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鳳舉著燒紅的烙鐵不斷在那和尚身上、臉上比劃著,卻並沒有真正的烙下去,她不是一個狠心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種陰損的辦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那和尚望著通紅的烙鐵冒出的熱氣,眼中先是現出恐懼之色,接著閉了閉眼,咬了咬,含含糊糊說了句什麽,再睜開眼,又恢複了堅定:“烙吧!”


    這一來,倒把雪玉鳳弄的不知如何是好?


    烙還是不烙?


    她的手在猶豫著!


    恰在此時,外麵一個聲音傳了進來:“玉鳳,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幹吧!”


    雪玉鳳一回頭,便看到一身便裝的重九大步走了進來。


    “你。。。你來了?”雪玉鳳又驚又喜,烙鐵早掉在了地上,一頭撲進了重九懷裏。


    重九愛惜的撫摸著她的香發,由衷的道:“玉鳳,這些天苦了你了!”


    也是,重九有什麽事總是安排刑部去做,他高高在上說一句話容易的很,雪玉鳳卻得忙活好多時間,象什麽貼告示,審問刺客,還有那個燙手山芋劉大夏。


    “我不累,為了你,我再累心裏也是甜的,”雪玉鳳抬起頭來,深情的望著他。


    重九不由的向她那紅唇上吻了下去,雪玉鳳嚶嚀一聲,軟倒在他懷裏。


    兩人****在一起,那和尚狠狠吐了一口,忽然發出了能讓人聽懂的話:“好一對奸夫****!”


    這話像是一顆子彈,一下子令兩人分了開來,雪玉鳳羞紅著臉,不敢看人,重九卻哈哈大笑著走上前去,盯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啊?嘿嘿,你一個和尚是享受不到這美好滋味了。”


    說罷,重九拿起那烙鐵又重新燒了兩下,對準他最最要害的地方,驚的那和尚全身汗毛都跳了起來。


    卻見重九哈哈一笑:“想不想當太監哪?”


    說著,作勢一捅,那和尚“噢”的一聲嚇昏了過去。


    重九哈哈大笑,隨手將烙鐵往後一扔,烙鐵準確的****火盆裏:“我堂堂的大皇子,豈能用這種下流方法?”


    說罷,屈指一彈,一個綠色小光球沒入那和尚頭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雪玉鳳大奇:“我見小葉子用過,你也會這法術?”


    “嗬嗬,我這也是跟小葉子學的,”說著,去抓雪玉鳳的手。


    雪玉鳳急忙撤手,嬌嗔道:“你幹什麽?”


    重九一本正經的道:“讓你看看他的記憶而已,我很純潔的!”


    雪玉鳳這才任他抓住了手,卻覺他的手很不老實的在揉搓,不由的紅雲滿麵。


    這是一間中等家庭的屋子,桌子上擺放著銅鏡、梳妝用品,一個盛裝的中年女子跪在地上,拉著和尚的衣角苦苦哀求著:“七哥,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麽都行!這件事你一定要幫忙,沒有段老爺,我們就活不到現在啊!”


    眼前這和尚歎口氣:“芷妹,你起來吧!段老爺的恩情不光是你,我也感激!不用你求,我也會去做的!”


    “七哥,你答應了?”那女子驚喜的道。


    “恩,七哥答應了!”


    “謝謝七哥,謝謝七哥!”那女子磕下頭去,起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個小瓶,“段老爺說這件事危險萬分,九死一生,若是你不幸失手,就大叫大皇子的名字,這樣能夠保命!”


    “我知道了,這是什麽?”和尚拿過小瓶。


    女子的嘴唇顫抖著:“這是。。。這是。。。”


    和尚打開蓋聞了一下,淒然一笑:“毒藥是吧?原也應該準備下。芷妹,你放心,我死也不會將段老爺供出去的!”


    “七哥,我對不起你!”


    和尚一笑,大步而走,在他快要走出門時,一個員外服飾的人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段德江?”看到這員外,雪玉鳳不由的叫了出來,她這一叫,便從夢境中出來了。


    “怎麽?你見過這人?”重九急忙問道。


    “怎麽沒見過,這個段德江現任鹽課提舉司提舉,從五品,平時沒少打了交道!”


    也是,管鹽的與警察局長當然少不了接觸,重九露出輕蔑的表情:“一個從五品的芝麻大的小官也妄想劫持皇後,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恩,你千萬別小看這個段德江,他雖然官不大,但有實權,也很有實力,不論朝野黑白兩道都給他麵子,而且他為人很圓滑,我多次查到他違規違紀、貪贓枉法,都因為沒有真憑實據,動不了他!而且京中各處高官都對他評價極好,一有事就都為他求情,連刑部也受不了這樣大的壓力,管尚書多次告誡我千萬不要動他!”


    “厲害,果然厲害,由此可見,這個段德江早織成了一個廣泛的人脈網絡,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以為這根紮得深了,散得廣了,這樹就不會倒了!好,我就來個直搗黃龍,直接從根上給他砍了,看他還如何不倒?”


    重九氣勢洶洶的喝令:“玉鳳,點兵,隨我去拿這個段提舉!”


    重九當官當久了,自然官威就出來了,既便是雪玉鳳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當即躬身答應一聲:“是!”


    急急的出去布置去了。


    捉拿段德江可不是小事,雪玉鳳集中了解刑部、順天府所能調派的所有人手,包括三百火槍手在內的一千人。


    在雪玉鳳的心裏,捉拿這個段德江還在其次,關鍵是要保護重九的安全,這重九親入險境,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可就壞大事了!


    重九早等的不耐煩了,看到這麽多衙役群集,把手一揮:“兵貴精而不在多,這麽多人呼呼隆隆的,肯定打草驚蛇,拿一個從五品,帶十幾個足夠了!”


    “不行,”雪玉鳳堅決抗命,“像這樣的巨富之家家中肯定養有死士,人少了太危險,還是要多帶點,以防萬一!”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都做了讓步:帶三百火槍手先行,後麵大隊人馬由管正親自率領接應。


    重九讓雪玉鳳率人先行,自己夾在火槍手中跟在後麵。


    雪玉鳳及三百火槍手皆翻身上馬,如一陣風樣向著京城外刮去,鹽課提舉司位於離京城中心二十餘裏的大興縣,二十餘裏的路程對於快馬來說,瞬間即到。


    到了提舉司衙之前,雪玉鳳手一揮,三百火槍手散開,將整個司衙全部包圍了,雪玉鳳一腳踹開大門走了進去,門前有守衛看到來了這麽多人,不禁嚇的全身哆嗦,但仍然戰戰兢兢的問:“什。。。什麽人?”


    雪玉鳳手舉刑部令牌:“刑部辦案,讓開!”


    幾個守衛還想跑進去送信,雪玉鳳手一揮:“拿下!”


    早有火槍手衝上去,按倒在地,用繩子綁了。


    雪玉鳳帶著百人擁進裏邊,見人就綁,如風樣衝到了大廳,大廳中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正在舉行宴會。


    雪玉鳳來的太快,竟然連消息都沒有送到這裏,喝的喝,笑的笑,叫的叫,敬的敬,氣氛熱烈非凡。


    雪玉鳳麵如冰霜,一腳踹開門,大步而入,火槍手們也跟了進來,手中的三眼銃指向在座之人,好象是忽然被切斷了脖子的鴨子,聲音一下子中斷了,人人都疑惑的望著闖進來的衙役,先是不解,後來是震驚,再下來是害怕。


    寂靜了幾秒後,忽然桌上為首之人一拍桌子,大喝一聲站了起來:“雪捕頭,你好大膽子,見了本王竟敢不跪?”


    雪玉鳳閃目看去,見為首正中之人卻是當朝寧康王朱覲鈞,是一名位高權重的皇親國戚。


    按照規矩,見這親王也是要跪拜的,雪玉鳳一時有些猶豫不知如何是好?


    忽聽後麵“哈哈”一聲長笑,重九排眾而出,走到雪玉鳳前麵,向著寧康王拱了拱手:“這位皇叔好啊?小侄朱重九見過皇叔!不知皇叔從南昌大駕至此,小侄未曾遠迎,還請見諒!”


    這重九說話,柔中帶刺,極為厲害,這寧康王身為一地藩王沒有皇命相詔是絕對不能擅自離開封地了,否則極易被統治者懷疑有謀反的嫌疑,離死就不遠了。


    重九一上來便追究寧康王這條大罪,頓時將他的氣焰打了下去,弄的他重重坐回椅中沒話說了。


    重九遊目四顧,隻見夢境中所見段德江站在主位上,其餘的皆穿官服,有好幾人重九還很熟,都是到文華殿上過朝的,這時各各都以袖遮麵生怕他看到,看到重九目光轉過,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重九一邊看一邊嘿嘿冷笑不止,笑的那些人心裏更是發毛,最後重九又重新將目光放到段德江身上,大喝一聲:“來人,將段德江給我拿下!”


    虎狼樣的火槍手立即撲了上去,為監國的大皇子辦事,哪個不想好好表現一番?


    當即將段德江按倒在桌子上麵,他的臉都被按到了盤子中,沾的湯水淋漓。


    段德江也急了,大呼大叫:“狗皇子,你憑什麽拿我?我犯哪條法了?”


    “哼哼,”重九冷笑著,坐在一張椅子,這張椅子正對寧康王,見他要做,其餘的官兒紛紛躲避,桌上便隻剩了他和寧康王兩人。


    重九挾了一塊肉放在嘴裏咀嚼了一下,輕鬆的說道:“本來你也沒什麽錯,隻不過本皇子忽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你指使一個和尚去刺殺王皇後,我想弄清這夢是不是真的,所以就來了!”


    重九一直在觀察段德江的臉色,一般人被揭出犯罪事實,臉上一定會露出驚慌來,這個段德江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大叫:“荒謬,太荒謬!憑著做夢也想拿我?你這個昏君!王爺,你聽聽這個皇子昏到什麽程度?”


    這明顯是在向寧康王求救,又似威脅。


    寧康王臉上不自然的扭動幾下,底氣不足的叫道:“朱重九,我告訴你,今天你沒有真憑實據,休想帶人!”


    “真憑實據?那還不容易?來人,給我搜,連老鼠窟窿也別給我放過,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全搬這裏來!”


    “是。。。”數十個火槍手向後院衝去。


    段德江大叫:“你憑什麽私搜民宅,你這是違法的?”


    “民宅?你是民嗎?”重九譏諷的笑道,“清者自清,你要不是做賊心虛,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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