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垚一個沒注意,就被慕容竹潛到了身後,還被抓住了手腕,禁錮在一根柱子上,念垚空手赤拳的功夫與他差不多,現在完完全全輸在了身軀上,凡人之軀永遠會是她的弱點。


    “你若真心想嫁我就來了,可你就是故意氣我,對不對?!當朝天子十裏紅妝迎娶新娘,百年難得一遇,此等殊榮你很享受吧!”慕容竹現在整個人都壓在念垚身上,臉也湊得很近。


    念垚卻絲毫不怕,完全放鬆了手腳,笑著湊上去說:“是啊,本宮當然很享受,你還不知道吧,你真心輔佐的好陛下其實在秋獵之前就想到了今日朝堂上的種種,秋獵那天的早上他帶我去見了珍貴妃的畫像,你說是什麽意思?”


    “少挑撥離間,你若是不想,誰能攔得住你?”慕容竹瘋狂中帶著清醒,隨後又發瘋似的說,“不要在我麵前稱本宮,我眼煩得很!”


    念垚稍稍一皺眉,慕容竹就被念垚的法術震開並被控製住了,強大的威壓迫使他跪倒在地。


    “我原以為你是瘋了,沒想到是腦子病了,你既然說了誰都攔不住我,那你還來做什麽?自討苦吃還是苦苦求一個理由?本宮這裏沒有,也不要拿你三腳貓的功夫來控製我,我能弄走露新平,自然對你也有招,快滾吧。”


    念垚把他打暈,法術轉移了他,其實這也算是仙法了,隻不過是凡人用出來的,沒日沒夜的修煉讓她進步飛快,達到了她任何一次曆劫都沒有達到的高度。


    一個個都來她麵前展示自己的內心,可沒有一個可以超過瀿漪,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愛瀿漪的前提,是瀿漪更愛她,就算是今日瀿漪來回答,也是這個答案。


    她從來都不是會浪費感情的人,在這個世上真正愛她的人,瀿漪當得第一,這種自信也是瀿漪給她的。


    兩百年前的大戰真相,沒有多少人知道,念垚作為親曆者最為清楚,當時天庭出戰的隻有瀿漪和她,念垚以為隻是試探和拖延,卻真真實實地打了起來,邪靈控製了她的心神,將她輕易打倒,瀿漪最是了解邪靈,並未傷的那麽嚴重。


    就在她將死之際,瀿漪臨時決定封印邪靈,也把她一並封印了,隻有這樣她才能活,可代價卻是瀿漪仙逝。


    原本瀿漪可以全身而退,最後卻為了念垚能活下來,放棄了自己的活路。念垚說最愛她的是瀿漪,當然空口無憑,但是這件事就是全部是證據,她從未質疑,隻有更加確信。


    為何軒周會愛上她?念垚猜想,既然記憶碎片可以傳過來,那麽感情碎片是不是也可以,因為軒周愛上她,是在第一眼。


    想那麽多做什麽?又浪費了許多光陰。


    念垚走的那日,她先去找了軒周,告訴他:“這次你要留在宮裏,看住神識,我們計劃了這麽久,一定不能再出亂子,這次回清流派,我會帶著沈音浮一起,讓她真正地看清你,不至於最後消除了記憶卻過不了情感的羈絆。”


    “聽你的安排就行,我就在這裏等你回來,沈四小姐的事,麻煩你了。”軒周答應的灑脫。


    念垚:“嗯,宮裏不比外麵,小心行事,要記得,遇到危險就喊我的名字三遍,我立刻就來。”


    軒周卻叫她放寬心:“知道了,這句話你都同我說了很多遍了,我知道的。”


    這是他們初遇時的承諾,那一次機會,軒周至今沒用。


    軒周這邊解決完了,還有皇帝那邊。


    “陛下。”念垚直接進了禦書房找他,這是他們成婚後第二次見麵,皇帝知道這也就意味著念垚要走了。


    皇帝叫徐常福收了折子,屏退左右,賜座給念垚,她搖頭:“陛下,臣要準備離開了,答應過陛下的,會來辭行。”


    皇帝:“走之前,朕也確實有話跟你說,你應該很好奇朕這一身武功吧。”


    念垚卻搖頭:“臣知道,珍貴妃告訴臣的,楊氏一族統領月車國數百年,創立了一套獨門內功,但是據臣所知,這門功法並不強大,臣好奇的是陛下如何練成了如此強大。”


    皇帝當然覺得她說的珍貴妃是掩飾,死去的人哪兒能說話?對於念垚的疑問,他說:“最大的疑問你已經自行解惑了,這還算什麽好奇,不過是得高人指點罷了。”


    “臣明白了,那如此,臣就告退了。”念垚退了三步,轉身往外走,皇帝又問了一句:“還會回來嗎?”


    念垚止住腳步,回答:“陛下在想什麽?當然會。”


    “那你真正離開的那天,我們至少見最後一麵。”


    念垚:“會的。”她始終沒有回頭。


    她和這位皇帝之間,沒有半點男女情愛,全都是君臣忠義。


    離開皇宮後,她第一時間趕到頎宅,來看看那一個時辰就摘到了的清幽花是何模樣,就頎晟那德性,很有可能是重金買的幹花。


    但是當她走進宅院,看見水池中插滿的清幽花時,完全愣住了。


    “怎麽樣?我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吧。”頎晟走出來炫耀自己的功績,她不可置信地問:“哪兒買這麽多?”


    “什麽啊 ?!我摘的,貝參穀!”頎晟瞬間暴躁起來,他看起來有這麽弱嗎?


    念垚聽了更是皺眉,指著他的心口說:“那你怎麽還活著?!貝參血龍一個鼻息你就得死,大白天的還是不要說這種夢話了。”她是一點不相信。


    頎晟拍開她的手:“我……你太過分了啊,誰跟你說夢話?真是貝參穀摘的,隻不過貝參血龍被重新封印起來了,我根本沒有見到它。”


    “重新封印?能封印貝參血龍的隻有瀿漪,難道是水龍和冰晶夢蝶的真身出現了?自打我醒來就沒聽見過他們的消息,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念垚若有所思。


    當時在封印邪靈之前,瀿漪將水龍和冰晶夢蝶放走了,至於去向,她一概不知。


    “見過垚貴妃。”


    是沈音浮過來了,念垚還是不太習慣這個稱呼,而且她此行是要讓沈音浮失望的。


    “不必叫我貴妃,我很快就會離開了,今日回來是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念垚要帶走沈音浮、陳佳藝和芊芊,頎晟必須留下,軒周孤身一人在京城她不放心,有頎晟在,至少軒周會沒事。


    “不帶我走?這京城我都待厭了,好生無聊。”頎晟有點不服氣,念垚哪兒管他的情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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