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燕都很快從“空城”一瞬間恢複到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奔忙的身影。早高峰堵的水泄不通,好在到康教授私人診所的時間還算準時。


    宋辭每一次的療愈都有大幅度好轉,很久沒有噩夢纏身,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最近兩次的治療,她隻讓季昀禮在休息室等著。季昀禮也沒了先前的擔心和緊張。


    今天的治療,似乎非常順利而愉快。宋辭出來的時候,臉頰緋紅,康教授想對季昀禮說什麽,見宋辭尬笑著蹙眉,最終也隻是笑笑,說道:“昀禮,不用擔心小辭,她恢複的很好,以後可以逐漸減少治療次數了,1-2個月來一次,當聊聊天就好。”


    季昀禮應著。


    但是,宋辭異常的反應,眉眼中帶著幾分羞怯,是逃不過季昀禮的眼睛的。當著康教授的麵忍住沒發問,在離開診所的路上,他想問,宋辭卻一直給方琪打電話,明顯在回避。最終連午飯都沒有一起吃,匆匆趕回萬豐,說有重要的會要開。


    算了,晚上回家再問不遲,總歸不會是壞事。


    季昀禮送完宋辭,也回了公司,秘書端來現磨咖啡,心裏有點兒小忐忑,今天的咖啡豆比往天少了點兒,味道不太夠,是秘書工作的疏忽,季昀禮日常喜歡的那款豆子剛好沒有了。


    季昀禮向來不好伺候,苦了淡了,總能挑出點兒毛病。


    見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秘書站在旁邊,抿著唇,不敢動,更不敢言語。


    杯子重新放了回去,季昀禮挑眉:“還有事?”


    秘書慌忙道:“沒有沒有。”


    “那杵在這幹嘛?工作不飽和,需要我給你安排?”


    嗯,這才是季老板,一貫的毒舌,讓秘書放心許多。


    隻是,老板沒發現咖啡味道淡了?或者,是他今天心情特別好?難伺候,心思更難捉摸,好在虛驚一場。


    秘書出,餘淮進。


    “季總,下個月米蘭的行程安排好了,您和太太要以真實的身份參加宴會嗎?”


    “以布朗家族的身份。”


    “好, 我去安排。”


    避免打草驚蛇,萬事都要慎重,布朗家族是他們可以用的最便利的身份,也不會引起二房的懷疑。這兩天,季廷東帶回來的dna樣本也差不多要有結果了。


    “所有的安排都保密,勵磁和萬豐內部都不能透露半分。”


    “明白,季總。”


    “餘淮,你說,如果一個人看上去很開心,但是很明顯有事瞞著你,似乎是好事,卻怎麽都不肯說,會是因為什麽?”


    “啊?季總,你問我啊?”


    “算了,你又沒有女朋友,我問你做什麽!”


    餘淮歎氣:“季總,你這樣很過分。”


    季昀禮不以為然:“不如你也過分一下?”


    “行,我還有工作要忙,不打擾季總您的好心情。”


    餘淮恨不得咬牙切齒,無奈資本家麵前總是喪失底氣。沒有女朋友是原罪嗎?還不是把大好時光都獻給了勵磁,他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家中二樓,二人世界的空間裏,宋辭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這一晚肯定是過不去的。


    可想起來白天的催眠,還是發生在康教授麵前,宋辭真的感到尷尬,又極致的難為情。臉,騰的一下又紅了,幾乎是從齒間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做了一個夢,夢見和你在床上,在康教授麵前做這樣的夢,簡直沒臉見人,你幹嘛非要問!”


    原來是,這樣的夢。季昀禮堪堪忍住笑,佯做正經,追問道:“康教授怎麽說?”


    支支吾吾,猶豫半天,宋辭回道:“她說,看得出來很開心,也很享受,從醫學上講,說明這也是一種合理的療愈方式,對我來說效果不錯。”


    “我認為康教授分析的很專業,我們抓緊時間,爭取今晚多治療幾次。”


    “季昀禮!你多少克製點兒好嗎?”


    “你不是很開心,很享受嗎?”


    ......


    二話不說,把人騰空抱起,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壓在身下,俯身吻了下去。


    寬衣,解帶......


    季昀禮貼著她的背,發了幾分狠。


    宋辭眼尾泛了紅,咬著下唇,難耐的哼吟已經招架不住這樣的攻城掠地。終是帶著哭腔喊了出來,淚水從眼尾滑落。


    “早知道這樣你能好的更快,我該在半年前就要了你。”他貼在她耳邊說著話,繼續帶著那股狠勁兒。


    宋辭死死抓著床單,除了哭喊,已經說不出話。


    長久的翻雲覆雨,季昀禮抱著宋辭,讓她麵對著他。


    指腹幫她輕輕擦拭眼淚,溫柔地問她:“要不要輕一點?”


    本是怕她受不了,哪知,她的反應是勾著他後腰的腿,收緊了幾分。


    兩個人的關係,是季昀禮愛她,對她一往情深在先。可她也在日複一日中,深深地,無法自拔地愛上他了。迷戀用這樣的方式,將彼此的愛意抵至心靈深處,再傳遞到四肢百骸。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貪婪地迎接,承受,亦是占有。


    宋辭承認,這樣的撫慰,是她快速治愈的一劑良藥,她真真切切地感受著季昀禮的存在,還有來自季昀禮洶湧澎湃的愛意,無法控製的占有欲。


    冬風乍起,吹落了壓在枝丫上的積雪。


    這間臥室裏,潮熱混亂,春光無限。


    季昀禮滿足著自己,也在滿足著身下的小女人。他完全能感受到宋辭巨大的變化,過去她把自己埋的有多深,現在她把自己重新挖出來,送給他,就有多赤裸坦誠。


    麵對這樣的宋辭,她已經把自己的全部,交給了他,單純又真誠。季昀禮一整顆心都被揉捏著,愛她,疼她,發誓這一輩子都要護著她,絕不辜負她。


    在外人麵前刀槍不入的宋董。


    在季昀禮麵前,隻是個柔軟脆弱的小女人,是他的女人。


    這一晚,要了她三次。接近天亮時才風雨消歇。


    “老公,好困。”累到極致,話音剛落,她就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她每次帶著點兒撒嬌的口吻,總能讓季昀禮心軟的一塌糊塗,那是獨屬於他的宋辭,誰都不知道,誰也看不見。


    “不折騰你了,睡吧。”


    “我覺得自己現在進步很大。”


    “展開說說,進步大在哪裏?”


    “以前被你折騰完,都是直接昏睡,現在還能和你說幾句話。”


    “嗯,宋同學,恭喜你的進步,乖,睡吧。”


    她開心,他滿足。輕輕親吻她鬢間的碎發,把她擁入懷中,一起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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