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想看看她原本就是暴戾的性格,還是後麵轉變的。


    先排除她婚後暴露本性的可能。


    “隻有這個了,能看嗎?”梁先生從雜物間拿出了一個相框遞到了我手中。


    相框外麵的玻璃已經破碎。


    相紙也已經被利刃劃的傷痕累累,但好在還能勉強看清楚人臉。


    我已經能想象到他前妻發起瘋來有多可怕。


    上麵的女人笑靨如花,甜蜜的依偎在梁先生肩頭。


    這應該是結婚拍婚紗照時拍的,做成了小相框作為床頭擺件。


    雖是精修過且平麵的人像,但也不難看出她確實是個性格溫婉的人。


    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還讓一旁的塗山淮也看了一眼。


    他無可厚非的給出了和我一樣的答案。


    那這其中就有大問題了。


    “能否帶我見她一麵?”隻能從她本人入手了。


    “應該沒…”


    梁先生話還沒說完,大門便傳來重重的拍打聲。


    “問題…”


    他似乎知道來人是誰,無奈的笑了笑將未說完的話補充完全。


    隨後便準備去開門。


    我快步走在了他前麵準備看看這女人的真麵目。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一張怒目圓睜十分猙獰扭曲的臉闖入我的視線。


    在看見我的時候,她似乎更憤怒了。


    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將我碎屍萬段。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老公家裏!”她朝著我歇斯底裏的發出怒吼。


    我沒有說話。


    而是在認真的觀察她身上有沒有什麽別的東西。


    興許是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更加生氣了。


    又轉頭衝我身後的梁先生喊。


    “梁良昂!你怎麽能背叛我!”


    ……我有些佩服她能將這麽拗口的名字喊的這麽清晰又有氣勢。


    “我們已經離婚一年多了…你什麽時候能認清現實?”梁先生一臉苦楚的看著她。


    似乎想要透過眼前這個癲狂的女人看到她以前的影子。


    “我不同意離婚的…我不同意的!”她突然又哭了起來。


    整個樓道充斥著她的鬼哭狼嚎。


    我一把將她拉進了屋,以免驚擾其他的居民。


    正要關門時,又冒出來一個女人氣喘籲籲的推開了門。


    “對不起…”上來就道歉,我關門的手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梁先生。


    她喘了口氣後麵帶愧色的補充道:“是我沒拉住她。”


    “她們是好閨蜜。”梁先生淡淡的解答道。


    哦。


    我將她也一並放了進來,隨後鎖上了門。


    今天一個也別想跑。


    進屋後梁先生的前妻快步跑到他的臥室衣櫃翻找了起來。


    像是篤定了我是他的新歡在查看家裏有沒有我居住的痕跡嗎?


    在什麽都沒發現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是很愛梁先生的。


    不然也不至於被降頭控製這麽久對他的執念仍沒消除。


    本來我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拉她進屋的時候,無意間瞥見她後脖頸處露出來一個黑色的小圖騰。


    上麵還隱隱有一縷黑霧在浮動。


    梁先生也沒猜錯,她確實是中了邪。


    至於下降頭的人,猜的沒錯應該就是她這好閨蜜了。


    雖然她極力裝出很緊張擔憂的模樣。


    但她始終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害怕我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做了虧心事的人是這樣的。


    “都怪我,沒攔住她,又讓她打擾你的新生活了。”女人的閨蜜還在繪聲繪色的道歉。


    她似乎也把我當成了梁先生的新歡。


    這可不行,我老公可在旁邊站著呢。


    我順勢挽住了司淵的手臂衝她甜甜一笑:“你想錯了,這是我老公。”


    梁先生也一並開口解釋著:“塗大師是我請來替阿芬看病的。”


    聽到這話的閨蜜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手指頭都扭在了一起。


    她的所有小動作盡收我眼底。


    “我也直說了,你前妻她被人下了降頭才這樣的。”順便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她的閨蜜。


    她被我盯的渾身不自在,眼神瘋狂閃躲。


    “阿芬她…怎麽會?”梁先生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似乎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


    我隻好給了塗山淮一個眼神,降頭這東西我可不會解。


    隻是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這方麵的介紹。


    理論我一百分,實踐還是算了。


    塗山淮緩緩靠近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女人,試圖鉗住她的雙手。


    卻發現女人的腳差點踢到他命根子。


    語氣不善的衝梁先生大喊:“愣住幹嘛?過來幫忙!”


    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使用妖力,差點受了工傷。


    我也料不到還有這出。


    等回去給他燉隻雞安撫他受驚嚇的小心髒。


    在梁先生的幫忙下,總算將他前妻給摁住了。


    塗山淮順勢將手心覆上她後脖頸上的黑色圖騰。


    隨著一團霧氣蒸發在空氣中。


    女人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明,扭曲的麵部表情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除了散落的頭發有些潦草之外,倒是與那相片裏的模樣大差不差。


    “老公…”女人的眼淚猶如斷線珍珠一般悄然滑落。


    梁先生都看得有些恍惚了。


    仿佛曾經兩心相許的愛人又回來了一般。


    “我隻能暫時壓製住,想要徹底解決還要毀掉那藥降的根本。”


    塗山淮的話將他思緒拉了回來。


    原來是藥降嗎?與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下降的人似乎學藝不精,不然這麽長時間他前妻早就精神錯亂發狂且肉體疼痛難忍然後死亡。


    “誰下的…?”梁先生呆呆的扶著他前妻朝我們投來求助的目光。


    此時巨大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位好閨蜜正在拚命拉著已經被我鎖上的大門想要離開。


    再配上她慌亂的神情。


    梁先生也不難知道真相。


    “你為什麽這麽做?阿芬與你情同姐妹?”隨後他跌跌撞撞的朝好閨蜜逼近。


    眼眶泛紅,言語裏怒氣橫生。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


    我不太喜歡拖拖拉拉。


    直接甩出蛇骨鞭將這罪魁禍首捆到了麵前。


    道士有點防身武器也正常。


    “在哪?”


    隨著蛇骨鞭漸漸收緊,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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