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雖說朕是封你為禦前隨侍,但你自可以稱臣,且在宮中的地位僅次於慕容竹,隨後讓人把你的專屬令牌送去給你,往後行事方便。”皇帝沒想把念垚當侍衛。


    這樣的話,念垚自是非常滿意的:“臣明白了。”


    皇帝又問:“你沒有佩劍嗎?”


    念垚全然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畢竟就算她有帶劍鞘的劍,那又怎麽能帶到這裏來?該解釋的,她還是會耐心解釋:“臣的佩劍沒有劍鞘,不方便帶到禦前,不過臣無需佩劍也可以護陛下周全。”


    皇帝煩惱政事,正好念垚來了,能跟他說說話解解乏:“沒有劍鞘的劍,倒是稀奇,想必也不是尋常之物,隻是沒有劍鞘的劍日日佩戴在身上,行走在宮中確實不方便,既然如此,那朕就賜你一把劍,雖然比不上你的那把,但是也很是出眾了。”


    “叩謝陛下隆恩。”念垚又少了一個苦惱,看來先帝選擇他繼位還是有原因的。


    話說,這月車國皇宮她也好幾百年沒來了,樣子變得不多。


    回想起曾經的曆劫,她做過月車國的女將軍,駐守邊南城,也做過一代君王的妃子,可惜死的早沒能等到封後,不然憑她的功績,早就穩坐後位了。


    雖說那一世死了,但是她的孩子被立為了太子,也就成為了後來的皇帝,如今座上的這位正是她那一世的後代。


    不得不說,這皇帝做的她甚是滿意。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她隻要做好她的禦前隨侍,在宮裏不斷摸索著神識的下落。


    “啊對了,慕容竹正在處理京城布防的問題,你且替朕去瞧瞧,等處理好了報上來就好。”皇帝又著手審閱折子,確實是抽不開身,且這京城布防又極為重要。


    念垚領了旨意便退出了禦書房,這進了宮第一件差事竟是同慕容竹一起,她現在甚至不知道如何麵對慕容竹。


    他究竟對她何種心思,念垚也猜不透,祈願不要再在他的身上出現意外,這個人很不可控。


    念垚領了賞賜的佩劍,很明顯是比不上薇香的,但在人間算得上一把不錯的劍,湊合著用吧,另外還領了專屬腰牌,這物件倒是精巧,而且很有權威性。


    明事堂內,眾人皆在,慕容竹已經在著手調整原來的布防,念垚來的時候底下是亂糟糟的,慕容竹卻沒有發話,看來是被難住了。


    憑著腰牌,念垚一路暢通無阻,都無需人通報。


    “陛下竟把你派到這裏來了,看來對你印象很不錯啊。”慕容竹收起眉頭的褶皺,一心一意地看著念垚。


    念垚亮出腰牌意思一下,鄭重其事地說:“陛下派我來看看京城布防的處理情況,不知慕容堂主何時能夠交出答複。”


    聽到這話,慕容竹將圖紙往旁邊一推,請念垚坐下喝茶。


    “其他人都散了吧,該領罰的領罰,都別杵在院裏偷閑了,出現問題的街道都給我嚴加值守。”慕容竹也就這段話像個堂主。


    念垚也沒擺起架子,哼笑道:“你們明事堂平日裏就幹些值守巡邏的活?”


    “哪兒能啊,這不是最近京城不太平,又恰巧布防出了問題,我也隻能動用自己的人手了。”他說起來確實像委屈了一樣,但是念垚不吃這一套。


    她說:“你們明事堂本就是為陛下辦事,陛下要你解決布防問題,那就該用你的人,怎的還像被強迫了一樣?”


    不揪出些錯誤來,慕容竹都想不起她如今的身份。


    兩人鬥嘴歸鬥嘴,最後還是一起將布防的問題分析、謀劃、解決了,有念垚在,慕容竹辦事的效率都高了。


    等到他們的方案正式實施沒有明顯問題後,念垚就打算回宮複命了,走之前慕容竹拉住她講了幾句話。


    她一把掙脫慕容竹的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若是我把你打殘了,陛下那邊我有的是理由應對。”


    慕容竹被迫老實了,收回手講話:“我是不想要你目的不純地進宮,畢竟我一心忠於陛下,但是隻要你不做出對皇家和百姓有害的事,我是不會攔著你的,你本事大我攔著也費勁。”


    念垚瞥了他一眼,看他還真像看一條狗:“我早就跟你保證過了,有害的事情我不會做,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那一次的保證,念垚是真心的,如今看來,是對方沒當一回事,放心呐。


    “不過,我們倆本就應該不對付,有些事情我們是對立的。”慕容竹壞笑著。


    他們都是皇帝身邊的人,雖說目標一致,但是難免會傷及對方的利益。再說,他二人若是相處融洽,便會成為朝中其他人的眼中釘。


    念垚無所謂說:“我本來就看你不爽,後麵就不用演了,但是你若讓我被趕出皇宮,我便會帶你下黃泉。”


    慕容竹被嚇唬到了,挪了挪身子讓出一條道來,看著她離開,心想:這真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


    禦前隨侍的職責,不過就是保護皇帝的安全,偶爾替皇帝出麵。


    不過今日第一天當職就出了宮,算得上是破天荒了,念垚有時猜不透這位皇帝的心思,但是在天子身邊需要懂得揣測,這是基本的保命技能。


    忙完差事回來複命,座上那位聽完念垚說的解決的辦法,罕見地放下了毛筆:“朕了解慕容竹,他做事果斷,不會這般幾番嚐試,定是你協助他處理的。”


    念垚一點也不意外他能猜到:“陛下不就是派臣去協助慕容堂主的嗎?不然就單純上報,陛下怎會派我去?”


    “倒是被你說的有理有據,這件事你們辦的不錯。”皇帝很滿意他的左膀右臂。


    念垚還沒有退下的意思,皇帝便問:“還有何事?”


    “回陛下,臣的官服一事……”她隻說到這兒。


    皇帝擺擺手:“你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入了宮朕也不要你穿官服,讓大臣們都看看,少在朕身邊安插什麽人。”


    “是。”


    遠離了宮中幾百年,她竟連這些都想不到了,不過也剛好可以偽裝成名門正派的弟子。


    之後就是守在皇帝的身邊,寸步不離,隨叫隨到。


    軒周在軍營隻是日日溫書,進步倒是有,但是沒有實操肯定是不行的,沈宇便把他帶到武場上與人切磋,赤手空拳不用法術,倒還真有些考驗他。


    戰術的使用不僅僅是戰場上,在多人打鬥之中也可以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血垚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野蝶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野蝶風並收藏血垚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