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狐疑地接過紙條,展開看到那兩句話,並沒有很震驚,更多的是疑惑。


    “娘娘這是什麽意思?”曹琴默將紙條還給頌芝,抬頭看向華妃問。


    “這是有人提醒本宮的,你瞧著這兩句像是什麽意思…”


    華妃說著扶了扶自己的發髻,碰到才想起今日梳的隻是個宮女的兩把頭,便又放下了手。


    曹琴默低頭思索了一番道:“娘娘可願告知這是誰透露給娘娘的?”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宮已經證實了那上麵的第一句。”


    華妃眉頭微皺,誰透露的又有什麽幹係,是真的不就行了,多思之人有時候也真是囉嗦。


    “娘娘已經證實了?”曹琴默心中一驚,開口問道。


    “本宮騙你做甚?!”華妃眉頭微皺,曹琴默什麽意思,這種事有什麽好做假的?


    曹琴默聽了,心中一沉,莫說是從府裏出來的,即便是後入宮的也都知道那‘歡宜香’是皇上親賜,若這香真如紙中所講,那想讓華妃不能有孕的豈不是?……


    “本宮拿了香讓宮外的人去查的,裏麵確有麝香,且用的是最烈的當門子。”華妃看著曹琴默震驚的表情,又接著道。


    “那娘娘想讓琴默怎麽做?”曹琴默小心翼翼地開口,心中覺得她總不能讓自己去殺了皇上吧?…


    “她用此物害本宮無法懷上皇子,本宮好不容易懷上了,這東西又害了本宮的孩子!本宮自然是想她死!”


    華妃說著又發起怒來,看向曹琴默,又道:


    “本宮是來讓你出主意的,你問本宮做甚?!”


    “娘娘恕罪。”曹琴默見華妃動怒,忙起身請罪。


    “罷了,你看後麵的那句,若是與前一句聯係在一起,是不是在告訴我這麝香是皇後添在本宮的歡宜香中的?”華妃說著自己的猜測,看向曹琴默。


    曹琴默聽了看向華妃,心中隻道華妃怎地還是這樣的蠢?!


    即便此事是皇後所為,皇上若是不願,這太醫院的哪個太醫診不出華妃體內有麝香?!


    隻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皇上麵上那樣的愛重華妃,底下又為何如此地防著華妃有孕呢?


    曹琴默定了定神,開口道:“或許是有的吧。”


    “可是本宮沒有證據。”華妃眉頭微皺,接著道:“本想著著人去查,你覺得可行嗎?”


    “娘娘是怕太後的耳目?”曹琴默開口,華妃點了點頭。


    “皇後能對本宮做下此事,若沒有太後同意,想是也做不來的,若是太後真參與其中,本宮真不知道該怎麽查…”華妃說出自己的顧慮,曹琴默低頭思索。


    “娘娘為何非要去查證據?沒有證據,咱們可以自己製造…”曹琴默聽了,眉眼微垂,幾息之後,抬起頭時便開了口。


    “自己製造證據?……”華妃喃喃一句,看向曹琴默的眼睛瞬間亮了亮,對,沒有證據又如何,沒有便給她造一個!


    “而且若是娘娘擔心太後那裏會有所察覺,此事其實並不是非要查個水落石出。”曹琴默看向華妃道。


    “怎麽說?”華妃狐疑的看向曹琴默。


    “娘娘,你我都知,後宮人言可畏,即便是咱們沒有證據,甚至即便不是她做的,找幾個底下的人慢慢傳揚出去,此事哪怕不是她做的便也成真的了。”曹琴說著麵上帶上了淺笑。


    “是的,隻要傳出去,皇上就會查,咱們不可以查,皇上是可以查的,到最後無論如何,皇上都會給娘娘一個交代…”曹琴默繼續開口,華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可皇上素來最注重臉麵,若是皇上……”華妃又想了一下,覺得此舉並不十分可靠。


    “娘娘,您也說了,皇上素日最重臉麵,那此事若由娘娘查出,皇上豈不是會惱了娘娘……”曹琴默開口,華妃便又看向曹琴默。


    “我竟沒想到這一層。”華妃喃喃,看向曹琴默的眼神也轉為了欣賞。


    “娘娘,如此,即便是哪日皇上知道了此事是娘娘所為,定也會念著娘娘識大體。”曹琴默繼續恭維,華妃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皇上為保皇後,那豈不是……”華妃還是有些擔心。


    “娘娘真覺得她隻對您做過這樣的事嗎?有了此事,以咱們皇上明察秋毫的本事,必也能查出些別的,咱們也可以收拾些證據送上去讓皇上查…”


    曹琴默繼續開口,華妃點了點頭,這樣的爽感,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若說腦子,還得是這心思多的曹琴默!


    “本宮果然沒看錯你,你還是如此聰慧,好!就按你說的辦。”華妃笑著看向曹琴默,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琴墨謝娘娘誇讚,臣妾預祝娘娘得償所願。”曹琴默屈膝,華妃臉上的笑意便更濃了。


    曹琴默眾多才能中,最擅長的便是讀心,華妃的心思,她瞧的是最清楚。


    華妃二次有孕,便讓她覺得自己日後定還會有孕,說她調查此事的目的與其說是想替自己的孩子報仇,不如說是她想拉皇後下馬,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她一直自詡皇上對他是真愛,她出身好、長相好、又有治宮的能力,身後不僅有年家的幫襯,還是嫡出!


    那個皇後方方麵麵不如自己,憑什麽自己要屈居人下?!


    皇上又素來最注重臉麵,此事即便是爆出,華妃也不想是由自己爆出,她今日能找上自己,也是因為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貴人不妨說說這後一句是什麽意思?”頌芝此時上前說了一句,華妃也似才想起地朝著曹琴默點了點頭。


    “‘皇後,殺了,皇後’……”曹琴默口中默念,細細嚼著這句話。


    這句話表麵上是讓華妃殺了皇後,可皇後要怎麽殺?……


    ‘皇後,殺了皇後?’?不對……


    ‘皇後殺了,皇後。’?曹琴默又念了一遍,說到此處,心中陡然一驚。


    對!那句想說的是:‘皇後殺了皇後’!


    曹琴默突然看向華妃,華妃也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道:“你為何這樣看著本宮?”


    “娘娘,是‘皇後殺了,皇後。’”曹琴默開口,華妃也是一驚。


    “你說什麽?你說皇後殺了誰?”華妃壓著狂跳的心,看向曹琴默。


    “殺了皇後,娘娘,那人想說的是,皇後殺了先皇後!”曹琴默說著起身,心髒也是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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