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瞧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反笑起來,趕緊解釋,“白月哥哥,你放心吧,草沒采錯,隻是這藥本是給女人喝的,男人喝下當然不行了。”


    “哦?為何不行?”白月就不懂了,一株不起眼的草藥還有男女之分?他頭回聽說。


    “因為女體屬陰、男體屬陽,龍葵草性熱,男人喝了就會造成陽氣過剩,就如同吃多了大補藥,世子爺嘴起泡都算輕的,我爹那時候可是鼻孔竄血呢,因為他怕一次試不出來,足足替我娘喝了三日。”


    “噗……哈哈哈哈……”林叢仰頭大笑起來,“赫拉,原來你爹也是個愛妻如命的啊,虧他想得出來。”


    “嘿嘿,可不是嘛,我聽我祖母說起這事也是樂得不行。”


    “那赫少爺,嘴起泡到底有礙無礙啊?需不需要找大夫來看看,好給世子爺吃些去火的藥?”


    “無需找大夫,也不必管它,隻在膿水流出來時及時抹些止痛消炎的藥膏即可。”


    忽然……諾甄柔柔弱弱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身旁還站著心竹,隻見她走到白月身邊埋怨了一句,“你家世子爺怎地這樣傻?誰需要他試藥?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哎!她說呢,昨日睡覺前她還提拿來那牟葵草喝下試試,他偏不讓,非說廚娘忘了熬,原來是在看會不會有毒,真是傻的可以,可心裏為何感覺甜滋滋的呢?


    “好啦,世子爺還不是為你好,難得他有這份心,你呀……現在該進去多關心關心他才對,我聽我夫君說,起這種泡可是會奇癢無比。”諾甄過來推推她肩膀,然後才帶著兒子離開。


    接下來,林叢和白月也皆用殷切的目光看向她,好吧……看在他是為自己才多遭了這份罪的份上,哄哄他也不是不可以。


    終於,她邁開步伐進了房間,白月都要感動哭了,還煞有其事吸了兩下鼻子。


    林叢露出鄙夷的目光,撇著嘴嫌棄道,“我說……你能不能別總娘們兒唧唧的,怎麽還哭上了?世子爺和少夫人重歸於好,不是該可喜可賀的事嗎?”


    “哎!我自是知道,可……可就是控製不住啊,世子爺都盼瞎了心了,才終於等來這一天,你個傻大個兒知道什麽?”


    還有那一刀一刀劃在皮肉上的傷口,他想想都疼,真不知他如何下得去手。


    林叢一把揪住他領子薅過來,眉毛挑得老高,“我怎麽不知道?忘了在營中時,都是我陪著世子爺借酒消愁的,還有這四年,我可是親眼目睹世子爺如何熬過來的。”


    “那我哭不應該嗎?你少多管閑事。”


    “我偏要管,再哭就揍你,直接把你眼睛打腫,看你還哭不哭得出來。


    “你你你……”


    就在兩人掐在一起準備互毆的時候……“吱嘎”一聲——不遠處的房門開了。


    先是一隻小白狗跑了出來,後麵跟著菱兒、安安樂樂三人,期間還夾雜著世子爺沒心沒肺的笑聲,兩人立即明白過來,這是少夫人進去,裏麵被清場了。


    “起開!”他推開林叢攥在前襟的大手,奮臂一呼,“走!小少爺、小小姐,奴才領你們到後院玩兒老鷹捉小雞去。”


    *** ***


    第二日,大家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再度啟程。


    祝培風舒舒服服躺在馬車裏,這回變成了心竹照顧她,而且別說……那牟龍葵效果果然不錯,她晨起時喝下一碗,吃完早飯居然沒吐,讓她整個人都感覺舒坦不少。


    “啊……”他張張嘴,立馬就有一顆又大又圓的葡萄被塞進嘴裏,譜擺得都沒邊兒了,不過不是心竹喂得,而是安安,他眼見就快頂替白月的位置,成為爹爹的馬前卒了。


    祝培風吐出葡萄籽問,“樂樂怎麽不在?她平時不都和你一起伺候爹嗎?”


    安安立馬撅著小嘴兒“哼”了一聲,氣憤地嚷,“她叛變了,一直在赫拉哥哥那輛馬車裏,我叫了幾次都不回來呢。”


    “什麽?”因為嘴上泡礙事,祝培風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的,卻立即爬起來要命令馬夫停車,“這小丫頭,現在就敢跟在別的臭小子後麵跑前跑後了?”


    可一側頭,竟看見心竹一個人在倚窗邊發呆,還眉頭微皺、一副不知為何事發愁的樣子,立即便忘了其他。


    “安安?”


    “嗯?”


    “爹一個大人過去發號施令不合適,不如你替爹過去,若妹妹還不肯回來,就替爹在那看著點她,莫讓她總纏著赫拉哥哥。”


    “好!安安這就去!”小家夥得令即刻讓車夫停下馬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車廂裏再沒了別人,祝培風才趨近將人摟入懷中,唇貼近她耳旁問,“心兒想什麽呢?還想得這般入神,能否與夫君說說?”


    心竹如夢初醒,回過頭,猶豫片刻才道,“我還正想與世子爺說這事呢,就是不知說了……你會不會同意。”


    “你但說無妨,我先聽聽。”


    “好!就是……這次回京都,我不想住在祝府,還是先領安安樂樂找間客棧安頓下來為好。”


    “哦?為何?”祝培風神色一僵,“你如今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讓你領孩子住客棧,叫我如何放得下心?而且住家裏豈不更方便,有得是丫鬟婆子供你使喚。”


    但問完後,半天也沒見她回複,再瞧瞧那為難的樣子,祝培風立即反應出了她的顧慮,便主動開解。


    “心兒不必擔心什麽,這次回揚州前,我以將蓮雪軟禁起來,再讓人頓頓不落給她服下那些謀害我母親的藥,估計人早癡癡傻傻了,孩子也送回了太守府,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見到她會尷尬,以後你才是親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不!”心竹搖搖頭,“蓮雪隻是一方麵,主要還是不知該如何麵對婆母,培風,你就別逼我了。”


    祝培風深深歎口氣,終是答應下來,“好,我不逼你,但也不必去客棧,我在京都還有處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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