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上一章發到第一卷去了......還改不了了。就這樣吧,正文繼續。】


    *


    晚飯是江呈謙安排的,江家的核心業務之一就是高端餐飲,江都很多別具一格的中餐、西餐、融合菜,或者頂級私宴,都是江家的。全國一線城市,重點二線城市,都開有分店。


    除了做東的江呈謙,一起來的還有明彥辰,他的妹妹明珠,蘇沐,蘇沐的老婆靳承歡。幾個人已經在包房等著他們。


    落座後,季昀禮為宋辭逐一介紹。


    這個圈子裏的人,每一個都要稱呼為哥哥,姐姐。季昀禮和他們關係不錯,但也算不上特別親厚,都是通過戰念北認識的。


    以江都為核心的幾座超一線城市,六大家族同氣連枝,密不可分。這些人,自小一起長大,戰念北年齡不是最大的,是他們中的核心領軍人物,被稱為老大,商予是年齡最小的,每個人都把她當親妹妹疼愛。


    因著這層關係,這些人在季昀禮獨自創業之初,或多或少都給了些支持。一來二去,也就成了兄弟。確切地說,他們都把季昀禮當作弟弟。


    宋辭的出現,驚豔了眾人。每個人都提出了和汪丞一樣的問題:“小辭是怎麽看上你的。”


    季昀禮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身體向後傾斜,態度玩世不恭,這個樣子,讓人看了惱火。


    他就一句話:“你們這些凡人,怎麽懂我家公主的眼光。”


    在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麵前,即便是季昀禮的朋友們,宋辭很難做到真正放鬆,連她都想揍季昀禮一頓,何況這群年長他幾歲的哥哥姐姐們。


    “昀禮,你正經一點兒。”


    宋辭的話格外管用,季昀禮馬上把身體坐正,帝王蟹端到自己麵前,拿起剪刀,修長的手指靈活又利落,每一塊蟹肉整整齊齊地碼在宋辭的餐盤中。


    宋辭尷尬的要命。


    這裏沒有外人,也不存在見外。


    明彥辰幹笑兩聲:“汪丞,你說的沒錯,昀禮就是該有個小辭這樣的老婆降著他,不然真的無法無天了。”


    汪丞把糖醋排骨的骨頭吐到骨碟上,抬眸道:“你們說他這樣像誰。”


    江呈謙接過話來:“什麽大哥就有什麽弟弟,季廷東不是這樣,但戰念北是。”


    蘇沐搖搖頭:“戰念北混歸混,嘴巴也確實毒,可哪有他這麽欠揍。”


    季昀禮對這些評價置若罔聞,宋辭讓他正經點兒,他就正經伺候老婆吃飯。天王老子的話可以不聽,但老婆生氣了,確實不好哄。


    宋辭把夾蟹肉的筷子放下:“之前沒和他一起來江都,他在家裏和公司蠻橫也就算了,沒想到在哥哥們麵前也是這樣。戰總恐怕不是這樣。”


    明珠和靳承歡是看熱鬧的,明珠像聽笑話一樣,眼睛都笑彎了,她回應了宋辭的話:“小辭,你說對了,還沒人認為念北哥欠揍。”


    季昀禮不忙活了,拿起手邊的毛巾,把每一根手指都擦的幹幹淨淨,伸到宋辭麵前,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你說說看,戰念北除了比我老,還哪裏比我好?”


    宋辭拍掉他的手:“丞哥說了,你要是欺負我,大家可以一起收拾你。”


    “他們沒有人能打過我。”


    “那就群毆吧。”


    季昀禮都沒想到,宋辭會說出讓兄弟們群毆他的話......


    宋辭從卸任以後,開啟了全新的生活模式,性格也變得開朗了許多。鋪子裏不算忙,她偶爾去京大考古係上課,京大承認她的天賦異稟,的確有機會成為京大的客座教授,可她研究生的雙學位是遠遠不夠的。能參與京大的學習,她也很開心。


    有時候她也會去勵磁,陪季昀禮一起上班,加班,偶爾還能幫他處理些業務。


    再有就是像今天一樣,去認識季昀禮生意上的夥伴,生活中的朋友。


    原來,生活還可以過成這個樣子。


    宋辭心滿意足。


    季昀禮說自己夢想成真。


    那一刻,宋辭才知道,季昀禮從14歲開始的夢想,沒有別的,一直都是希望宋辭幸福快樂,一生無虞。


    她問季昀禮,人的一生,總不能為別人活著。


    季昀禮卻說,你就是我全部的人生。


    晚餐在你來我往的玩笑中結束。季昀禮和宋辭住的地方並不是酒店,多年前季昀禮就在這置備了房產,此次出行之前,專門安排了傭人打掃。


    有江都第一豪宅之稱的檀宮,一共隻有十八套,八種風格與八種房型衍生出每一套都是獨一無二的建築個性。


    這世間有很多事物,的確值錢到隻能仰望,可在頂級圈層裏,也有很多東西,有錢未必能買到。檀宮就屬於這一類。


    戰念北的幻影在這裏出入自由,車停在其中一棟別墅麵前。


    宋辭抬眼望去,這一棟是意大利弗洛倫薩式的建築風格。


    感謝並告別汪丞後,兩人進了別墅的大門。宋辭抬眸看著季昀禮:“這一棟,你又是坑蒙拐騙了誰?爸,大哥,還是戰總?”


    就算別人猜不到,經營過萬豐這種企業的宋辭,沒什麽能瞞得過她。她以宋家家主,萬豐董事長的名義,都不敢保證能獲得一套,而這一套,在季昀禮名下至少五六年的時間,那時候他剛剛二十出頭,事業也才起步。


    捏了捏宋辭的鼻尖:“我當然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賺來的。”


    宋辭看著他,笑道:“那我問的不確切,是誰輸給了你,或者你從誰那贏來的。”


    季昀禮坐到沙發上,把宋辭一拉,整個人跌到他懷中:“我本來看上的是戰念北那套英倫皇室的,他不肯,隻願意讓出這套弗洛倫薩式的。不過,他可沒虧著,我付了錢的。”


    果然最了解季昀禮的還是宋辭,她並沒有揭穿他,彼此心知肚明。這裏的別墅,多少人就算跪在戰念北麵前,磕破了頭,他也不會讓出來,而季昀禮當年買的時候,房價已經翻倍,他是按照戰念北最初的買入價交易的。


    到底誰吃虧,誰占便宜,宋辭一笑置之。


    “又在心裏怎麽詆毀我呢?”


    宋辭的神情躲不過季昀禮的眼睛,但她不會承認:“我沒有,隻是感歎我老公聰明又能幹。”


    “我喜歡你這麽精準的評價,聰明自然是人盡皆知的,但能幹,隻有你最清楚。抓緊時間,再趕快踐行一下。”


    宋辭都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扣住,季昀禮從進門開始就想和她接吻,同她說了這些話,已經迫不及待了。


    從一樓到二樓,兩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白天整潔又一塵不染的主臥,在夜半時分淩亂不堪。宋辭累了,季昀禮也懶得整理,反正第二天會有人來收拾,他抱著宋辭,換一間臥室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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