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引來眾人附和。


    "是啊將軍,不差這一時,看看無妨。"


    高羽轉頭看身後因長期缺水而麵色幹裂的都軍,最終點了頭,眾人歡呼個跟在那將領背後而去。


    "將軍,你看,就是這裏。"


    正如那將領所說,踏進那一片地後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估計潮濕氣息,一躍下馬,伸手在空氣中,拍打在手中的風都帶著濕氣,不比剛才的幹裂。一側副將彎身扒開泥土地上的草,在地上一陣摸索,挖出點泥土,興奮說道:"將軍,這是泥。"


    那種沾了水的泥。


    高羽抬手朝四周望去,發現越往前走越空曠,像是走出了樹林般,不見的高樹,反觀雜草叢生,深深淺淺,前方更是一望無際的蘆葦叢,就連腳下的土地也要來的鬆軟。


    深深一閉眼,感受著空氣中那股子潮濕微風襲麵,多日來的焦躁隨風而逝,頓覺通體舒暢。


    "水,前麵一定有水。"


    副將激動的說道,身後將士更是一擁而上,加快了疾走的步子。


    越朝前走空氣越加潮濕,士兵舔了舔幹裂的唇,已經迫不及待了,不斷加快腳步,歡笑聲充斥四周,高羽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淺了,腳下也慢了下來,最終幹脆停下。


    走在身側的副將很快發現不對勁,疑惑問道:"將軍,怎麽停下來,再晚些我們可落後了。"說著笑看前方那些激動的士兵。


    "我突然感覺不對勁。"


    副將頓時笑出了聲:"哈哈,軍師不在,將軍可就變成第二個軍師了,就連這話也一樣。"


    高羽聽了這玩笑免卻不但不見鬆動反而更加沉重了:"不對,不對。"用力一抓頭,焦慮原地走動:"一定有什麽地方不..."驀地瞪大雙眼,腳下步子靜止,猛的一把抓住身側副將。


    "副將,你有沒有覺得..."穿著黑色錦靴的腳踩了才地麵:"這地麵太軟了。"


    "地麵太軟...啊"副將被突然抓住一愣,在聽高羽話後也用腳踩了踩,驀地瞪大眼抬頭和高羽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變了臉色,末了匆忙朝前方隻剩背影的將士喊道。


    "停下,快點停下,不能再走了。"


    此時的都軍一心向著''水源'';走去,長久以來的缺失形成強烈的渴望,充斥著所有,那裏還能聽清其他。


    "將軍,水啊,就快看見水了,快點來啊。"


    看著士兵轉過頭來的笑臉,高羽幾乎可以想象,那將是一生的夢魘,眼看著大軍消失在蘆葦叢中,焦急的怒喝,確如石落大海般悄無聲生息,直到一聲接一聲的尖叫傳來。


    高羽和副將對望一眼,嚴令剩下人站在原地不準動,拔腿就朝著大軍消失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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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層層蘆葦阻隔了視線,提刀一個個砍落,摩擦在臉上,快速而過。


    當扒開最後一層蘆葦時,瞳孔擴大,眼望深陷泥沼的都軍,耳聽四周急促腳步,深知為時已晚。


    身側副將看著蘆葦叢中隱約身影,拍打著身下泥沼,懊惱揮動雙手:"還是中計了。"


    這整個就是一個泥沼池。


    "啪啪!"幾聲聲響,木板落下,鏈接泥沼兩端,柳一言帶著何將軍和李師傅緩步踏上木板,再細看,四周圍了一圈人。


    "高將軍,這泥沼的滋味如何?"何將軍看著深陷泥沼的人朗聲說道:"你若早識趣了又何必浪費我等這麽長時間。"


    經他這麽一說,高羽突然想起剛進鬼何關時的事情,那時也是他一時氣憤帶著人抓這賊人,現下細想,沿路所經之地竟和今日所走無二。


    隻是那時走的沒這麽深。


    想到此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早就算好的。"


    上次饒興逃離是因為及時發現危機,這次卻是被憤怒充斥了大腦。


    水,夜襲,挑釁,疲憊,全力進攻...等到冷靜下來,一切都晚了。


    憤怒的眼在看見陷入泥沼痛苦掙紮的都軍時深深閉起,閃過一抹疼痛...終究是太過衝動自負了。


    深陷的眼睜開透過人群朝木板上看去,人群之中,那一身白衣的人在此顯得格格不入,一身的衣裳纖塵不染,似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那人看了過來,俊逸的外在,就連聲音也透著股子溫和,溫和中夾雜著點翩若輕塵的味道。


    "高將軍大概還沒見過吧,這是我們柳公子。"一旁另一個陌生男子這麽說,那口氣中帶著點自豪般的炫耀。


    ''柳一言'';這個名字,他早就聽說過,亂軍背後真正的首領。


    這些天在兩軍對持時有看見過,底下將士提到最多的人,遠遠看著時不覺,這麽近細看還是第一次,卻是沒想到是這麽個儒雅的人。


    再看一眼那纖塵不染的白衣,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是如何遊走在滿是殺孽的戰場中的。


    正在這時男人開口了:"你就是高羽?"


    男人說話間也在打量他,隻是那打量不像一般人那般露骨,更不會讓被打量的人覺得反感,適當的禮貌把握的恰到好處。


    隻是這感覺有些熟悉。


    "在下柳一言,早聞將軍威名,今日得以一見,是在下的榮幸。"


    男人從說話到舉手投足間無不透著那份儒雅。


    高羽盯著人,末了腦中閃過什麽,恍然間睜大眼,錯愕:"你,你是...文尚書的..."


    對了,這樣的人見過一次怎麽可能忘記了。


    "難怪,難怪你會..."深陷的眼掃四周亂軍一圈,徹底明白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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