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庭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對抗邪靈的行動,五神尋找五行真靈,仙子們紛紛開始煉化清幽花,同時也有一大批仙子被派去了獸族,清幽花需要量產,仙族剛好有仙子專攻種植花草的,兩全其美。


    等天庭的結界可以完全隔絕邪靈了,天帝就會下令讓每個仙子開始修習滅邪靈的法術。


    五神中還有兩位在天庭等待著,桂葭在自己的宮裏配新茶,玨珠還在打理天庭的政務,對付真情精靈,他們倆單單某一個人都不行。


    玨珠正遇到了一些問題,到水之宮去找瀿漪,卻被門口的守衛告知瀿漪並不在天庭,看來是和念垚一起去找真靈了,他們倆聯手,一定沒有問題。


    他興致缺缺地走回玉之宮,心裏在糾結,要怎麽樣才好,一邊是六界安危,一邊是心愛之人的性命,難道要他殺了至愛至親才能換六界平安嗎?他也不知肩上的責任和麵臨的選擇為何會越來越重越來越多,他好像越活越糊塗了。


    桂葭用自己的方式來打消自己內心的煩意,她就不明白了,到底有什麽是不能和她說的?不就是邪靈在體內嗎?淨化不就行了?


    她還沒有考慮過玨珠是突然變心。


    還沒有到日暮時分,三神就都回來了,他們都喪氣著臉,顯然是沒有拿到真靈的,等他們回來的玨珠一眼就看出來了,桂葭也趕過來了解情況,見他們沒有收獲便問:“怎麽了?”


    念垚左看看右看看,見他們倆不說,那便自己說:“根本就拿不到,水真靈在淨顏海,若要真情精靈現身就要拿淨顏海全部的海水來召喚,攪動全部的海水就是要所有周邊的生靈去死,還不等邪靈殺了他們,他們就要被我們殺死。”


    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他們找真靈的目的就是要六界活,他們自己怎麽可能去大開殺戒?


    土真靈在貝參穀,同樣也是需要用全部的土壤召喚真情精靈,而火真靈就在江臨火山。


    沒有哪一個真靈是可以輕鬆拿到的,在見到真情精靈上麵都很困難。


    玨珠微微歎氣:“果然是傳說,挺不靠譜的。”


    可是瀿漪不相信,傳說自有傳說的道理,況且有佳幽作證,這個方法是可行的,是他們的方法不對,若真要用那麽多生靈的性命去換,這世間還存在什麽和平?


    “想辦法吧,絕對不是用全部的海水和土壤去召喚,一定是我們的思路出了問題。”瀿漪安撫他們的心,此時可切莫慌亂了,自亂陣腳。


    五神就這樣在苦思中散了,念垚挽著瀿漪回水之宮,腦子裏沒有什麽思路,可自己明明在皇宮裏的時候點子最多了,什麽計謀什麽策略,張口就來,現在怎麽就愚笨了呢?可能是沒有逼著她吧,在人間的時候有神識在逼她前行,可是現在最令她憂心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安逸的環境也不是那麽吸引人,會讓腦子不清醒,信奉居安思危的人是對的。


    念垚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已經神遊去了,麵上笑笑覺得不可思議。


    還是瘋了好,哪兒會有這麽些胡思亂想?


    瀿漪察覺到她的反應,問:“怎麽了?”


    “沒有,我在想安逸的環境會讓大腦退化,人在麵臨危急時刻的時候腦子就最靈光,但是這些我們都無法創造,隻能處於被動……不想這些了,話說回來,那守護真靈的為什麽是真情精靈?這跟真靈有什麽關係?”念垚說著說著就想起了這個,便問瀿漪。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真情呢代表的是一個人最純淨的感情,可能是因為真靈確實是一個很強大的東西,為了不讓有惡意的人拿著去胡作非為,所以才考驗真情吧。”


    念垚隨意吐槽一句:“那我們是要救人,可也拿不到,他這一防便防住了所有人。”


    瀿漪安撫地拍著她的手:“我們還要想辦法解決玉兒和小葭的問題,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玉兒不傷害小葭……”


    念垚:“辦法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是相愛的,玉鈴竹扇很亮,桂葭沒看見肯定是因為玉兒藏起來了,他就是因為太愛桂葭了,不想傷害她,幹脆就把所有的痛苦都讓自己承擔,這兩百年他很難熬的,一下子失去了這麽多人。”


    瀿漪心疼,可是一切都無法改變,就算回到兩百年前他也還是會這麽做,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住念垚。


    念垚又繼續說:“我起初不知道,他竟然擔起了天庭的重任,接替了你從前的職責,我以為他過得很好的,便從來沒有關心他什麽。”


    念垚懊惱也沒有用了,隻希望玨珠以後過得好,他們也能盡快找到辦法讓玨珠體內的邪靈出來或消失。


    桂葭從神台出來之後就沒有回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玉之宮,這裏她可以隨意進出,可現在她卻不怎麽想踏進去,一個人怎麽可以絕情成這樣?


    最後她還是進去了,有蒼生當前,必須要去解決他們自己這點問題了,當麵對峙玨珠,用六界說服他。


    玨珠正在水榭處坐著,剛回來就被自己的煩心事鬧翻了腦子,這會兒什麽都想不動了。


    手裏拿著玉鈴竹扇,他不敢看,幹脆就閉上了眼,直到察覺身後有動靜才猛然睜眼藏起了扇子,一回頭便看見腦子裏的人浮現眼前,還有點不清醒。


    “你怎麽來了?”玨珠坐起身來,正經地說。


    桂葭瞥了他一眼,便徑自坐下,倒自己調配的新茶:“來送茶,離你這兒最近,就先來了你這兒,嚐嚐吧,醒醒腦子。”


    玨珠感覺自己被罵了,但是又找不出理由,隻能閉嘴坐過去喝茶。


    確實又是一杯好茶,感覺他這麽一喝都浪費了。


    桂葭不管他是否回應,隻顧自己說:“我是看你們宮裏都沒有好喝的茶,便新調製了一種養神的茶,不讓你們憂思過度,最近的事兒太多了,問題也太多了。”


    玨珠無精打采地點點頭,仿佛那茶對他沒什麽作用:“我宮裏是沒有什麽好茶,隻有紅櫛茶。”


    那可是毒藥,他這何嚐不是在讓桂葭死心?他有的隻有毒藥,任何人都不要靠近他,不然這毒連他自己都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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