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帶著探尋,卻足以在這安靜的屋內傳開。


    放下手中棋子起身,打開門時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前,一聲的盔甲神情威嚴。


    "何將軍?"


    在聽見開門聲時,何將軍悠的轉過頭來,威嚴頓時不再,不知是不是夜幕的關係,竟然有絲窘迫。


    "柳姑娘,我們..."何將軍吞吞吐吐到了幾字,扭頭朝身後看去。


    扶風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喝,齊刷刷十數個人,就連那李師傅也在。


    "這正歡慶的時候,將軍們怎不在前廳慶祝,到跑到扶風這寒舍來了?"細看,這剛打了勝仗,一個個臉上卻是不見喜色。


    "有何可喜的,這也隻不過是個開端而已。"何將軍一擺手,說的灑脫,卻是難掩憂色:"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戰爭,都國大軍馬上就要到來了。"


    扶風含笑看眾人,一雙手始終放在兩扇門扉上,站在左右僅容一人進出的地方一動不動:"如此眾位將軍更不該呆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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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將軍朝後麵眾人看了眼,回頭時臉上卻是一臉的認真,雙手其抱就是單膝下跪:"何某在此給姑娘道歉,肯請姑娘原諒。"


    蕭穆的神色,那一字字遁地有聲,認真的神色不見半分不甘。


    "李某也在此給姑娘道歉了。"一聲響亮聲響,李師傅幾步上前與何將軍並肩而戰:"姑娘足智多謀另我等欽佩,這一步步的走來就好像姑娘手中棋,指哪兒落哪兒。"


    扶風平靜看著兩人,靜默不語,似是在等待什麽。


    那何將軍看過來的視線不掩佩服,嚴肅的臉上甚至帶著激動:"何某有些問題想請教姑娘,關於接下來的戰爭。"


    他不是剛愎自用的人,他隻是一個武將,一個好的參謀能另一個武將熱血沸騰。


    秀眸由何將軍身上移開朝他身後看去,似是接收到他的視線,齊齊說道:"我等也有問題想向柳姑娘請教。"


    靜靜的凝視,末了,朱唇輕動看眾人,眸光如注:"我可以摻入,但是各位將軍可得想好了,一旦我柳扶風摻與,以後這出征對敵是將軍的,可是在行軍方麵各位將軍必須聽扶風的,不管發生任何事。"


    此言一出,在場十數人大驚,紛紛對望,更有質疑。


    在場的人畢竟有很多是常年作戰的,一個女人說出這些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狂言'';。


    清冷的眸一一掃過眾人,卻是不慌不忙:"我不急,各位將軍也不用急著回答。"


    何將軍緊鎖著一雙眉陷入沉思,麵上一片糾結,末了猛的抬頭狠狠說道:"好。"


    這一聲''好'';道的格外有力,似是傾注所有,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從今以後,我何行坐下將士謹遵姑娘差遣,大都已出一個鳳後,再出一個柳扶風又有何區別了。"當兩個名字同時從旁人口中道出時,秀眸點點,染上笑意,一轉看向緊挨何將軍而站的的李師傅。


    李師傅一掃身旁何將軍,最終視線收回看扶風,抬手一抱拳:"從今以後,李某坐下將士謹遵姑娘差遣。"


    "從今以後,我等坐下將士謹遵姑娘差遣。"


    低沉嘹亮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夜空。


    "不悔?"


    "不悔。"


    "很好,請記得你們今天所說的話,即是軍人就該一言九鼎。"秀眸猛的收回,眸光含厲:"打仗不在於兵力多少,嚴謹的軍紀和完美的策略是必不可少的,軍中很多人都是從大江南北跟著在場的各位而來,是因為相信各位,具有所長,卻過於零散,長此下去會變得散漫,士卒已經親近依附,如果沒有軍紀軍法,便不能用來作戰。"


    "此話有理。"


    何將軍大表讚同:"過於散漫,行軍的時候難以統一,對戰時更如一盤散沙,到頭來敵人容易趁虛而入,領軍往往孤軍奮戰。"


    底下也開始議論開來,紛紛點頭。


    "此事是必須的。"


    "那各位就是沒異議呢?"


    "一切聽姑娘安排。"


    抬首仰望天際,鼻息輕嗅,白皙的指輕敲門扉,一字字說道:"那就先從戒酒開始吧。"


    "戒酒?"李師傅錯愕,底下好幾人也開始附和,顯然是沒有想到第一條是這個,更有甚者有些為難。


    經她這一說,空氣中那股子濃烈的酒香好像更濃烈了,本沒注意的人也注意到了。


    扶風:"酒雖好卻能誤事,行軍打仗時容不得一絲差錯,我不想我們用鮮血打回來的東西最終卻毀在一滴酒上。"


    "一滴酒而已,應該沒這麽嚴重吧?"底下一將士說道,單看那微醺的臉就可知來之前幹了什麽。


    "應該?"秀眸輕抬直直望向那人:"和敵軍對持時是容不得僥幸心理的,等到事情發生了就一切都晚了,當敵人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時你會想''應該'';不會死嗎?"


    簡短幾句,那人竟被她的視線看的閃躲,支吾兩聲最終沒了言語。


    他無從反駁。


    那個責任誰都擔當不起。


    "來人。"


    突然一聲厲喝,說話的正是那何將軍:"傳令下去,即日起,行軍期間軍中禁酒,如有違者,軍法處置。"


    "是!"


    底下兩人離去,再無一人有異議。


    何將軍轉頭看向扶風,眉眼間有著一絲鬆動:"姑娘讓我想起以前,數年前,大都的軍中有個人在被冊封為軍師的第一天也說了一樣的話,同樣是個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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