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起床幃一角,二人身影在其中忽隱忽現。


    路沉生聞言低笑,鉗住他身子的雙手越發收緊,攬著人往懷裏帶。


    腰側環了一隻手,晏望星卻並未覺得不適。


    他悄悄蜷起身體,身子一路往被褥裏縮,雙唇也從路沉生的肌膚上移開。


    眼前是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其上攀著少許殷紅紋路,是心魔褪去後留下的印記。


    晏望星心頭發澀,不禁湊上前,輕輕往那片皮膚上吹氣,似乎如此便能減輕路沉生的痛苦。


    拂在頸側的呼吸略微灼熱,他被燙得縮起脖子,隨後指尖上抬,撫著路沉生一路蔓延至頰側的符紋,輕聲道:“這兩日你總在外麵辦事,怎麽旁人看得,我看不得了?”


    這話分明是控訴之意,晏望星也萬般心疼,便仰臉吻了吻他的頸側,卻聽得路沉生一聲輕笑。


    “星星這般撒嬌,我是不知怎麽辦才好了。”


    晏望星:“……?”


    他滿眼茫然地抬頭想要解釋,卻在看見路沉生那張俊美的臉時,忍不住湊上去親了又親。


    兩日前他成了個血人,那時臉上的紋路還在眼下,如今已褪至下顎,想來是恢複不少。


    可雖如此,晏望星心裏還是擔憂。


    他使出靈力將這臥房整個填滿,嗅著包裹住全身的淺淡冷香,緊繃許久的神經也很快放鬆。


    細碎的吻不斷落在頸側,晏望星思緒飄遠,想著近日暗戳戳做下的事。


    自與文止交戰後他便知曉,自己每夜釋放的靈韻之力雖然有效,但遠遠不及喂路沉生精血見效得快。


    恰好近兩日路沉生不常在身邊,溫二今日也沒時刻守候,他便借空閑之餘,往為路沉生準備的膳食裏稍稍添些精血。


    如今一看,晏望星便略微安心,心裏也盤算著再偷摸加幾次。


    他想得出神,不由得抿唇輕笑,看樣子對自己所做之事頗為滿意。


    室外餘暉漸消,路沉生斂下眉眼,張唇在他喉結處啃咬吮吸。


    齒下肌膚溫熱柔軟,他一路吻上,輕輕含住了晏望星的唇。


    舌尖被緩慢抵開,晏望星身體瑟縮一瞬,乖順般張開唇齒,仰臉對上路沉生漆黑平靜的視線。


    喘息堵在了喉間,他被含得雙頰暈紅,卻仍是不舍地勾纏路沉生的舌。


    僅僅一個索吻的動作就能讓他羞憤欲死,晏望星的下唇被身側之人凶狠吞吃,他隻能略微合闔眼,支支吾吾,混混沌沌發問。


    “白日你在做什麽……”


    路沉生垂下眼,平靜視線落在身下之人略顯失焦的眼眸上。


    他聞言並未撤開身體,貼著晏望星的唇,出聲回答:“忙於修補天裂。”


    “如今裂縫隱有愈合之勢……”


    路沉生吃下晏望星殷紅腫脹的唇珠,聲線極低,似是喃喃自語:“隻要它早日泯滅,我……”


    晏望星沒聽清這句話,不知是自己走神沒注意,還是路沉生刻意止住了話頭。


    他唇瓣炙熱,黑眸早在親吻中水汽氤氳。


    “你不問問我做了什麽嗎?”


    晏望星耍寶似的抿唇輕笑,整個人在暖光下顯得溫軟恬然。


    路沉生斂眉笑了笑,將頭埋進他溫熱的頸窩,是在搖頭。


    室外風鈴聲清脆細微,晏望星撫著他的墨發,並未察覺,隻當他是沒聽見,便笑著又道:“不問問我嗎。”


    床幃內一片靜謐,落日懸在山頭,透過窗欞將室內染做一片橙紅。


    路沉生靜默片刻,道:“好。”


    天際倦鳥歸林,鳴啼聲隨著鳥群遠去逐漸消散,晏望星的身體陷進軟墊,一道聲音也隨之落下。


    “前日你卯時便起,依照慣例會於半時辰後查看樂見、喪彪二人起居。那日未有要務,星星何故整日未去。”


    “再說午膳過後兩刻鍾,此為你休憩之期,溫二端藥前去你的臥房,其內空無一人。星星,你那時去了哪裏。”


    “昨日午後,你往返幽宮與古郡兩地除瘴,行程需兩個半時辰有餘,即便中途稍有歇息,亦不過三個半時辰。可夜晚亥時你仍然未歸……此間,星星又到了何地。”


    晏望星被這一大通話語驚得忘了呼吸。


    他張了張嘴,還未說出一個字,密不透風的吻便從上落下,力度卻與窗外餘暉一般溫柔。


    庭院之間樹影搖動,路沉生咬著他頸側的軟肉,聲線刻意放緩。


    “最後,星星猜一猜……我今日用午膳時,嚐出了哪些味道。”


    他斂眉輕笑,眼中眸色漆黑,卻平靜開口:“來,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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