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我有點後悔帶你過來了。”為首一個三十歲的漢子說,此人眉毛有點倒八字,臉上胡子雖然刮得很幹淨,但長年留著絡腮胡的下巴和臉頰卻是留下了一些印記,看起來就像是臉上烏青了一大塊似的。


    不過聽到他說話的人卻一點沒有滑稽的感覺,那個叫三頭的很清楚自己頭兒是個什麽樣的人,臉上汗水就滲了出來。


    “頭兒……”


    “叫我陳四財就好了。”自稱陳四財的頭目一臉溫和的笑容,“如果這次的事被你搞砸了,我就很不好辦啊。”


    “應該沒事吧……”聽著陳四財溫和的語氣,感覺到周圍幾個同伴的眼神,三頭有點不自信的說,“這也不能都怪我啊,這麽做還能有機會,不這麽做,我們現在應該在跑路了……”


    話未說完,陳四財一腳踹在了三頭的肚子上,後者發出一聲悶哼,但也沒有所謂的一飛幾米遠這麽誇張,因為旁邊的同伴拉住了他。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隻要認錯,真主會原諒你的。”陳四財陰著臉說,接著又笑了開來,“前提是我們送你去和真主認錯。”


    “這兩天消停點,從雇主那邊收到消息,羊群聚會很可能還是會在這個酒店,當然……我們的計劃要微調一下。”看著手下敬畏的眼光,陳四財開口說。


    說完後拿出一張酒店的三維地圖,開始給他們講解起地形和計劃。


    另外一邊,還是在下午的那個房間裏,蘇琴正在為墜樓的事情煩惱,得保證鄭毅凱的酒會可以順利的舉行而會所又不好啟用,這真是讓人愁得頭發都掉了。


    拿著筆轉著圈,蘇琴把眼光放在酒店的地圖上麵,尋找著可以用來替代會所的地方。


    “八點多了,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想。”張啟靠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對著蘇琴說,心裏那怪怪的感覺隻是停留在可能的故意殺人案當中,倒也沒想過會有什麽陰謀,對於鄭毅凱那個酒會,他也不覺得會有什麽影響。


    看著因為擔心自己而留在酒店的張啟,蘇琴拋開心裏的煩惱,對著張啟皺了皺鼻子,再看到張木頭半躺著看電視的姿勢,又很嘮叨的說:“都和你說過好多次了,別斜著看電視,不然很容易得近視的。”


    走到張啟身邊,蘇琴把自己塞進已經坐著張啟的沙發裏麵,伸手把男人的頭扶正,然後依靠著他繼續自己的思考。


    對於蘇琴話裏的近視問題,張啟一點不擔心,開什麽玩笑,他要會近視,全世界就得增加六十多億的瞎子,論身體素質,誰敢和他比。


    但是為了蘇琴那顆以防萬一的心,也為了讓她能靠得更舒服點,張啟還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繼續按著遙控器,心裏不時的也在思考下午那兩起墜樓的事件。


    這案子不歸張啟管,又不是什麽大案,而且冉蒼崎有了重要線索肯定會來報告,張啟也就不去摻和,當然身為酒店業主的丈夫,張大俠如果能為這件案子奉獻一份力量,他還是很樂意的。


    “沛菡的電話,叫我們下去吃東西,陪我一起去吧。”想著事情的時候,蘇琴剛好接了個電話,收線之後對著張啟說。


    其實吃東西是假,談事情是真,中國人嘛,找人一起商量事情的時候,總會說吃飯喝酒什麽的。


    不過現在隻是八點多,要吃宵夜就太早了,張啟有點不樂意下去,最後被蘇琴半拉半拽的一起到了樓下。


    四葉草現在隻是試營業,客人少得可憐,但又因為準備著正式開業,東西也就都布置得七七八八了,就比如宋沛菡選擇的地方,服務員和調咖啡的、泡茶的工作人員都一應俱全,全招齊了。


    淡綠深綠的牆壁中偶爾一點點的紅色,華異市人稱為雅座的地方,讓宋沛菡和蘇琴裝修得帶了點自然的風格,而且幾乎沒有客人的一大片地方,讓張啟有點喜歡上這處環境。


    但是不管多好的地方,偶爾也會有一些讓人不喜的方麵,這個方麵往往是人為的。


    “琴姐,我在這……”看著張啟和蘇琴走進來,宋沛菡舉起手揮了揮,用不大的聲音說道,雅座裏沒什麽人,她也就直接當成家裏麵了。


    等到蘇琴走近,宋沛菡才略帶驚喜的對著兩人說:“張警官也來啦,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二哥,宋哲東。”


    兩人早就發現了坐在宋沛菡身邊的男人,花襯衫短褲衣著,夜晚期間還戴著個蛤蟆鏡,不知道是裝那什麽呢,還是所謂的時尚。


    “你好,我叫蘇琴,這是我丈夫張啟,我們和沛菡是好朋友兼合夥人。”蘇琴很禮貌的開口說,接著不為外人知的用手臂輕輕捅了張啟一下。


    這本來是讓張啟伸手和對方打招呼,順便不用蘇琴去和宋哲東寒暄外加握手,那麽張啟這個“小氣”的男人就避免了吃醋的可能性。


    但是事與願違,在蘇琴和張啟之間,宋哲東用肚臍眼想都覺得應該和美女接近比較有趣,和張啟這個大老爺們,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好你好,我叫宋哲東,沛菡的哥哥,以後多多關照啊。”操著一口不怎麽標準的港式普通話,宋哲東笑眯眯的伸手,一邊說話一邊就往蘇琴的手抓過去,說是握手其實更像要揩油。


    富貴子弟張啟見得多了,華尚算是,黃默算是,祁霸燾、葉暉瀧等人也算得上,但還真沒見過一個像宋哲東這麽沒禮貌的,就連黃默也比他好。


    “張啟。”眼看著宋哲東的手就要伸到蘇琴手上,張啟伸手一握,嘴上不樂意的開口簡短自我介紹,然後拉著蘇琴坐下來,末了再給宋沛菡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開始聽到宋沛菡對宋哲東的介紹,張啟還是挺為宋沛菡開心的,最起碼證明她和宋謙道的關係現在很不錯,但一看到宋哲東那明目張膽到肆無忌憚的眼神和動作,張啟就寧願宋沛菡和宋謙道繼續保持敵對的關係。


    “沒禮貌的小子,我還想來個西方的吻手禮,展示一下紳士風度呢。”看到張啟掃了自己的麵子,宋哲東臉上帶著不爽的表情嘀咕,聲音小到連宋沛菡都聽不到,但距離更遠的張啟卻是聽到了。


    這一聽到就和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還吻手禮,宋哲東要敢吻,張啟就敢把他的嘴唇切下來。


    “琴姐,我叫你下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吧,我們來合計一下,怎麽把這事壓下去……”宋沛菡看來也是不太爽自己的二哥,落左之後,對著張啟笑了下,然後理都不理宋哲東,就想和蘇琴開始工作。


    “我說妹妹,有什麽好談的,該賠就賠,太陽還是照樣轉,這點小事沒什麽大不了的。”宋哲東一臉不把這事放在眼裏的表情,對著宋沛菡說。


    “啪”,宋沛菡直接把菜單丟到宋哲東的麵前,給後者送了個白眼,繼續和蘇琴討論起來。


    說起宋哲東,接觸得更多的宋沛菡更清楚他的秉性,這家夥就是花花公子一個,還是花花公子中自命不凡的二世祖,屬於那種花天酒地等死一族。


    自從前兩天這家夥突然出現以來,宋沛菡算是看透了,宋謙道也是頭疼得很,好不容易和自己女兒和好了,來個混球搗蛋,搞得他想撞牆。


    沒辦法,這幾天宋謙道正勸著女兒和自己回一次香港,而宋沛菡明白的說了,宋家都是宋哲東這種貨色的話,她打死不回去,還是在華異市自在,這讓宋謙道拿把刀隔了宋哲東的心都有。


    宋哲東呢,在被宋謙道發了一頓脾氣之後,在自己妹妹麵前還是有所收斂的,最少不敢再色迷迷的看著宋沛菡了。


    借著哥哥的身份,死皮賴臉之下,宋哲東不知道是因為宋謙道那一句挽回宋沛菡看法的命令,還是別有所圖的,這兩天一直粘著宋沛菡。


    “好歹是你二哥,我這不是好心給建議嗎,瞧瞧你什麽態度。”宋沛菡的舉動,讓宋哲東有點下不來台,但是再看到宋沛菡有點要發作的預兆後,宋哲東馬上改口,“我是說,這種小事二哥幫你搞定,對咱們宋家來說,這還真不是個事。”


    “不需要了,二哥你就坐著吃飯,不用太過在意妹妹我,自便即可。”宋沛菡冷著臉說。


    她對宋哲東的壞印象可是鐵一般的堅硬,因為這二哥居然在第一天回來就試圖偷窺自己洗澡,簡直是壞到流膿了,要不是宋沛菡機靈,說不到這個極品的二哥還真可能一飽眼福。


    當然因為這件事,宋哲東被宋謙道狠狠的發了一頓脾氣,許久沒動手打兒子的宋謙道更是抽出皮帶,把宋哲東給抽了個半死,不料這半死是裝死,生命力強悍的宋哲在第二天早上就變好了。


    “我就是關心關心,你別瞪我,瞪我,我也是你二哥。”宋哲東不甘的翻著菜單,看到宋沛菡的表情後有點不甘的說,但是他也不敢得罪自己的妹妹,要知道現在的宋沛菡可是宋謙道的心肝寶貝,而宋哲東卻充其量被宋謙道當成宋家那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既然對付不了宋沛菡,那就轉移目標,宋哲東眼睛一轉,看看蘇琴,再看看張啟,心裏就開始冒起了壞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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