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宋辭說道:“年哥哥,你為什麽離開小辭?為什麽不告而別?”


    季昀禮感到喉嚨一陣苦澀,胸腔翻滾。


    他直接把人從座位上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抬手幫她整理著麵前的碎發,說道:“是年哥哥的錯,以後年哥哥再也不會離開小辭了。”


    可是宋辭沒聽到,她靠在季昀禮的頸窩,安靜地睡著了。呼出的熱氣從季昀禮的領口處,散至周身。他這一次回來,就沒想過會離開。


    這次回來,他做了很多事情,預料到二人會長期奔忙於事業。


    除了房子,車,私人公務機也是必備的,現在手續尚未辦好,餘淮訂的航班是明天的早班機。不知道宋辭一覺醒來,偌大的星河灣別墅,就她一個人,那種空落落的孤獨感,會有多難過。


    車子停穩,季昀禮把宋辭抱下車,邁著長腿,直接進了別墅大門,直奔二樓臥室。把宋辭安放在床上,正要起身,她突然抓著他的手臂,醉眼朦朧,似醒非醒。說道:“我要洗澡,你出去!”


    季昀禮嗤笑一聲,看著她醉醺醺的樣子,警惕意識倒是挺強。他弓著身子,並未站起,安撫道:“都醉成這樣了,躺好,我去給你放水,待會兒來抱你。”


    浴缸裏放好了水,準備好睡衣,浴袍。季昀禮返回到臥室,宋辭已經從床上爬起,黑色連衣裙吊帶的一邊已經從肩膀處滑落,胸前半個雪白露出。


    這樣一條裙子包裹在她身上,實在是撩人,雪頸細長,鎖骨輕薄,傲人的上圍,纖腰翹臀……


    看著她踉踉蹌蹌的樣子,季昀禮苦笑,立馬上前把她半抱半扶著帶到浴室門口。


    宋辭勉強站直了,把季昀禮往外推,說道:“不許進來!不準看!”


    季昀禮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說:“不進來,也不看,我就在門口等著,有事隨時叫我。”


    宋辭關了浴室門,裙子從身上滑落,脫掉內衣內褲,抬腳邁進浴缸,躺下去,水溫剛剛好。


    浴缸旁邊擺著一杯溫熱的葛根茶,解酒護肝,清熱解表。宋辭不喜歡生薑的味道,季昀禮知道她晚上會喝很多酒,白天就安排準備了葛根。


    躺在浴缸中,這是她最近這段時間,最溫暖放鬆的時刻。


    浴室和衣帽間隔著一道水波紋玻璃牆,並不是透明的,無論是從裏向外還是從外向裏,最多能看到個模糊不清的影像,約等於什麽都看不見。


    季昀禮靠在牆邊,看著時間,宋辭已經進去接近一個小時,裏麵沒有任何聲響,過於安靜了。


    “小辭,洗好了沒有?”季昀禮輕聲問道。


    裏麵沒有回應。季昀禮輕輕敲了敲門,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回答。


    他似乎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還是耐著性子,手上敲門的力度變大,聲音也提高了,道:“小辭,別洗太久,你好了沒有?”


    等不及裏麵的回應,也想不了太多。季昀禮直接打開了浴室的門,他抬手揮了揮蒸騰的霧氣,西褲矜貴的麵料在邁進浴室的時候就被霧氣逐漸洇濕。


    他看到宋辭正無比放鬆地躺著,頭靠在浴缸邊沿,身體全部沒入在水中。臉紅撲撲的,她好像睡著了。可好像不對,她睡得太沉了,整個身體正在慢慢向浴缸裏滑去。


    顧不上那麽多,季昀禮走近了些,來到浴缸麵前,入目便是躺在水中的宋辭,全身上下,瓷白的皮膚沒有任何瑕疵,身上也沒有半點兒贅肉。那兩處軟綿綿的雪頂圓潤而飽滿,大的很誘人……


    她平躺在裏麵,整個身體被季昀禮一覽無餘,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她赤裸著全身。


    季昀禮動作很快,一把就將人從水中撈起,快速裹上浴袍,抱回到床上。她不是睡著了,而是暈倒了。他明顯感覺到宋辭身體滾燙,正發著燒。


    把她放在床上安置好,季昀禮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他在燕都的私人醫生,王珂。另一個是餘淮,更改行程,去美國的安排延期。掛了電話,他去拿了吹風機幫宋辭先把頭發吹幹,然後,幫她穿上睡衣。


    掀開被子,再次看到宋辭纖細又凹凸有致的雪白身體,他喉結滾動,竟然不自覺地,起了,反,應。他曾經,不經意間,看,過,她,當晚輾轉難眠,以至過了7年,他都不曾對任何女人產生過半點兒興趣。


    可這會兒,他有點兒痛恨自己的生理反應,更心疼昏睡的宋辭。


    他小心翼翼地照顧著軟綿綿的女人,耐心地幫她穿上白色的蕾絲內褲,這個小女人,隻有最隱私的衣物,才會有幾樣別的顏色。


    然後,他幫她穿好睡褲,係好睡衣的每一顆扣子。整個過程,進行的快速,順利,他很有分寸地避免觸碰到那些令他心跳加速的部位。


    期間,宋辭一陣哼哼唧唧,聽不清說什麽,但可以知道,她實在是太難受了。


    季昀禮上樓先去換了一身幹燥的家居服,再回來,看到二樓主臥的床上一片淩亂。他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抱到了三樓。


    王珂到的時候,宋辭正睡著,但睡的並不安穩,蹙著眉。


    量了體溫,做了一些基礎檢查,驗血報告的回傳又耗費了點兒時間。王珂說,宋辭是因為過度勞累,作息飲食都不規律,導致的暈倒伴隨急性炎症,引起發燒,建議休息3-7天。


    王珂作為頂級私人醫生,頗有名望,也是圈子裏的人,博士期間還修過心理學。


    他自然知道最近宋家發生的事情。給宋辭輸液後,他又提醒季昀禮道:“心理層麵的打擊和創傷,需要療愈的周期比較久,你還是多花些時間,長期陪伴,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借助心理醫生幹預治療。”


    季昀禮應著,今天沒空和他敘舊,一顆心都為生病的宋辭懸著。


    掛了水,王珂離開。


    季昀禮又給方琪打過電話,他對方琪做過深入的背調,是個可信之人。他直接道:“方董助,小辭暈倒了,現在發著燒,最近幾天萬豐這邊你先撐著。”


    方琪問道:“公司這邊問起來,怎麽說?”


    季昀禮道:“董事長的行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方琪回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季總。麻煩季總一定要照顧好宋董。”


    季昀禮道:“照顧自己老婆哪有麻煩的。”


    輸液三個小時,季昀禮始終守在旁邊,宋辭漸漸退了燒,但這些天過於勞累,並沒有要醒的意思,啞著聲音表示口渴。


    季昀禮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水杯上插了一根吸管,遞到宋辭嘴邊,喝了水,宋辭覺得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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