事,他笑了笑,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雲若。”封若芸靠近他,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她生的漂亮,此刻楚楚惹人憐,“雲彩的雲,若隻如初見的若,崔哥,我叫雲若。”


    崔哥讀過些書,但不多,識的她的名字,“好聽,雲若,我身邊也終於來了個文化人,是件好事。”


    他生的不如那些公子哥,麵若冠玉,但也算不算醜,隻是長年累月喊打喊殺,糙,看起來很凶。


    封若芸是了解後精挑細選的,太醜的她也不願意跟,還是要至少看的過去。


    崔哥給她買了新衣服,將她那些濃妝豔抹都拋掉後,他徹底驚豔了。


    是個美人,帶出去也有麵,讓那些身邊都是庸脂俗粉的糙男人,羨慕死。


    “雲若,你跟定我,崔哥少不了你好處,要天上的月亮也給你摘下來。”崔哥攬著他的腰,已經完全把這麽個寶貝當作自己的私有物,“幸好我那晚沒走,不然可撿不到你這麽個美人。”


    封若芸心裏冷嘲,臉上還是要笑著,附和他,“遇見崔哥是我的福氣,崔哥待我好,我都念著的。”


    兩人從商場出來,崔哥是個急性子,忍不住又帶她去了酒店。


    這次他狀態很好,跟喝了酒不一樣,無論是視覺還是觸覺,都要更敏銳。


    細嫩的吃起來,果真是不一樣的。


    封若芸隻覺得倍感折磨,哭哭啼啼的求著他,那副模樣,讓她自己都覺得厭惡,“崔哥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一定要護我周全……”


    “雲若放心。”崔哥捏著她的細腿,汗如雨下,“你是崔哥的寶貝,崔哥把命丟了也護著你。”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總是沒邊幅,要麽浪到極致,要麽愛到極致。


    可惜,封若芸一句也不會信,但又隻能祈求,他說的是真的。


    ——


    韓家太太最疼小兒子,什麽事都寵著,慣著,最後養成了個不學無術的廢物。


    無奈,還是送去國外,拿錢供著,讓他玩,讓他花天酒地。


    幾月前回來,也是天天早出晚歸的跑,在家裏待不住,她想讓小兒子陪陪,人影都見不著。


    然後,突然之間就失蹤了。


    她以為是去國外了,可怎麽也聯係不上,剛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麽,不接她電話是常有的事情。


    可連著一月都聯係不上,她感覺不對勁,叫人去查,飛機沒登機,國外國內都沒人,像是人間蒸發了。


    現在找了已經兩個月了,依舊杳無音訊,她也知道一些消息,小兒子在國外得罪的人很多。


    “太太。”管家急急忙忙找來,將手裏的手機遞給韓老太太,“有少爺的消息了……”


    隻不過不太好。


    韓老太太臉上有了喜色,將老花眼鏡戴上,笨拙的操作手機,“子煬有消息了?這小子,消失這麽久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手機裏是一段視頻,老太太點開,其實也不太能看的清楚。


    內容是監控視頻,放大了許多倍,畫麵模糊,角度也讓人看的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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