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封司耀在無助的時候才會來這裏。


    封司耀驚訝震驚,難以很自信的低頭,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末了似是想明白了什麽突的抬頭:"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對了,你和雙晨的關係不錯,是她告訴你的麽?"


    扶風不答反問:"王爺覺得你所信任的人會背叛你的信任麽?"


    封司耀卻似怒急而笑一般:"柳扶風,莫要太過分,不是什麽事都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你究竟想幹什麽?"


    那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雙拳緊握,手上血被這一用力滴落。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竟然拿那個人的事情來開玩笑,平時耍耍便罷了,他竟敢,竟敢...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若不是想起了雙晨...


    看著神色有些失常的封司耀以及溢血的手,扶風麵色清冷的收回視線,看向遠處長亭,冷冷而到:"王爺可相信鬼魂,可相信怨靈附身,可相信靈魂附體,可信這世間就有堪不破的事物?"話落,視線收回,一抹苦笑溢出:"若換做以前我是絕對不會信的,多麽匪夷所思啊,若非親身經曆。"


    人活一世並不容易,而她風素顏卻偏生逆天而行,活了兩次。


    "有時我會想,是不是我的怨氣太重,連天都不願收我,又或者是我想兩清,上天卻不允,偏要我回來弄清楚。"


    "你..."封司耀錯愕看她:"你在說些什麽?"


    扶風卻似沒聽見般,原本恰靜的臉上卻是染上了痛苦,舊時的畫麵一幕幕在腦中閃過,眸中漸漸染了冷意,驀地抓起他的手:"你可知被最信任之人背叛後的痛苦,你可知鴆毒流過體內時的感覺,比起疼痛更甚的是絕望。"纖白的手抓的很用力,骨節處幾乎泛白:"那種感覺...或許真的死了才是好,可偏生..."


    即使再活一世,再次記起往事,卻依舊痛的難受,依舊難以把持自己。


    封司耀一張臉驚疑不定,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究竟想說什麽?"聲音帶著少數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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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說..."扶風蹙上前去,視線相對,纖白的手伸出,直指自己雙眼,緊盯麵前人一字一字溢出口來:"我若說我是我這裏還住著另一個靈魂,她的名字叫''鳳素顏'';你信麽?"


    "..."封司耀瞪大雙眼,一根根抽回手轉身就離去:"本,本王去找雙晨,本王去找雙晨問個明白,..."邊說變後退,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腳下的步伐更是少了往日的穩健。


    扶風也不追,隻看看著他踉蹌離去的背影道:"小十二,你認為我是那種不信守若言的人麽?"


    一句話,挺拔的背影悠頓,背脊僵硬。


    "那是屬於我倆的秘密,是我們的約定。"


    扶風卻是看著他笑,眸光輕柔:"你可還記得那一片瀑布,你問我為何知道哪裏,那是我發現的,我自是知道。"


    "..."那僵硬的背影輕微的開始顫抖。


    扶風麵色一緊,是逼得太緊了麽?


    她揭起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傷疤,也是別人的傷疤,舉步就要上前,後終是頓住,緊握的手收回,在攤開時手心滿是汗水。


    她何嚐不是一搏了。


    這種事說出來就連自己都不信,又何嚐是別人,就封司耀看來,自己是在拿別人的痛處開玩笑,這是小十二,嘴硬心軟的小十二,若是自己怕是早舉刀砍上去了。


    就這樣也好,就這樣把秘密永遠掩藏。


    隻是...


    "你信不信?"


    筆挺了身子,視線直直看過去,聲音拔高。


    "信不信?"


    "..."封司耀不發一語,隻用力搖頭,卻看不清臉上神色。


    那個女人,那個叫柳扶風的女人,那個自己第一眼看見就心生厭煩的女人,那個無數次戲耍了自己的女人。


    她在說什麽?


    看著那始終挺立的背影,扶風握了手中青葉,轉身離去。


    才踏過兩塊青石板,手臂快速被人抓住,踏出的腳頓住。


    "信,本王信。"


    "..."轉過頭,正對上一雙略帶焦急的眸子,高大的身子站在自己麵前竟有些無措,手上的力道卻是極重,怕她跑了一般。


    視線相對時,他用力點頭再說了一遍:"本王信。"


    他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字說道:"如其讓本王相信她不在了,本王另可相信她還在,不管是以什麽方式,不管這方式多麽荒謬。"


    "本王記得她曾經說過,即使哪一天她不在了,她也會事先通知本王,可那一次她沒有,所以本王相信,她還在,也隻有她會那麽叫本王。"


    扶風看著眼前的封司耀,淡色的唇輕輕抿起而笑,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


    "小十二。"


    "這就是那封信?"


    拿著手中有些老舊的信箋,扶風借著燈光左右觀看,很普通的一封信,上麵那清楚的''鳳素顏'';三個濃墨的字跡卻是清楚。


    這是一封寫給自己的信,一封寫給自己,自己卻不知道的信。


    封司耀點了點頭。


    "本王回京都時覺得事情有所蹊蹺,不管如何本王都不信你會做那通敵叛國之事,所以本王暗地裏查找,穆遠的話是無法追究,可雙晨手中的物證卻是有所保留,本是饒興卻不想真的給找到了。"


    一封信,保留了兩年依舊不毀。


    想著初知鳳素顏死去的消息,直至今日還是震驚。


    太突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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