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燁眉頭緊鎖,喃喃道:


    “這就怪了,若此事與他無關,那這些與麗妃有關的人又為何會勾結在一起?”


    青禾思索片刻說道:“或許是有人打著麗妃和二皇子的旗號行事,故意攪亂朝局。”


    百裏燁點點頭道:


    “不無可能,百一,華安寺那邊你別管了,我跟王妃親自去看看。讓你審的那些官員可有新的消息。”


    百一接著說道:


    “王爺、王妃,屬下用了王妃給的藥,對那些人又審了一遍。發現這些人的往來書信中,多次提及一個神秘的代號‘暗影’,但至今尚未查明這‘暗影’所指何人。


    他們等候說沒有見過暗影,隻是聽令於英國公的指令。”


    百裏燁目光一凜,道:


    “看來這‘暗影’才是關鍵所在,必須盡快找出此人,方能揭開這背後的陰謀。”


    青禾想了想,說道:


    “這些人已經在大理寺牢裏,已經沒法跟上麵的人聯係,我們現在最好做好防範左使和右使的行動,不知道大哥的琉璃廠那邊有沒有進展。”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趕來,向百裏燁和青禾行禮後說道:


    “王爺、王妃,太子那邊傳來消息,琉璃廠抓到了一個混進廠的人。”


    “怎麽回事?”


    小廝喘了口氣,接著道:


    “據說那人鬼鬼祟祟,被廠裏的守衛發現。


    一番盤問下,那人言辭閃爍,形跡十分可疑。


    廠裏的人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稟報太子後,便先將其關押起來。”


    百裏燁眼神一亮,說道:“走,去看看。”


    兩人進入空間,幾個瞬移到了太子府。


    隻見太子正坐在正座上,麵色陰沉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


    看到百裏燁和青禾到了,百裏庭迎了上來。


    “燁兒,弟妹,你們來了。”


    百裏燁問道:“大哥,這就是那人?”


    百裏庭點頭應是,示意他們坐下後,看著地上的人,厲聲道:


    “說,你究竟是何人?混入琉璃廠所為何事?”


    那人閉口不言,隻是低著頭。


    青禾說道:


    “你若老實交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要知道,你的那些同夥可有些被千刀萬剮以後也招了。


    如果你想嚐試一下被割了三千六百刀都死不了是什麽感覺,你可以堅持一下。


    否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看著青禾一身淩厲,殺氣逼人,身體微微顫抖,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道:


    “我……我是受人指使,來打探琉璃廠的機密。”


    百裏燁追問:“受何人指使?”


    那人支支吾吾地說道:“是……是一個蒙麵人,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隻給了我銀子,讓我混進來。”


    青禾皺起眉頭:“那他讓你打探什麽機密?”


    那人說道:“他讓我查清琉璃廠琉璃的配方、最新的製作工藝和出貨渠道。”


    百裏燁冷哼一聲:“偷到琉璃廠的配方要做什麽?”


    那人回道:“上麵的人說要到楚州開廠賺錢。”


    “那麽多地方,為什麽要去楚州?”


    “楚州那邊有~~~~”那人欲言又止,不敢說話。


    “啪”的一聲,太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那人被嚇得一哆嗦,顫聲回道:“楚州屯了一大批人,要養他們需要銀子。”


    百裏燁和青禾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震驚。


    太子臉色越發陰沉,問道:“這批人是何來曆?究竟有何目的?”


    那人咽了咽口水,說道:


    “小的真的不知,那蒙麵人未曾告知。小的隻是奉命行事,求各位大人饒命啊!”


    青禾冷哼道:“饒命?你犯下這等大事,豈是一句饒命就能了事的!”


    話落,青禾眼神一冷,手上出現一把尖刀,上前一步,猛地紮進那人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啊!!!”那人瞬時手掌滿是鮮血,厲聲大喊。


    青禾將尖刀拔出,那人又是痛喊出聲。


    青禾抓住那人的衣領,厲聲道:“不說實話,那我這把尖刀就繼續伺候你,看你的手硬,還是這把刀硬。”


    說著,手中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抵在那人的咽喉處。


    那人驚恐地瞪大雙眼,感受到咽喉處的冰冷,聲音顫抖著喊道:“我說,我說!別殺我!”


    青禾稍稍鬆了鬆手,喝道:“快說!”


    那人喘著粗氣,忙道:


    “我效命的人是右使大人,他上麵是誰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他們將楚州下麵的桃花村、桃源村屠村以後,將村民替換為自己的人,在村子後麵的暗中集結了一批人,準備伺機而動,。


    我在楚州負責燒窯,這次也是覺得我有燒窯的經驗,才派我到琉璃廠來竊取配方。


    蒙麵人說,若能得到琉璃廠的配方和工藝,便能賺得大錢,以充作他們起事的經費。”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麵色大變。


    太子怒拍桌子,吼道:“好大的膽子!竟敢私下囤兵圖謀不軌!”


    百裏燁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事必須盡快稟報父皇,從長計議。”


    青禾放下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若有半句假話,定讓你生不如死!”


    那人癱倒在地,連連點頭:“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你們平常怎麽聯係?”青禾厲聲問。


    那人哆哆嗦嗦地回道:


    “每次都是蒙麵人主動來找我,每次都是他在翰林街的瓷器店外留下記號,我再去見麵。


    但是見麵的時間地點不定,小的真的不知下次何時何地能見到他。”


    百裏燁看向那人,厲聲道:


    “你可還記得那蒙麵人的任何特征?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也可能關乎重大。”


    那人苦思冥想,忽然眼睛一亮,說道:


    “小的想起來了,那蒙麵人的右手虎口處有一道傷疤。”


    青禾冷哼一聲:“量你也不敢撒謊。來人,把他帶下去好好看管。”


    下人應聲把人帶走。


    太子來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說道: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謹慎處理,不能打草驚蛇。”


    百裏燁點頭應道:


    “大哥所言極是,我們需暗中部署,先派人盯著楚州的動靜,再尋機將這幕後黑手揪出。”


    太子看向百裏燁,憂心忡忡地說:


    “此次若是處理不當,恐會引起朝局動蕩。我們進宮去跟父皇匯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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