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撿起不遠處的帽子拍了拍重新戴在頭上,拖拽著有些疲憊的身子離去。


    既然你說不行,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扶風能夠做到的,我柳青藍同樣能夠做到。


    夜色就如同一塊布,從天打下籠罩一片,留下濃重的陰影。除去白日的喧嘩,都軍所駐紮的地方四下安靜一片,偶爾可聽幾道私語,篝火燒得劈啪作響。


    嬌小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悄悄前行,月色下依稀可見那雙晶瑩剔透的眼,如蔥的手緊握。悄聲四下張望,待看見一對巡邏兵走過時悄聲尾隨身後,瞅準最後一個,一手掐脖子,一手掩去其口鼻,強力朝角落拖去。


    "唔!"


    不慎被拖的巡邏兵反應過來後開始掙紮,巡邏兵個頭高,力道相比那嬌小的人來說也要大上許多,幾番掙紮和擒拿下,眼看那巡邏兵就快要脫離掌控了,如蔥的手一握,匆忙攤開手中粉末,對準那巡邏兵口鼻而去,一雙手緊緊按住不鬆,直到察覺對方身子徹底僵硬後才鬆手,整個人如同脫力了般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遠處的篝火忽明忽暗的打在驚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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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月色匆匆爬起,剝了巡邏兵身上的衣裳帽子穿戴在身,臨行時又轉回來奪了對方腰間佩刀掛在身上,看準另一對巡邏兵經過時悄悄尾隨在後混入人群。


    不相稱的衣裳盔甲穿在身上把身子顯得更加嬌小了,每走一步身上盔甲框框作響,頭上過大的帽子剛好擋去大半張臉。


    一路下來跟了一批又一批巡邏兵,最後終於在一個營帳外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地方——廚房。


    幾塊大石和木棍搭製的廚房,跟簡單,裏麵東西卻是齊全,也大,一次排開幾十口大鍋和灶台,旁邊放著幹柴,食材,大眼四下看了下,見沒人後悄悄溜了進去,順著路朝內走,可見裏麵並排的幾口大缸以及一個鐵皮製的儲水桶,一一掀開看過,裏麵都是滿滿的。


    朝四下看了眼,如蔥的手探進胸口,掏出瓷瓶,心下跳的厲害,掀開那個和鐵桶的蓋子,探頭望去,水中倒映的明月隨著水紋蕩漾,深吸一口氣掀開瓷瓶塞子。


    "誰在那裏?"


    "..."一聲厲喝,周身一震,手中瓷瓶滑落,驚慌四下看去,黑夜中四下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喂,說你了。"


    一隻大手啪的落在肩膀上,駭得整個身子彈跳而起,心更是跳到嗓子眼來,快速底下頭。


    "嘿,怎麽不說話呢?"


    對於這種反應,那人非常不悅,大手一拉,把人轉了個圈:"大半夜的來這裏做什?"


    被個一拉,險些跌倒,整個人更是踉蹌的下,頭底的更厲害了,一雙眼隻能看見來人那雙比自己大上一倍的靴子。


    "跟你說話呢,你抖什麽啊,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那後麵一個''啊'';字特意拔高,直震的人恨不得雙腿發軟,險些站不住,匆忙伸出手擺動:"沒,啊!"


    手突然被抓,渾身僵硬不敢動了,冷汗直下。


    終於知道什麽叫怕了。


    "瞧這手,比個姑娘還白皙,瘦的跟個雞爪子一樣。"


    一聲姑娘直震得人一個不穩險些暈倒,那人卻突然一改嚴厲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了,準是餓了吧,想來找吃的,瞧這小身板瘦的。"說著大手在腰間掐了幾下,這一掐,對方直接跳起:"你做什..."


    "來來來。"一隻大手拉著掙紮的人朗聲一笑就走,來到灶台前掀開鍋蓋拿出兩個饅頭塞過去:"就你這小身板還怎麽上戰場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穆將軍苛責了誰呢,這些拿回去吃吧,可別再半夜來偷了。"


    得到恩準哪裏還留啊,抱著懷中兩個饅頭就跑。


    "慢點,急什麽啊,不就兩個饅頭麽,哎呦,踩到什麽了啊,咦,這是什麽?"舉起手中物,映照在月光下,瓷瓶泛著光,打開一聞,麵色頓時變了。


    聽著身後聲音不對,想起那瓶掉在地上的藥,心下一跳,嬌小的身子跑的更快了。


    "喂,你等等。"那人速度更快,腳下移動,扔了手中瓷瓶猛地一拽把人抓住:"虧我好心給你饅頭,卻是個賊人。"


    掙紮中手中饅頭掉地,一抬頭這才看清那人摸樣,方正的臉一圈的絡腮胡子,猙獰的眼,月光下怎麽看怎麽驚悚。


    "走,跟我見將軍去。"


    大手一揮,抓住人拖著就走,後想起什麽,彎身撿起地上掉落的瓷瓶和饅頭:"這個一起帶給將軍,食物可不能浪費。"


    嬌小的人急了,拚命掙紮,眼看著男人拖著自己要出廚房了,慌亂中伸手朝衣袖中摸索,抓著什麽扔什麽,最後一包藥粉全數朝男人撒去。


    "這是什麽,唔..."


    高大的身子咚一聲倒地,震如山響。


    她更是一下子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呼吸沉重的厲害,汗水潤濕了衣裳,急跳的心難以鋪平,朝四下看一圈,迅速爬起朝外跑去。


    "有人夜襲,分頭搜索。"


    震天的聲音如山響,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眼看著就要進來了,腳下步子急轉退回,驚慌四下一通搜索,待看見堆積的幹柴時雙眼大亮。


    "這有有人暈倒,是廚子劉。"


    一群人蜂擁而至,腳步聲越來越沉,手中火把照得漆黑廚房亮如白晝,幹柴的遮掩,依稀可見影影綽綽的人群,以及吵雜說話聲。


    如蔥的手用力按住胸口,害怕那擂鼓般的心跳被人聽了去,額頭滑落的汗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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