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1996 年 10 月 18 日


    布倫達·布羅克塔克再次來到豬頭酒館時,發現這裏幾乎沒有變化。酒館仍舊肮髒不堪,由鄧布利多家族的敗家子——或者應該說是“黑山羊”?——經營,主要服務於一些社會敗類。作為新晉傲羅的她,十分厭惡這裏,但那兩名失蹤的傲羅最後一次出現在這家酒館裏。


    布倫達和馬丁一進門,酒吧裏的談話頓時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投來了敵意的目光,有些人甚至露出仇恨的神情。傲羅們不得不克製住施展護盾咒的衝動。他們知道這些人是敗類,雖然不敢直接動手,但也充滿了敵意。


    鄧布利多的哥哥,酒吧老板,看到他們後,明顯顯得不太自在。他迎了上來,語氣中透著一種不情願的態度。“晚上好,傲羅們。”他的語氣裏沒有多少歡迎之意。


    馬丁點了點頭,隨後看了布倫達一眼。看來,馬丁並不想在這裏占據主導地位,留給布倫達主導交涉的空間。


    布倫達靠在吧台上,盡量保持鎮定,同時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雖然馬丁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她保持冷靜。“晚上好,鄧布利多先生。我們知道昨晚有兩個傲羅來過這裏。”


    “就像每天晚上一樣,”鄧布利多先生說道。他一邊和布倫達說話,一邊用魔杖擦拭眼鏡,仿佛自己是一位老舊小說中的角色。


    “他們離開這裏不久後就失蹤了,”布倫達說,“你們是最後見到他們的人。”


    “真的嗎?他們失蹤了?”酒館老板搖搖頭,“他們離開時,我沒發現任何異常。”


    布倫達意識到對方可能在拖延,便直接問道:“你的客人中,有誰特別關注過他們嗎?”


    老人聳聳肩。“我不知道。我尊重客人的隱私。他們來這裏是為了安靜地喝酒,而不是被人監視。”


    “他們當然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布倫達用最具諷刺的語氣說道。


    “確實如此。”男人的笑容中透出幾分傲慢。


    布倫達努力保持鎮定。“我們懷疑這次失蹤事件可能與麻瓜出身的人有關。你見過他們嗎?”


    “我怎麽能區分麻瓜出身和純血統呢?這兩者沒什麽區別。”老巫師聳聳肩。沒等她開口,他又傲慢地笑道:“我也不在乎別人的背景。我養的是山羊,不是純血統,你知道的。”


    馬丁在她身旁發出低聲的嘶嘶聲,但布倫達的搭檔勉強控製住了自己。布倫達讓這句隱含的侮辱在心中衝刷著自己。她目光緊盯著那個男人。“你認為,如果我們開始密切關注你的客人,會有多少人繼續光顧這裏?”


    令她惱火的是,鄧布利多的哥哥哼了一聲。“你看,這種威脅和小欺淩正是讓傲羅在民眾中如此不受歡迎的原因。”他搖了搖頭。“也許如果你們的行為更像傲羅,而不是暴徒,當你們尋求幫助時,人們會更願意看見和記住。”


    布倫達咬緊牙關,冷冷地說道:“如果你這樣做是為了保護麻瓜出身的人,那麽你的結局會非常糟糕。”


    “又是威脅嗎?你是想告訴我,如果我不充當你的告密者,你就會試圖陷害我?”老巫師的臉色陰沉下來,布倫達發現自己努力克製住了想要後退的衝動。


    “你覺得你哥哥會保護你嗎?”她知道鄧布利多兄弟倆之間並不親近。


    他嗤之以鼻。“你覺得我需要他的保護嗎?姑娘,我雖然不是我的兄弟,但我曾打敗過格林德沃,還活了下來。”他怒視著她,布倫達感到一陣顫栗,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眼中的仇恨極其強烈。“而且,我厭倦了這種血統純度的廢話。現在離開這裏!這家酒館不適合食死徒,無論他們穿的是黑色還是紅色長袍!”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布倫達,她站起身來,反駁道:“你是在叫我食死徒嗎?”


    “這個問題問錯了,姑娘。你應該問:對於一個麻瓜出身的人來說,傲羅和食死徒有什麽區別?”老巫師已經不再用魔杖擦眼鏡,但並沒有把它收起來。布倫達心中明白,房間裏依舊有更多的魔杖在等待著。


    她揚起下巴,轉身朝門口走去。這次拜訪並沒有如她所希望的那樣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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