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蒸糕,可以說,奶奶是下了血本的,不光是麵粉,還打了十個雞蛋進去了,最後還加了幾勺紅糖進去了,說是擔心蜂蜜兌水和麵後不夠甜。


    幾個哥哥們一直圍著鍋台不願意走,六哥還一個勁的在那聳動著鼻子,吸著,說好香,他要把全部的香氣吸進肚子裏,不能浪費了,可把人笑死了。


    這就是個活寶哥哥,周蘭笑出了眼淚,也有點酸楚,心想著要對哥哥們再好點。


    午飯就是每個人一碗蒸糕,菜就是燉魚湯,這次的魚湯裏而是加了鬆茸,冬天裏收獲的鬆茸,除了要帶走的,就隻剩這些了,本來想留著家裏人吃的,結果大家都認為還是一起燉湯,給湯增味,以後想吃再去山裏找。


    一家人吃得抬不起頭來,香甜的蒸糕,美味的魚湯,讓大家臉上的笑容裏多了更多的幸福和快樂!而且哥哥們經過一個冬天的喂養,小臉長肉了,個子都肉眼可見的躥高了,想到這裏,周蘭暗暗的比劃了下自己的身高,不知道長高了沒有。


    周蘭覺得自己目前真沒什麽追求,隻一心想著讓自己和家人吃飽吃好,有個好身體,而且就憑自己五短身板,還有這個年代也做不了什麽。


    飯後,都有各自忙碌的事,周旭晟幫著周奶奶一起把一些草藥挪出來,輕輕的敲掉泥土,經過一個晚上的餘溫烘烤,泥土變酥鬆了,還沒有完全幹透,所以輕輕磕一磕就能磕掉泥土。


    有些要洗的是一開始就放一邊並沒有烘烤,所以這會兒就忙著洗,曬。


    周奶奶最最關注的蒸製的兩根參外表已經幹皮了,再今天一天一夜烘烤下就差不多了,並沒有想拿出去曬,因為這初春的太陽還不是烈,還是烘烤的好,能幹透。


    周奶奶還特意找木匠買了兩個合適大小的木盒子,並且還裁了兩小塊燈芯絨的布並加了點棉花,勢必要好好保存兩根參。


    周蘭聽著就覺得奶奶可愛。


    要是讓她知道,剩下的大小九根都是被周蘭隨意的泡在水裏,不知她會不會攆著周蘭繞著村一圈又一圈的打她呢。


    記得作為周竹蘭時,小時候就因為家裏沒有梔子花,那花實在太香,太多,潔白的一簇的壓在枝頭,周竹蘭每天上學都要從那樹下過,那棵梔子花樹真的很高,樹齡聽說有十幾年了。


    然後有一天,周竹蘭受不住誘惑,就想摘,但自己太矮,夠不著,結果不小心給拽斷了一根枝丫,闖禍了,被主人告狀到媽媽那去了,結果就是被自己的媽媽圍著村子追了三四圈。


    最後實在沒力氣,直接從河堤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滑下來的,我們那個村裏全是河裏的那種鵝卵石,可想那後果,記憶刻入靈魂的那種深刻!


    所以後來自己想辦法和同學家換了一根梔子花的枝丫,回家扡插了,就有了老屋旁的那棵梔子花樹,對它有了特別的感情寄托。


    其他的沒有在忙的大人,就去上工了,田裏的土要在春種前再翻下,然後把土塊敲碎,整細,這是用來種水稻的。種些耐旱的作物就不用這道程序,不過也要翻地。


    哥哥們一上午興奮的勁頭還沒過,加上中午又吃到心心念念的蒸糕,那心情可美了,下午都自發的要去打豬草,去年的豬在年底作為年豬上交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村裏按工分來分了,這轉過年村裏又有裏小豬仔子。


    家裏周旭晟和自己老娘邊忙活草藥的事,邊商量著明天去縣城訂火車票的事,不過周旭晟現在商量的是要一起去,所以要多訂一張票,還有確定人數。


    現在已經確定了,關鍵是奶奶不好有所偏頗,孫輩的都沒有去過老兒子那裏,現在合適的都想去,能怎麽辦呢?自己肯定不能做那個惡人,所以就說了,誰去誰的爹娘負責去學校請假。


    請下來假了就去,請不下來那就愛莫能助了,不準有怨言。


    不過也幸得幾個孫子成績優異,在學校不是那頑皮不聽話的孩子,所以他們兄弟三一起去找了校長請假,最後答應了保證成績不落下,不下滑,最後才同意給了一學年的假期,而且還要參加一年後的期末考試,如果成績不滿意,那就直接留級一年。


    三人欣然答應,成績不好,下滑了理所應當留一級,成績好也不怕考試。


    四哥、五哥、六哥知道後可是興奮壞了,這不隻是可以去小叔那裏玩,最關鍵的是可以少上一年學。


    他們覺得二三年級的內容實在過於簡單,每天都要去上學,實在有點乏味,他們也看過三哥學的四年級的內容,說真的那對於他們來說才有點挑戰性。


    主要是他們也計劃好了這一年肯定不能放棄學習。


    他們是不知道小妹是沒準備上小學,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小妹可以逃五年的學,隻要最後參加小升初的考試就可以。如果知道了,肯定要作妖。


    周奶奶對於老四要和自己一起去,隻以為是這次去的孩子太多,他不放心,並沒有問太多,稍加詢問就同意了。


    當天晚上,周旭晟便去大隊長家借來了自行車,想著第二天騎車去訂票,要更快些。


    本來周蘭一看有車騎,還想去呢,結果被老爹一個眼神給鎮壓了,因為老爹計劃好了,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家裏所有不用忙活的人,都必須開始鍛煉,先就從家裏院子開始到村外的大河邊,來回的跑,第一次跑,不要求跑多長,但必須跑。


    周蘭想想也同意不去縣城了,就怕又發生點什麽,而且老爹要順便賣草藥,車子上裝滿了草藥,那些草藥經過昨天一天的日曬和一夜的炕上餘溫烘烤,已經全部都可以送去中藥店了,即使個別種類不是很幹也沒關係。


    這些事,還是得周旭晟在家的時候給處理完,一來他上次就去過中藥店,算熟悉點,二來到時自己再一走,家裏就大哥二哥兩個大男人有點忙不過來,況且馬上就要春耕了,這東西放在家裏太久了不好,搞不好就被人知道了,會說閑話。


    周旭晟到了縣城先去賣了草藥,之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給給老五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房子申請下來沒,訂哪天的票合適,還告訴了他總共有大大小小七個人要去他那,可把周旭龍驚訝壞了。


    “四哥,你說說都有誰要過來?”本來還以為就最小的幾個小子和侄女以及老爹老娘要過來,現在這很顯然多了一個人,那會是誰呢?


    周旭晟心裏其實也很不得勁,尤其在知道閨女的異於常人的能力後,總是想著她去哪自己跟著去哪,或者閨女哪也別去,就在自己身邊,留在家,不被人發現,風險自然就小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時,得給她找個靠山啊,起碼在她成長起來前,得有人護得住。


    老五就是那個人,雖然一旦要是別人知道了,就是老五的能力也不行,所以這也是自己跟著去的原因,他得跟老五交點底,好讓老五心裏有個數,然後加把勁往上升。


    要不是自己都成家了,也不再年輕了,自己都想去當兵,然後立功親自保護閨女。


    這感覺把自己閨女送給自己小弟了,很不爽!


    “那麽多孩子呢,就爹娘兩個老人肯定不行。我不得跟著,怎麽放心。”


    周旭晟一聽自己弟弟的疑問,就火氣衝天,感覺抓心撓肺的難受。


    本來就不爽了,搞得就好像別人多想去他那一樣,他那又不是什麽香餑餑,誰都想去。


    那語氣自然就好不了,但又迫於現實,不得不有好聲好氣的,


    “你能申請多大房子?別不夠住啊!”


    這也是這次打電話的目的,不夠住就得另想辦法,要說讓誰不去是不可能了,都這時候了,該請假的都請假了,那心估計早飛走了。


    不過男孩們可以住一個房間,老爹老娘一個房間,還有閨女呢,再不行就分成男女,男的住一間,女的住一間,那兩間也就夠了。


    就是不知道憑小弟的級別能申請多大的房子。


    “嘿嘿,上次的事,侄女的功勞也算我頭上了,所以我又升級了,現在是正營級,房子已經申請下來,三間正房。”


    提起這個,周旭龍心裏有點驕傲,誰家侄女能給叔叔送功勞的,必須得是他家啊!


    從話筒裏就知道他有多高興了,周旭晟又不爽了。


    這叫什麽事嘛,那是自己閨女,自己這個老父親還沒沾光呢。


    “行了行了,知道你高興,你給房子整整,該有的家具布置下,我送了他們過去就回來。”


    周旭晟再次可惜自己不能當兵!不過考慮著兒子還有希望呢。


    想著自己來縣城時,家裏正在鍛煉的一群男孩子,嘿嘿,這可都是閨女的後盾,必須得好好的抓一抓,到時都是一把好手。


    周旭龍很不理解自己的四哥為什麽這麽大火氣,隔著話筒都能感覺到他心裏憋著一團火,思考著是不是自己上次回去哪裏得罪他,讓他記仇了。不過很識趣的沒有再多問,隻略過簡單的說起了房子和訂票的事。


    “哥,我申請的是一個帶院子的平房,和咱家院子類似,因為前麵有人住過,所以都有現成的廁所和廚房,到時房子不夠住,可以再自己加一間,不過至多就能加一間。”


    “至於車票,我找人幫忙給訂三天後的下午的票,不過你們這一趟人太多,想全部訂臥鋪票怕是不行。”心裏想著是能爭取還是盡量爭取,兩天三夜呢。


    關於訂票,周旭晟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他本來也不知道老五能有人幫忙,隻是想著跟他確定時間,也就順便問問,有人幫訂票那是最好的了。


    這年頭,老百姓訂票隻能是隨機了,那也隻是限製在硬座裏,運氣好能訂到有座的,運氣不好,就是無座。


    要想訂臥鋪還得有身份,或有人。


    “隻要訂到臥鋪票,不拘幾張都可以,到時讓老娘和老爹帶著孩子們在臥鋪,我坐硬座。”這也是周旭晟一瞬間想到的最壞結果,不能太麻煩別人了。


    自己弟弟還是有點用的,就不跟他計較太多了,反正把閨女送他那也隻是一時的,不管怎樣閨女還是自己的。


    “哥啊,你過一個多小時後,去縣公安局找他們的所長——鄭長青拿票,他原來是我們的老團長,就因為負傷轉業了,他家就是我們那附近鄭家村的。”


    周旭晟一聽到鄭家村,腦子裏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屬於鄭家村的板塊,是附近最富的村了,就因為離縣城最近,村裏的那座山和村外那條河都恰好也坐落在鄭家村。


    所以縣城裏很多供應不上的,就去了鄭家村換。


    這座山很長,還有順著河,也有很多村,誰叫唯有鄭家村離縣城僅僅二十幾分鍾的步行路程呢,別的村少說也得一小時,縣城上班的人哪有那時間走一小時就為了換農產品啊,所以合該鄭家村富啊!


    不過周旭晟想的是另一件事,就覺得兩人很有緣分,還沒認識前,就因為某些事已經見過麵了。


    上次父女倆人不就去了縣公安局一日遊嘛,沒想到原來還是熟人。


    正好問下上次的獎狀和錦旗,順便問問有沒有別的獎勵,雖說這年代都很淳樸,抓壞人人人有責,不求回報,但是就問問嘛,如果真的有呢,獎勵這麽大,也側麵的說明那件事很大。


    通完電話後,周旭晟直接去了國營飯店那裏等著,因為國營飯店斜對麵隔著縣醫院就是公安局,主要是打算回家前在國營飯店買些紅燒肉和大肉包子,上次帶回去的都說好吃還不夠吃。


    今天賣了草藥又進賬八十多塊錢,怎麽也得來點美食犒勞下大家。


    一個多小時後,周旭晟騎車去了公安局,一個公安詢問找誰,知道找他們的所長後,並且問了周旭晟是誰後,就進去叫人了。


    不過幾分鍾,周旭晟就見從大門內走出一個身高得有一米八的漢子,滿臉的絡腮胡都遮不住的肅殺和威嚴,銳利的眼神,初春的厚衣服都擋不住的那種肌肉爆發感,要不是家裏有個老五當兵,還有幸見識過那些當兵的如利劍出鞘的氣勢,估計周旭晟這會兒有點想轉身逃走。


    一猜就能知道誰,周旭晟主動伸出手,


    “您好,您就是鄭長青所長吧,我是周旭龍四哥周旭晟。”周旭晟穩住心緒,聲線盡量的平穩,不能怯場了,這也是老五的臉麵啊。


    堅決不能慫了!


    鄭長青在一出門時就看到這個和自己之前的部下周旭龍很相似的青年,就知道這就是他哥,上午自己剛上班就接到他電話,讓自己幫忙訂票。


    這個青年比周旭龍更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那張臉雖然還是很帥,但是因為長期務農,多了點滄桑,但這點滄桑並沒有讓他很狼狽或者顯老,相反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要不是周旭龍長期的在部隊裏鍛煉出來的剛毅,估計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剛去那會兒,那張臉就被戰友打趣過。


    自己和這個部下在營裏時還是很熟悉的,那時他還是個排長呢,自從兩年前自己回來後就很少聯係了。


    還是上次他帶了十個人回來執行任務,聯係了自己,這才雙方又有了聯係。


    沒想到這小子再見麵已經是副營了,他還不知道對方又升了,否則心中更狂熱了。


    這訂票不過是小事,自己正好有侄女在鐵路部門售票的,順手給幫忙了。


    其實也是機緣巧合,他不找自己幫忙訂票,自己還沒想到那一層去。正好自己的侄女適婚年紀,還沒有對象,自己有個好工作,而且雖然不算頂漂亮,但是她的工作不用長期風吹日曬的,養了一身的嬌嫩,找對象還是很有底氣的。


    這次正好,說不定趁著機會就和周旭龍可以更進一步呢,自己就是正好遇上了這個機會,至於他們最後能不能成,肯定不能強求,也強求不來,那小子最近幾年肯定都一直在部隊,自己這侄女還不一定願意放棄工作去追隨呢。


    兩人簡單的寒暄後,鄭長青便引著周旭晟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拿起茶缸子要倒水,周旭晟婉拒了,並且順手把自己從家裏帶來的兩瓶魚子醬放在桌上。


    “謝謝鄭所長,我帶了水,您不用麻煩給我倒,這是家裏自己做的魚子醬,正好過年時村裏分的魚多,都是有魚籽的那種,老娘做了個新吃食,裏麵有蘑菇和鬆茸,味道很鮮美。您可以帶回去嚐嚐。”


    和魚子醬一起的是一捆野芹菜還有最新鮮的薺菜,這還是臨出門前,老娘塞給自己的,說禮多人不怪,主打就是家裏的不花錢,也不值錢。


    心裏則想著,幸好今天多想了點,就準備了兩瓶魚子醬,那時想著假如老五找人幫忙買票,自己得送點什麽,不能空手,果然,凡事就要多想一點,總不至於失了禮數。


    野菜勝在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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