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老婆,我是有事瞞著你,但是我沒有對不起你,你老公沒那心,也沒那膽,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辭看著他:“你季昀禮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季昀禮歎口氣:“我就知道你和小予在一起久了,總要被她帶壞,牙尖嘴利。”


    “別扯小予,我以前隻是讓著你,不代表我真的說不過你。你不是希望我多和小予待在一起嗎?你覺得她的樂觀會感染我,但你又很矛盾,她過分精明了。”


    季昀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嘖,被你看穿了。”


    宋辭換了個姿勢,從季昀禮懷中翻個身,把他壓在身下:“別轉移話題,說你到底要坦白什麽?”


    季昀禮雙手枕在頭下,雙肘打開,平放在枕頭上:“我今天見了薑雅琳,不確定她從哪裏要的我的電話號碼,應該不是薑雅涵。她知道光是高速路車禍的理由不足以讓我見她,自然是有更有說服力的東西,並且還得是和你有關的。但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你能給我點兒時間嗎?等我理順了,我慢慢告訴你。”


    宋辭也不裝了:“我今天看到你了。”


    “我知道,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把車開走了。”


    “你若是沒看見我,是不是就不打算坦白了。”


    季昀禮抬手摸了摸宋辭的頭發,她太聰明,事情一旦給她透露一點點,她就能查出很多真相,她想她再開心快樂一段時間,再慢慢,細細的來講,以她更好接受的方式。


    “寶貝,我說過不會有任何事瞞著你,我就能做到,這事情也瞞不了一輩子。與其等你自己去發現,不如我先告訴你,你讓我自私一點兒,因為這事兒你聽了肯定不開心,你不開心我會很難受。這事情,其實已經和你,和我沒有太大關係了。”


    宋辭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逼問季昀禮:“你要是不打算洗澡,就伺候我洗澡吧,這樣沒法睡。我困了,沒力氣了。”


    鬆口氣,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


    暫時不過問季昀禮不代表不會想這件事。季昀禮時常被人惦記,若真吃醋,怕是一天到晚都吃不完。薑雅琳對宋辭的敵視有些激烈了,宋辭問過季昀禮哈佛時期和薑雅涵接觸的多不多,季昀禮的答案很簡單,除了宋辭以外,他對任何異性的態度都差不多,是同學,沒要緊的事不聯係,僅此而已。


    如果薑雅琳不通過自己的姐姐去聯係季昀禮,這事兒的背後,怕是有點複雜的。


    這一晚折騰的確實累了,宋辭想這個問題不到兩分鍾就睡著了。


    季昀禮卻清醒的很,黑暗中摸出手機,在三人群裏發了句:坦白局,說了一半,她早晚要知道的。


    季廷東和幾個生意上的夥伴在小酒館喝酒,看了一眼沒回。


    戰念北回去後,剛推開門,就被商予勾著脖子往臥室裏帶,人在床上糾纏,手機被遺棄在客廳,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宋辭醒來的時候,床鋪的另一半已經涼了,季昀禮很早就出了門。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她打了個電話,把高闊、高恬兄妹叫了回來。


    源自內心隱隱的不安,季昀禮付出太多,宋辭總覺得自己已經做不了什麽,她最該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讓季昀禮擔心,不成為他的負累。至於他瞞著的事情,也隻是暫時而已。


    三年前的宋辭,性格內向,既不出現在視野中,小範圍的聚會也基本不參加,圈子裏的人不會注意到她,圈子外的人隻隱約知道宋家有很多女兒,具體誰是誰,排行如何,並不清楚。她很享受做一個小透明。


    去年從萬豐卸任,她就讓高闊、高恬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不用再跟著她,私人助理兼保鏢,會讓她不習慣。


    洗漱完,吃了早午餐,換了身衣服。水藍色的夏西服三件套,天熱外套搭在手臂上,裏麵是同色的抹胸短衣,長褲下一雙黑色細帶平底涼鞋,手指甲和腳趾甲都是銀色,商予幫她選的。


    高恬已經在院子裏等著,高闊的車在別墅區外的路邊。


    路上去接了商予。今天有個名媛圈的小聚。


    商予和宋辭性格相反,卻有很多相同之處,她這個戰太太無論在名媛圈還是太太圈都是個陌生的存在。她的朋友不算少,每一個都是多年的情分,外麵那些想攀附的人太多,她沒那種心思去逐一應付。久而久之就有了傳言。


    【戰太太目中無人,高不可攀。】


    【商家小姐變成戰家太太,強強聯合後,更加不可一世。】


    這話沒人敢遞到戰念北麵前,商予根本不理會。


    恰好宋辭也是如此,別人說什麽並不重要,隻專注自己關心和喜愛的事情。


    他們各自的老公,也從來不需要自己的太太通過混圈子獲取資源,更不想她們成為權利遊戲中的一環。


    今天的聚會有兩個人,一個是曾在萬豐娛樂一段時間的周淺檸,一個是商予的閨蜜,未來的小嫂子,當紅女星祝詩渝。


    十二姐宋冰長年混跡這個圈子。萬豐的兩個一線女星也來了。


    商予在路邊等了三兩分鍾,宋辭的車在路邊停穩,她搖下後排座的車窗,今天高恬開的是加長版邁巴赫。遲疑了一下,商予坐在宋辭旁邊。


    “小辭姐,什麽情況?昨天回去,季昀禮和你說了什麽?” 差不多背景的家庭,這樣的情況,總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些信息。


    宋辭搖搖頭:“說了等於沒說,隻提到見薑雅琳是有不得不見的理由,具體的不肯說。我預感到近期可能會不太平,就把身邊原來的幾個人叫了回來。”


    “你可真沉得住氣,要是我,肯定會鬧。”


    “我了解昀禮,若隻是安全隱患,或者讓我勞心費神的事兒,他不會不說,我們又不是沒有共擔風險的能力。我一直在猜,他不說的原因,或許是不是事情本身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誰都左右不了。”


    “光聽你這樣說,我都覺得累。其實,隻要你們能相互理解就好。不過就是不同的夫妻,相處方式不同罷了。但是呢,你也不用這麽興師動眾,信不信,我也可以保護你?”


    聽起來不像吹牛,宋辭狐疑地看著商予:“你不像會打架的樣子。”


    “小辭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怎麽能以貌取人呢!有什麽是我不會的,格鬥,射擊,衝浪,滑雪,騎馬,弓箭,我哪樣不會。我還會開飛機呢,在麻省做交換生期間去學的,國內的執照手續,小北哥都給我辦好了。”


    “那看來,確實是我的錯,以貌取人了。所以,你的業餘生活,可真是熱鬧。”


    “可不是嘛,我檔期排的可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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