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還是比較害怕亨特拒絕自己的,因為沒有人會樂意帶著自己的殘廢去工作,說不定還會因為要照顧自己,而影響人家的工作效率。


    哈克再看著亨特一臉詫異的盯著自己,就知道肯定是不行了,剛打算自己開口說算了的時候,亨特居然點頭同意了。


    “可以,但是山路比較難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說完這句話,亨特就走出屋子做進山捕獵的準備了。


    哈克要不是腿瘸了估計都已經跳起來了,就剛才躺在床上的幾分鍾都快把他憋出病來了,聽到能跟著他一起去打獵這種好消息,哈克當然會激動。


    過了一會,兩人就做好準備一起出發。


    亨特換上了打獵的衣服,這種衣服是用某種獸皮製作的,非常耐磨,也足夠厚實,一些植物的短刺都難以紮透,背上背著弓箭與箭筒,左腰間別著一把短刀,右麵是一個腰包,裏麵裝著醫療用具和生火的工具,可以說是裝備齊全。


    而另一邊的哈克,拄著兩個拐杖,因為腿傷的原因隻帶了自己的挎包,包裏麵除了水囊外就隻剩下自己的筆記本了。關於筆記本其實哈克一直有在記錄,隻是之前的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他實在是沒有時間記錄罷了。


    正好腿瘸了這幾天,可以把之前發生的事都記下來。


    一行兩人就這樣走進了山中,哈克因為剛使用拐杖,而山路又是崎嶇不平,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亨特倒也沒有抱怨,隻是放慢速度在前麵帶路,哈克知道自己還是給亨特添了麻煩,心裏一著急,拐杖沒有放穩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亨特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倒在地上的哈克,搖搖頭走過去把他扶起來。


    哈克低頭道歉道:“對不起,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亨特倒是沒說什麽,隻是不知道從哪裏扯出兩塊布,放在了哈克拐杖的樹杈處,哈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讓自己拿這個布墊一下。


    確實剛才隻是走了這麽一段路,哈克的腋下已經被硌得生疼了,哈克拿了布條道謝後,兩人繼續上路。


    哈克就跟著亨特在山上來回穿梭,一路上什麽也沒有看見,正當哈克準備問是不是山上動物很少時,那時哈克見過的兔子一樣的生物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哈克準備觀賞一下亨特的箭術如何時,亨特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一樣,依舊向前走去。


    “咳咳。”哈克咳嗽了兩聲,等到亨特回頭看他,哈克努嘴示意兔子的方向,亨特看過去知道了哈克的意思,笑了笑說道:“我今天不是來狩獵它的。”


    哈克表示不解,也出聲詢問:“打獵這東西還能計劃的嗎?不是看到哪個打哪個嗎?”


    亨特繼續向前走去並解釋道:“如果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每種生物都有它的領地,你要想找誰的話,去它家裏就好了。”


    哈克拄拐繼續跟著他的腳步,喘著粗氣說:“那我們現在要去誰都家裏呢?”


    “叢林狼。”


    兔子竄出樹叢,停在一片空地上東張西望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好像是感覺周圍的環境安全了,開始低頭享受美食。


    下一秒,一個黑影迅速接近,兔子好像察覺到了危險開始逃跑,但是黑影的速度更快,馬上就追上了逃跑的兔子。


    撕咬、掙紮、鮮血、死亡,一切都無法避免,黑影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是一隻灰色毛發的狼,嘴角的血跡倒是為它的身上添加別樣的色彩。如果這個場麵是一幅畫的話,這個血跡倒是畫龍點睛了。


    叢林狼的捕獵剛結束,一支利箭便穿過它的胸前,巨大的力量將它的身體都帶飛一段距離,然後就被釘在地上,它甚至都沒有來的及享受自己的獵物,生命就這麽終結了。


    亨特和哈克走向叢林狼,讓哈克詫異的是它還活著,叢林狼被箭釘在地上,這支箭從它的胸前穿過再從右側穿出,它倒在地上微弱的呼吸著,哈克甚至看到它的眼睛轉動看向了自己。


    亨特蹲下身,抽出自己腰間的刀,一刀過後,叢林狼徹底停止了呼吸。


    這次哈克倒是沒有太大反應,畢竟更恐怖的場麵他都見過了,這個場麵屬實算是小意思了。正當哈克心裏為它的運氣不好哀悼時,一種被注視的感覺突然出現在他的腦中,他猛地回頭看去,另一隻叢林狼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們。


    哈克用拐杖碰了碰亨特,亨特回頭看見了在樹叢中的狼,於是他起身張弓搭箭,但是這一箭卻射在旁邊的樹上,叢林狼受到了驚嚇轉身逃走了。


    亨特也沒有追,隻是繼續處理起已經死掉的狼的屍體。


    “你那箭是故意射外的吧?”哈克問蹲在地上的亨特,他可不相信剛才還是四十米開外一箭射穿叢林狼的人,下一刻就連隻有二十米遠的獵物都射不中了。


    亨特將處理好的屍體背到身後,示意哈克回去,邊走邊解釋道:“捕獵要有限度,貪婪反而會招來禍端,這是我在學習成為獵人時,我的老師告訴我的。”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次捕獵也有問題,我們不該殺了這隻狼的。”


    這話說的哈克滿臉疑問,他試探性的問道:“怎麽?難道應該殺的是跑掉的那隻?”


    亨特搖頭說道:“那隻狼懷孕了,我們殺的這隻是它的丈夫。”


    哈克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要是這麽聖母心那為什麽還要做獵人啊?”


    亨特回頭看了哈克一眼,倒是沒有因為他的嘲諷而生氣,依舊心平氣和的給他解釋:“如果因為我們殺了它的丈夫而導致那隻母狼沒有活過這個冬天,這個山裏就會少了大概五隻狼左右,狼的數量減少,兔子的數量就會增加,長此以往……”


    “好了,好了,後麵的事我明白。”哈克沒想到居然在異世界被一個獵人給自己講解維護生態平衡的重要性。


    “生態是會有自我調節的,殺一隻兩隻不會破壞生態平衡。”哈克反駁起來,當然隻是為了找回麵子,自己也知道這次射殺的行為確實在人道主義上有些不妥。


    兩人就這麽走在回去的路上,哈克話在嘴邊憋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亨特先生,你能不能教我射箭啊?”哈克思考了很久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畢竟在外旅行技多不壓身,多掌握一種技術總沒有壞處。


    但哈克還是害怕給亨特添麻煩,所以才想了半天。


    “好啊,沒問題。”亨特看都沒看哈克就答應了。


    回到亨特的家中,哈克馬不停蹄的就把亨特拉過來教自己射箭。


    關於哈克拄拐要怎麽練習射箭的問題,倒是也好解決,亨特用木板將哈克的右腿固定,再在旁邊挖出一腳掌高度的坑,用做出一個支撐架子,哈克把腿放進去,整條腿就被架住,手就解放出來了。


    其實這個裝置並沒有使用多久,因為哈克的腿很快就能下地行走了,隻不過還是不能像以前一樣自由行動,但這都是後話了。


    亨特把自己的弓遞給哈克,讓他先練習開弓。哈克不屑一顧不就是開弓嗎,這東西還要練。哈克伸手將弓接過,將弓舉過頭頂,想象著動漫中那些帥氣的開弓樣子,氣沉丹田用力一拉。


    尷尬的事情出現了,弓弦隻是動了一下,哈克的帥氣開弓動作也戛然而止。哈克咳嗽了兩聲緩解尷尬,也顧不上不用什麽帥氣的動作了,用的是最容易發力的姿勢,咬牙使勁,臉都因為過於用力變得顫抖而通紅,才把弓拉開。


    亨特看著雙手顫抖還咬牙堅持的哈克,隻留下了一句:“先練三天開弓,練好了再繼續下一步,記得開弓用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開弓。”亨特下達了訓練命令後就回屋子準備晚飯了。


    哈克心裏吐槽:終於知道為什麽弓兵都喜歡近戰了,就開弓這個力氣,拿刀砍人可是簡單太多了。


    接下來的幾天,亨特依舊外出狩獵,哈克就待在家裏繼續練習開弓,就這幾天的時間,哈克的手臂和胸前的肌肉都疼的要死,但第二天依舊要繼續練習開弓,對於哈克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終於哈克可以做到隨意開弓了,當他興衝衝的找到亨特準備下個階段的訓練時,修女紮拉小姐來到了他的麵前。


    在她知道亨特不僅沒有讓哈克安心修養,還要訓練哈克使用弓箭之後,紮拉小姐爆發了,不知道大難臨頭的亨特回到家中就被紮拉小姐逮個正著,一頓說教在所難免。哈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他請求亨特教他的,不能讓亨特先生蒙受這種不白之冤,於是哈克上前解釋,被說教的人又多了一個。


    “被你們氣的我都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終於停止了說教的紮拉小姐,扶著額頭抱怨著:“快到豐收節了,我是來問你們要不要和我們去村子一起過節?”


    豐收節啊,上一次豐收節還是在村子裏和哈爾卡他們一起過的,沒想到這次過節自己已經在這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了,哈克聽到紮拉的話後也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我不想回村子,你帶他去吧。”亨特留下這句話後,就一個人徑直走進屋子沒有再理兩人。


    紮拉也歎氣說道:“哎,他還是這樣。”


    哈克在這兩個人的對話中嗅到了故事的氣息,不行啊,八卦之魂已經子在熊熊燃燒了,我一定要知道這個背後的故事,為我的筆記本再添上一筆。


    哈克暗自下定決心,一旁的紮拉看向哈克問答:“怎麽樣?你要去村子裏看看嗎?”


    哈克想了想說道:“我的腿來回上山也不方便,就不去了。”


    什麽上山不方便,就是想要能多用一些時間學習射箭,別到時候人都好了,射箭技術還沒學會,哈克心裏麵開始打起小算盤。


    紮拉小姐倒是也沒有強求,隻是囑咐哈克好好休息,不要繼續練習射箭了,最後看了一眼屋子,歎口氣後一個人下山去了。


    哈克雖然嘴上答應,但是行為上卻是直接進屋找亨特,讓他教自己下一步該幹什麽。


    亨特倒是也沒有被紮拉影響,跟著哈克來到外麵,給了哈克一支箭,讓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箭尾然後開弓。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沒有那麽容易,哈克開弓倒是沒問題,畢竟練了這麽多天,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箭的位置就沒有那麽好保證了,弓是開了,但是箭就像是受了驚嚇的魚一樣亂跑,根本貼不到弓上,哈克隻好用左手的大拇指夾住箭才勉強讓它平靜下來。


    這時旁邊傳來亨特的聲音:“你的箭放反了,要放在弓的左側。”


    這下連大拇指都用不了了,哈克在根本搭不上箭的恥辱中結束了自己第一次的搭箭訓練,連箭都搭不上,就更不要提射擊了。哈克結束後肉眼可見的懊惱,如果不是亨特在旁邊的話,肯定是要做點什麽來發泄一下的。


    亨特依舊沒有說什麽,隻是遞給了他幾塊布。


    “我隻是生氣,又沒有哭,你給我布幹什麽?”哈克感覺他在嘲諷自己有些生氣的喊道。


    “是給你綁手指的,你做好手指出血的心理準備吧,回去吃飯了。”亨特把東西扔給他,並示意哈克一起進屋吃飯。


    哈克花了三天終於讓箭穩穩地停在自己弓上,一旁的亨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克還在神經緊繃的看著箭,被這麽一拍後,手一抖這箭就這麽射了出去。


    強大的力量刺穿了亨特晾曬的叢林狼皮後,向後又飛行了一段距離後箭才掉在地上。


    “啊,我的初次射擊啊,你幹什麽?”哈克第一次射擊被人打擾,憤怒的問亨特。


    亨特依舊是那個表情,說道:“是你自己握不住箭,以後用上弓箭的情況,可不會讓你準備這麽久還沒人打擾,你還是要繼續訓練。”


    哈克強忍著打他一頓的衝動,去找自己射出去的箭繼續訓練。


    時間很快就這樣過去,哈克的弓箭技術也開始熟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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