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蚩尤大王麾下都是英雄好漢,跟你們打交道可比跟那些自詡正道修士要爽快得多了。”


    隨著牛長老的聲音一落,潭同就帶著四個老者,一臉笑意的從客棧裏麵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抱拳施了一禮。


    牛長老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向身後的幾個魔修弟子使了個眼色。


    他身旁的幾個弟子會意,立刻飛一般的向客棧衝了進去。


    不多時,極元宗的二十多個修士就像被抬死魚一樣的抬了出來,其中包括剛剛才來沒多久的黑白二老。


    當然梁靜的師兄劉遠城也在其中。


    “哈哈…怎麽樣,咱們送你的這份見麵禮還算是夠誠意了吧?”


    看見極元宗的人已經被魔修抬了出來,潭同哈哈大笑一聲,一臉笑意的說道。


    根據他的猜測,牛長老一定會對他感謝一番,再不濟,也不會跟他們神羽宗的人動手,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蚩尤雖然修為高強,魔修實力不俗,但是他們也沒有直接就和神羽宗開戰的道理。


    潭同自顧自的笑著說道,卻忽視了牛長老現在已經在抬出來的二十多個修士裏麵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越看他心裏越是發顫,臉都綠了,恨不得直接把這他麵前這個正在笑著說話的潭同的嘴打碎個稀巴爛。


    沒有發現梁靜,難道已經被這幾個人殺了?或者是被他們抓了要來和我們做個大交易?牛長老心裏這樣想著。


    他強自壓下心裏要對這五個老者罵娘的衝動,兩個銅鈴般的大眼睛,燃燒著熊熊的藍色火焰,瞪著潭同說道:“還差一個,那個女人呢?”


    他聲音剛硬,掩飾不住心裏的怒火,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像是嘴裏在嚼著一大塊人骨一般,嘎嘣嘎嘣的說道。


    饒是潭同他們這五兄弟都是天一境界的高手。在牛長老這一句話的氣勢之下,都心裏暗暗生寒,暗叫不好。


    “什麽女人?”潭同一臉疑惑,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我說那個女人在哪裏去了?”牛長老怒了。心裏的怒火一點都不掩飾的釋放了出來,大喊一聲。


    對於這幾個老者,雖然實力不俗,不過在他牛長老天一後期境界的修為麵前,還真算不得什麽,大不了殺之。


    不過現在他還不敢直接動手,萬一梁靜在他們手裏怎麽辦,梁靜可是蚩尤點了名要的人,要是真出了紕漏,他自己也就玩完了。


    “這個…沒有女人啊!”


    牛長老的這一陡然變化。把潭同都嚇得話音一顫,結巴了一聲,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再說一聲,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不然你們神羽宗的一個人都走不了。”牛長老這次毫不掩飾的威脅。


    “哼…別以為我們怕了你。要生事是吧?要殺我們?你也不怕蹦壞了牙。”


    牛長老的一再緊逼,讓神羽宗的幾個老者都以為他是在故意找茬生事,頓時也不在退縮,老二猛的上前了一步,挺著胸部說道。


    魔修高傲,眼中無人,殊不知他們神羽宗的人一樣的高傲無比。這麽多年來,都沒人見了他們敢這樣說話。


    “喊你娘的,老子說那個女人到哪裏去了?”


    牛長老大袖一揮,他背上的萬斤大斧頭鐺的一聲放出一縷黑色光芒,鋒利無比的直接向說話的老二劈去。


    與此同時,他的袖子就像一個可以為收縮的大口袋。猛的一下就將麵前的這五個神羽宗大修士罩住。


    不過這五個修士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見牛長老動手,霎時間就化作五道光芒,像四麵八方散開,好分散了牛長老的注意力。


    “嘭嘭嘭…”


    不料。他們飛出了沒有一裏遠,以天下一家客棧為中心的四麵八方,憑空出現了一個結界,頓時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隨便他們怎麽撞擊,都撞不開這堵無形的光牆。


    “你要幹什麽,我們神羽宗可不怕你們,我勸你見好就收,將我們放了,要不然神羽宗和你們魔修將是生死大敵,對誰都不好。”


    他們實在是挨牛長老太近,不然就憑他們這幾人的修為,不說全部逃脫,逃出去一兩個還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在後悔已晚,潭同還是不心甘,急忙說道,希望牛長老能放過他們。


    “少他媽廢話,那個女人那裏去了?不然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現在牛長老已經控製了局麵,他反而不急了,再次說道,要讓這幾個人知道梁靜是他誌在必得的,交出梁靜才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什麽女人?真沒有女人,都是一群男的。”這時潭同也知道了事情的厲害關係,說不定這群人來方天城,就是為了他口中的這個女人,事關他們這些人的性命,他也顧不了這麽多了,連忙解釋。


    ……


    話說王小二和梁靜大吵了一架,其實也不算是吵架,隻是王小二一個人叫喊,至始至終,梁靜就隻說了一句話而已。


    他跌跌撞撞往方天城而來,由於他們已經走得太遠,距離方天城已經有二百多裏的距離,他剛剛又和梁靜吵了一架,心情不好,並沒有禦劍飛回來,而是采用了跑步的發泄方式。


    不過他還沒有走近方天城城裏的時候,就聽見了方天城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而且,一大團漆黑而又粘稠的黑雲已經將方天城籠罩了起來,就連他隔得老遠都能清楚的感知到這團黑雲傳出的死氣和濃濃的威壓之力。


    “啊…靜姐沒有往南?沒有往南就是沒有逃跑,敵人這麽快就有了動作,靜姐是不是有危險。”


    猛的,王小二停止了奔跑的腳步,口中嵐嵐自語。


    好像想了什麽,他嘴裏不停的重複念著:“沒有往南就是沒有逃跑,那就是說靜姐另有安排,我這時不再,她會不會需要幫助,她為什麽不給我解釋,是我惹怒了他了嗎?是我惹怒了她了嗎?”


    “靜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出危險啊!”


    王小二嘀咕了幾聲,猛的,他渙散的眼神一下就凝聚了起來,身上一陣火光閃動,一把火翎劍瞬間就飛在了他麵前,他駕著火翎劍,就火急火燎的向著剛才梁靜所在的位置折了回去。


    話說當王小二離開之後,梁靜利用瞬移身法瞬間就從馬車上消失不見,以她之前的想法,要破她在方天城的困局,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蚩尤引來,然後讓魔修和神羽宗的人鬥上一番,那麽她的困局自然可解。


    不過之後她又想到,其實她根本不用引,魔修應該隨時都在她身邊,從剛一進方天城,在玉帶村遇到的這群魔修來看,與方天城最近的玉石城和江嶽城應該也有魔修的蹤跡。


    當然,最讓梁靜斷定心中猜測的事情卻是蚩尤的反常。


    梁靜在夏國的順城魏府第一次碰到蚩尤,之後她萬裏奔走,從順城到極元宗可有二十萬八千多裏,而在極元宗的時候還是碰到了蚩尤。


    而且其中最讓梁靜生疑慮的是蚩尤既然已經占據了宗主趙真樹的身體,那麽他完全可以伺機而動,緩緩圖之,要吞噬掉整個極元宗高手的神魂,就憑他那具身體在極元宗的地位,要辦到這個事情,絕對不會廢多少功夫。


    可是蚩尤卻這麽不明智的發動了攻擊,而且最最關鍵的是當在梁靜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發動了這一場大戰。


    從順城到極元宗,梁靜在他也在,要說這其中沒有關係,不管怎麽說梁靜是不會相信的。


    因此,梁靜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腦海之中無故出現的《禦魔天書》,她禦魔,而蚩尤是魔,應該是為了這個而來。


    這樣一想,她應該是蚩尤的眼中釘肉中刺,非親手殺之,不能讓蚩尤睡上安穩覺。


    那麽這樣一想,即便是梁靜離開了極元宗,而她周圍又無時無刻不活躍著魔修,因此,她的蹤跡蚩尤肯定是心知肚明。


    用了這個金蠶脫殼之計,梁靜也隻是在恰好的一個時間差之內做到了,不過她並沒有急著離開,因為她逃還不如不逃,好好留下來看看她心中的猜想。


    此刻,梁靜正在方天城東麵,城外的一處大山的背後,觀察著城裏的一舉一動。


    蚩尤想要殺她,讓禦魔天書從此不再,而她又何嚐不想利用魔修來快速增長自己的修為。


    各有目的,各取所需。


    當梁靜看見天空中黑壓壓襲來的這一群魔修之後,她臉上不由的笑了,知道她的猜測正確了。


    那麽他的師兄和發了血誓認她為主的這些人就不一定會死了,因為她不在,魔修必然會對他們盤問一番,起碼不會死得這麽快。


    不是她沒有把這些人當做是她的人,而是帶著這麽多走,動靜太大,她根本就走不了,反而還會全部送命。


    對於王小二的責問,她不想解釋,因為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王小二對她的這種超乎了姐弟感情的好,梁靜早就感覺到了,她不想給他希望,而最後又讓他絕望,因此,當王小二要走的時候,梁靜心痛著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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