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漆木山站在李相夷門外,進屋把爐內的香灰倒掉,打開門窗,輕輕推了推李相夷。漆木山:“相夷,醒醒,該起了。”


    李相夷:“師父,什麽時辰了。”


    漆木山:“快午時了,瑤丫頭一早就動身離開了,給你留了信在她房中。”


    李相夷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漆木山摸了摸李相夷的頭,離開了。李相夷看著床頭掛著少師,心中雖然有些失落卿瑤不告而別,但也明白阿瑤應該是有急事。


    過完年,漆木山和岑婆目送著李相顯和李相夷下山,漆木山抱了抱淚流滿麵的岑婆,安撫著。漆木山:“老婆子,孩子們隻是下山曆練,又不是不回來了。”


    岑婆:“話是這麽說,可我就是擔心嗎?”


    漆木山:“那等收到家信,我們多叮囑幾句。”岑婆點了點頭。


    李相夷和李相顯兩兄弟下山後,碰到了賀家被滅門,家主委托兩人送家中幼子去洛陽,兩兄弟第一次碰到此事,感覺到江湖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模樣。


    兩兄弟把人送到洛陽後,洛陽賀家外祖把賀家孩童留下,卻把雲鐵作為謝禮想贈予李相夷和李相顯。李相夷推辭不受,李相顯卻接了過來,兩人離開賀家外祖宅邸,李相夷才問李相顯緣由。


    李相夷:“哥,你為何收下這塊雲鐵。”


    李相顯:“相夷,可知這塊雲鐵有多少人窺視,賀家外祖守不住,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於你我。”


    李相夷:“哥哥,那你打算如何處置這塊雲鐵。”


    李相顯:“我聽聞神兵穀施家擅長製造兵甲,不如我們拜托其製作一柄軟劍,一件護甲。”李相夷勉為其難點了點頭,兩兄弟之後一路行俠仗義。


    李相夷剛打敗血域天魔,少師劍上的玉墜就發出紅色的光芒,卿瑤的聲音傳出。卿瑤:“相夷,你在哪?可還好?”


    李相夷有些虛弱的回答,李相夷:“沒事,隻是剛打完架,有些虛。”


    卿瑤看著一旁的純昀先生所寫內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李相夷耳中,卿瑤:“那相夷趕緊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我過幾日去看望你。”


    李相夷:“阿瑤,我知道你最近忙,等你空閑了來江南陪我一段時間可好。”


    卿瑤:“好”李相夷聽到這句好,撐不住疲憊倒在了雪地上,等再次醒來時,李相顯守在床頭。


    李相夷:“水、水、水”李相顯聽到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倒了杯水扶著李相夷起身喝下,如此反複幾次,李相夷半靠在床榻上,李相顯去叫大夫給李相夷診脈。


    大夫走後,李相夷開口,李相夷:“哥,這是那,我昏迷多久了。”


    李相顯:“自你戰勝血域天魔已過三日,下次莫要如此衝動。我這幾日被卿瑤念得耳根子都煩了,這丫頭巴不得馬上從西北趕過來。”


    李相夷:“哥,你可以有替我隱瞞一二。”


    李相顯:“為兄倒是想瞞但不知為何,卿瑤好像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還是等見了麵,自己跟那丫頭賠罪吧。”


    一月後,李相夷和李相顯在商量事務,府外傳來了馬蹄聲,緊接著是門被踹開的聲音,李相夷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看,隻見身穿鎧甲的卿瑤正在院中。


    李相夷:“哥,你出去幫我攔一欄。”


    李相顯:“相夷,還是你自己去吧,這樣的卿瑤我還是第一次見,隻怕攔不住。”兄弟兩一合計,讓李相夷躺在榻上裝病,自己去應付卿瑤。


    李相顯從屋內走出來時,卿瑤便注意到了,卿瑤:“相顯哥,怎麽不見相夷。”


    李相顯:“相夷,有些不舒服,我正準備去請大夫,卿瑤你怎麽來了。”


    卿瑤:“這不是我擔心相夷,趁著無事請了兩日假過來看看。”


    李相顯:“既然卿瑤,你來了,就進屋看看相夷,我去安排今日的晚膳。”


    卿瑤把鎧甲脫下,穿著常服進了李相夷屋內,隻見李相夷麵色紅潤,心下了然。假裝把脈,觀察李相夷神情,隻見李相夷緊閉雙目,仿若熟睡。


    卿瑤端詳起李相夷,一段時日未見,臉上的嬰兒肥沒有了,五官更顯英俊,用手指拂過眉毛,鼻梁,嘴唇,停在喉結處,感受到有吞咽的動作,卿瑤壞心思的在喉結處打著圈。


    李相夷:“阿瑤,你別磨我。”


    卿瑤:“相夷,醒了,我看你脈象平穩,不似有疾。”


    李相夷握住卿瑤的手,聲音有些啞。李相夷:“我有,相思成疾。”


    卿瑤:“我這不是來了嗎?相顯哥說在跟你議事,不知我可否知曉一二。”


    李相夷:“阿瑤,自然能夠知曉,我與兄長看著江湖混亂,打算成立一個江湖門派,治理江湖。”


    卿瑤:“這個想法很好,別的我幫不上忙,銀錢這方麵我倒是能支援一二。”


    李相夷:“阿瑤,我們難得見一麵,就不說這些了,你有沒有想我,我好想你,可你在西北軍中,我又不能去探望。”


    卿瑤:“那我給相夷一點獎勵好不好,閉上眼睛。”李相夷乖乖閉上眼,感覺到唇上的溫潤,主動張開了嘴,卿瑤一點點掃過李相夷的口腔,李相夷剛想翻身把卿瑤壓在身下親吻,就感到唇上一疼。


    李相夷:“阿瑤,你太壞了,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欺負回來。”卿瑤看著有些孩子氣的李相夷,跑了兩步讓李相夷抓到,李相夷學著卿瑤的模樣,把卿瑤抵在牆上親吻,隻是李相夷不得章法,咬破了卿瑤嘴唇。


    兩人鬧了一會,卿瑤有些犯困便躺在床上小歇起來,李相夷躺在卿瑤身旁也睡了過去,卿瑤來的這兩日,李相夷難得給自己放了假,陪著卿瑤遊玩。


    一年後,四顧門成立,江湖上名頭最盛的人,一個是四顧門門主李相夷,一個是西北少年將軍李相夷,兩人同名佩劍都出自一人之人,李相夷自然喜悅卿瑤與自己並列,遠在西北軍中的卿瑤就有些煩心了。


    京中豫王府邸中的角麗譙自然也聽說了兩人的名聲,她讓雪公和血婆帶著畫師潛入四顧門和西北軍中把兩人的樣貌畫下帶回。


    角麗譙看到西北軍中卿瑤的容貌,心中一驚,她記著這雙眼睛,沒想到這麽些年未見,救命恩人比自己還要美上幾分。角麗譙扶著卿瑤的畫像,念叨著。角麗譙:“可算讓我找到你了,相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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