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項小滿，並不知道有人正惦記自己呢，他與張峰已經猜到，朝廷大軍的真正意圖，可能就是聲東擊西。
隻不過，項小滿還想再驗證一番，首要目標，便是上陽關西邊的那片密林。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張峰跟在項小滿身後，嘟嘟囔囔，“就這麽明目張膽的過去，馬不讓騎，武器也不讓拿，真起了衝突，連跑都跑不了。”
“嘖，你有完沒完了？”項小滿扭頭瞪了張峰一眼，“不拿你要是不想跟著，就回山坡上等著！”
張峰撇了撇嘴，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你以為我願意跟著，要不是我身上沒銀子……”
項小滿沒有理會張峰的抱怨，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的密林，心中盤算著可能遇到的情況。
隨著二人深入林中，周圍的光線逐漸變暗，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樹葉的清新氣息，張峰不停的揮手，扯掉了一張又一張的蜘蛛網，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唉，你到底要幹什麽？”
“如果咱們想得不錯，那這裏麵的人絕對不多。”項小滿停下腳步，回頭說道，“根據咱們之前的推測，若是賈淼真的采取了聲東擊西的策略，那麽這片林子裏的伏兵很可能是個幌子，隻是用來吸引方令舟的注意力而已。”
“那也得小心點，萬一這裏麵真的有伏兵，我們突然闖入，沒準都來不及見到你那王大哥，咱們就被弓箭射成刺蝟了。”張峰雖然嘴上抱怨，但行動上卻並不含糊，滿眼警惕，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項小滿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次行動的風險，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如果這裏麵的伏兵真的很多，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咱們進來這麽久，連個鬼影都沒見到，這說明裏麵要麽沒人，要麽人很少。”
張峰也不再多說什麽，二人繼續深入，直到密林的中心地帶，才終於發現了一些痕跡：一些被踩踏過的草地，幾處掩藏不佳的營地，以及一些零星的火堆灰燼。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裏麵的人並不多，可能隻是用來迷惑方令舟的疑兵。”項小滿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
張峰則是三兩下跳上了一棵大樹，從高處俯瞰整個林子：“上陽關易守難攻，正麵強攻代價太大，不如用疑兵吸引敵人，讓方令舟不敢輕易出戰，然後尋找其他突破口，這賈淼倒是頗懂用兵之道。”
他跳下樹，笑嗬嗬地看著項小滿：“行了，基本已經確定了賈淼的計劃，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項小滿沉思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提議道：“要不……去找賈淼？”
“上哪找？”
“如果賈淼的主力部隊不是在這，那他們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項小滿頓了頓，“他們會在方令舟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還是那句話，連百姓都知道朝廷是兩路大軍齊進，方令舟肯定也知道。那……從冀州入豫的最佳路線就是曲陽郡。”
張峰點了點頭，轉念一想，又微微皺眉，“不對吧，方令舟既然知道，會不防備嗎？”
“當然會啊。”項小滿沉聲道，“所以，我們同樣沒有看到方令舟的影子啊。”
“我沒明白。”張峰一臉疑惑。
“兵書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項小滿分析道，“冀州軍的消息雖然暴露，但兵力到底不如雍州來的兵馬多，方令舟就算設防，也不會比上陽關嚴密。既如此，賈淼何不來個反其道而行之，明著兩路進軍，隻不過雍州這邊隻有五千騎兵，而冀州軍的兵馬突然增加了五萬而已。”
“良馬對劣馬？”張峰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項小滿很自信得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等什麽？”張峰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趕緊趕緊，去曲陽郡，說不定還能趕上一場大戰呢！”
項小滿微微搖頭：“你忘了，我一直在說，咱們猜得到，方令舟也猜得到。”
“你的意思是？”張峰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猛地扭頭往上陽關的方向望了過去，隻不過被密林擋住了視線，“上陽關內，是空的？”
項小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些零星的火堆灰燼上，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很清楚，這個猜測如果成真，那麽局勢將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如果上陽關內真的沒有方令舟的主力，那麽他一定是在另一戰場設下了陷阱，等著賈淼去鑽。”項小滿說道。
張峰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我們怎麽辦？去警告賈淼？”
“兵貴神速，我們應該趕不上了。”項小滿搖了搖頭，“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賈淼的具體位置，怎麽去警告他？”
“那怎麽辦，就這麽幹等著？”張峰問道。
項小滿沒有立刻回答，他想到了赫連良平的一再囑托——隻看不做。
“你說話呀！”張峰催促道。
項小滿凝視著張峰：“我們還有一個選擇。”
“什麽？”
“把這件事告訴王越。”項小滿沉聲說道，“賈淼那邊我們應該趕不上了，甚至他可能已經中了方令舟的詭計，如果上陽關真的空虛，王越便可趁機奪關，打開入豫的通道。”
張峰聞言，微微皺眉：“你確定要這麽做？可是良平大哥跟你說不讓你……這可是在改變戰局。”
項小滿深吸了一口氣：“可我實在不想看到更多的百姓受苦，若能盡快平定叛亂，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犧牲，又有何不可？”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張峰點頭同意。項小滿說的是實情，戰爭一旦開啟，最受苦的還是百姓。他雖然平時不太正經，但大是大非麵前，卻從不含糊。
項小滿微微頷首，又看了看四周：“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山坡，再做打算。”
兩人沒有再做停留，快速退出了密林，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山坡上。此時已是正午時分，陽光透過雲層，給這片戰火紛飛的土地帶來了一絲溫暖。
“接下來怎麽辦？”張峰問道。
“等王越再來叫陣，咱們跟上去。”
張峰微微皺眉，稍顯遲疑：“要不，還是我去吧。隻是傳個話而已，你在這等著，這樣，就不算違背對良平大哥的諾言了。”
項小滿想了想，也覺得在理，便說：“這樣也行，你告訴他我們的猜測，如果他信你，就讓他趁機奪關。如果不信，那也沒辦法，我們盡力了。”
隻不過，項小滿還想再驗證一番，首要目標，便是上陽關西邊的那片密林。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張峰跟在項小滿身後，嘟嘟囔囔，“就這麽明目張膽的過去，馬不讓騎，武器也不讓拿，真起了衝突，連跑都跑不了。”
“嘖，你有完沒完了？”項小滿扭頭瞪了張峰一眼，“不拿你要是不想跟著，就回山坡上等著！”
張峰撇了撇嘴，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你以為我願意跟著，要不是我身上沒銀子……”
項小滿沒有理會張峰的抱怨，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的密林，心中盤算著可能遇到的情況。
隨著二人深入林中，周圍的光線逐漸變暗，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樹葉的清新氣息，張峰不停的揮手，扯掉了一張又一張的蜘蛛網，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唉，你到底要幹什麽？”
“如果咱們想得不錯，那這裏麵的人絕對不多。”項小滿停下腳步，回頭說道，“根據咱們之前的推測，若是賈淼真的采取了聲東擊西的策略，那麽這片林子裏的伏兵很可能是個幌子，隻是用來吸引方令舟的注意力而已。”
“那也得小心點，萬一這裏麵真的有伏兵，我們突然闖入，沒準都來不及見到你那王大哥，咱們就被弓箭射成刺蝟了。”張峰雖然嘴上抱怨，但行動上卻並不含糊，滿眼警惕，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項小滿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次行動的風險，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如果這裏麵的伏兵真的很多，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咱們進來這麽久，連個鬼影都沒見到，這說明裏麵要麽沒人，要麽人很少。”
張峰也不再多說什麽，二人繼續深入，直到密林的中心地帶，才終於發現了一些痕跡：一些被踩踏過的草地，幾處掩藏不佳的營地，以及一些零星的火堆灰燼。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裏麵的人並不多，可能隻是用來迷惑方令舟的疑兵。”項小滿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
張峰則是三兩下跳上了一棵大樹，從高處俯瞰整個林子：“上陽關易守難攻，正麵強攻代價太大，不如用疑兵吸引敵人，讓方令舟不敢輕易出戰，然後尋找其他突破口，這賈淼倒是頗懂用兵之道。”
他跳下樹，笑嗬嗬地看著項小滿：“行了，基本已經確定了賈淼的計劃，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項小滿沉思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提議道：“要不……去找賈淼？”
“上哪找？”
“如果賈淼的主力部隊不是在這，那他們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項小滿頓了頓，“他們會在方令舟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還是那句話，連百姓都知道朝廷是兩路大軍齊進，方令舟肯定也知道。那……從冀州入豫的最佳路線就是曲陽郡。”
張峰點了點頭，轉念一想，又微微皺眉，“不對吧，方令舟既然知道，會不防備嗎？”
“當然會啊。”項小滿沉聲道，“所以，我們同樣沒有看到方令舟的影子啊。”
“我沒明白。”張峰一臉疑惑。
“兵書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項小滿分析道，“冀州軍的消息雖然暴露，但兵力到底不如雍州來的兵馬多，方令舟就算設防，也不會比上陽關嚴密。既如此，賈淼何不來個反其道而行之，明著兩路進軍，隻不過雍州這邊隻有五千騎兵，而冀州軍的兵馬突然增加了五萬而已。”
“良馬對劣馬？”張峰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項小滿很自信得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等什麽？”張峰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趕緊趕緊，去曲陽郡，說不定還能趕上一場大戰呢！”
項小滿微微搖頭：“你忘了，我一直在說，咱們猜得到，方令舟也猜得到。”
“你的意思是？”張峰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猛地扭頭往上陽關的方向望了過去，隻不過被密林擋住了視線，“上陽關內，是空的？”
項小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些零星的火堆灰燼上，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很清楚，這個猜測如果成真，那麽局勢將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如果上陽關內真的沒有方令舟的主力，那麽他一定是在另一戰場設下了陷阱，等著賈淼去鑽。”項小滿說道。
張峰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我們怎麽辦？去警告賈淼？”
“兵貴神速，我們應該趕不上了。”項小滿搖了搖頭，“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賈淼的具體位置，怎麽去警告他？”
“那怎麽辦，就這麽幹等著？”張峰問道。
項小滿沒有立刻回答，他想到了赫連良平的一再囑托——隻看不做。
“你說話呀！”張峰催促道。
項小滿凝視著張峰：“我們還有一個選擇。”
“什麽？”
“把這件事告訴王越。”項小滿沉聲說道，“賈淼那邊我們應該趕不上了，甚至他可能已經中了方令舟的詭計，如果上陽關真的空虛，王越便可趁機奪關，打開入豫的通道。”
張峰聞言，微微皺眉：“你確定要這麽做？可是良平大哥跟你說不讓你……這可是在改變戰局。”
項小滿深吸了一口氣：“可我實在不想看到更多的百姓受苦，若能盡快平定叛亂，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犧牲，又有何不可？”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張峰點頭同意。項小滿說的是實情，戰爭一旦開啟，最受苦的還是百姓。他雖然平時不太正經，但大是大非麵前，卻從不含糊。
項小滿微微頷首，又看了看四周：“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山坡，再做打算。”
兩人沒有再做停留，快速退出了密林，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山坡上。此時已是正午時分，陽光透過雲層，給這片戰火紛飛的土地帶來了一絲溫暖。
“接下來怎麽辦？”張峰問道。
“等王越再來叫陣，咱們跟上去。”
張峰微微皺眉，稍顯遲疑：“要不，還是我去吧。隻是傳個話而已，你在這等著，這樣，就不算違背對良平大哥的諾言了。”
項小滿想了想，也覺得在理，便說：“這樣也行，你告訴他我們的猜測，如果他信你，就讓他趁機奪關。如果不信，那也沒辦法，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