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那名老嬤嬤也跟著幫腔,“是啊,爺,難得小姐喜歡,您就割愛吧,這幾日也確實在屋裏憋悶的夠嗆,再加上剛離開爹娘,今兒還哭過幾鼻子呢,您為小世子的健康著想,也該讓著點小姐啊。”


    祝培風被煩得頭痛,又想趕緊擺脫糾纏,隻能將將答應……“這樣吧,你要真想要,我明兒讓人上街上再給你買一隻。”


    “不行,市麵上賣的肯定不如爺懷裏這隻可愛。”但轉而一琢磨,又怕自己口吻太強硬會將對方惹惱,隨後便放軟了語氣,“不如先把這隻給妾身玩兒兩天,等爺買來差不多的再把它換回去,您看如何?”


    見他還是不肯應允,蓮雪眼睛一轉,隻好使出殺手鐧。


    隻見她垂下頭,做出一臉的受傷表情,“您不說妾身也知道,這兔子是世子爺要拿去哄姐姐開心的吧?那好,妾身也不逼您,大不了以後就多去姐姐房裏坐坐,一樣也能消遣解悶兒。”


    祝培風氣得直喘粗氣,恨自己怎麽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趕在這時候遇見這尊煞神。而他最不願的就是讓蓮雪動不動往便心竹眼前湊,此女詭計多端,若讓她常去,難免在兩人之間挑撥,而他不能在離開之前徹底讓心竹恨上自己。


    畢竟為隻兔子也犯不上,這樣一想……他眉頭皺緊、咬著牙沒好氣將懷裏的小東西遞了過去,算是妥協了。


    “給你玩兩天可以,然後我就要把它換回去,若是死了,別怪本世子為你是問。”


    “世子爺,瞧您說的,哪能呢,妾身喜歡都來不及。”蓮雪笑得燦爛,趕緊雙手接過無比珍惜的摟進懷裏。


    祝培風在這耽擱了半天,也懶得再跟她廢話,轉身大步離開。


    視線盯著他遠走的背影,蓮雪柔和眉眼兒瞬間轉為淩厲,一把將抱著的兔子扔給了旁邊老嬤嬤,仿佛多接觸一刻都無法忍受。


    “哼!這說話就要帶兵奔赴戰場了,還不忘花心思給那個賤人尋開心,讓我搬出孩子都不肯給,但一提她就投降了,祝培風……這是在逼我呢,逼我非得讓譚心竹在王府無立足之地不可。”


    “小姐,老奴就說,隻要有那賤人在一日,世子爺眼裏就永遠裝不下你們母子,這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萬一她以後也誕下一位小少爺,那咱們肚中這位的身份可就不好說了,為長遠打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蓮雪陰惻惻回眸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嘖,您忘了?這次回來貴妃不是一並賞了不少好東西?”老嬤嬤發出獰笑,“就算不死,弄得她無法生育也是好的啊,更能永除後患了。”


    蓮雪五指使勁在小兔子脖頸捏了一把,直到它小小身軀疼的不停扭動,才厭惡地收回手。


    “好,把那包東西翻出來吧,也該物盡其用了。”


    *** ***


    另一邊,祝培風受了一肚子窩囊氣,忍不住又要捶身旁路過的大樹,可就在要揮出手臂的刹那,卻被白月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並且苦苦哀求……


    “爺,您不能再砸樹了,再砸手背非爛了不可。”


    他泄氣的把胳膊抽出來,在空中吐出一團又一團白氣,代表了心中是何等憤慨。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當時為兩家安寧著想,他不得已應下這門親事,本以為蓮雪好歹也能如別家千金一樣知書達理,可完全是他想多了,這女人簡直刁蠻任性、無理取鬧到家,別家千金的優點一個沒有,缺點倒是占全了。


    好容易走到宣喜堂附近,發現周圍一個守衛的影子都沒有,不由更為怒不可遏,回頭便衝白月嚷,“我讓你安排的人呢?躲到哪偷懶去了?”


    話落,從最近兩棵樹上“唰唰”跳下來幾個身著夜行衣的人,走至祝培風跟前單膝跪地一抱拳,“世子爺,屬下們在上麵監視呢。”


    他遷怒,“你們都跑到這守著做什麽?啊?宣喜堂沒有後門嗎?一群豬腦袋,人從後門跑了你們會知道?”


    白月耳朵被喊得嗡嗡作響,守衛們也麵麵相覷,心想當然會知道,因為站得高看得遠啊,何況還有四個在後麵守著呢。但見主子發火,他們也不敢反駁,隻得乖乖聽訓。


    祝培風發泄夠了,也沒打算要他們回答,最後留下一句,“今晚我在,你們都回去吧,之後等我重新安排再來。”接著便加快腳步走進宣喜堂院內。


    當看見窗內映射出散發著盈盈暖意的燭火,一顆煩躁的心才徹底安生下來。


    推開房門,裏麵說笑的主仆二人立即陷入鴉雀無聲,似是沒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還來不及收起的笑臉也僵在了臉上。


    而心竹到底是主子,能視而不見,可菱兒不能,隻見她快速拿起一塊布蓋住籮筐兒裏縫了一半的小衣服,然後趕緊過來迎接……


    “世子爺回來啦?可曾用過晚膳了?”


    祝培風眼睛盯在心竹身上,片刻後才搖搖頭,“沒呢。”


    “那用不用奴婢去廚房給您拿點吃的?”其實她就是假意客氣客氣,可沒想到世子爺真會應允。


    “去吧,隨便下碗麵就行。”


    菱兒又擔憂的看了小姐一眼,最終還是扭頭離開臥房。


    祝培風目光不移,瞧她還不給自己一個好臉,便越發想念那隻兔子,若是它在,心竹見到一定會笑,沒準還會歡歡喜喜的撲到他懷裏,一如多年前他第一次套到小兔子那般。


    可惜……被蓮雪截胡了。


    幾不可聞歎口氣,他讓白月脫下披風,才與她隔著一張炕桌坐下來,但兩人卻一直寂靜無聲。


    “呃……少夫人。”白月掛好衣服過來打破僵局,“藥奴才給您取回來了,但大夫叮囑,正好是七日的量,所以您從明早開始喝便可。”


    說著,他還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心竹接收到這個信號,知道他在暗示她,圖紙的事也以已經辦妥了,內心不禁一陣歡愉,神色也跟著緩和許多。


    “多謝白月。”


    “少夫人客氣。”


    “等等……”祝培風插話,語氣緊張問,“什麽藥啊?夫人可是病了?白月,你怎麽沒在我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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