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真相也越來越近。


    魂魄找回也了了我一樁心事。


    司淵的任務也完成了大半,剩下隻需要將那偷壽命挑戰地府權威的人找出來並給予懲罰。


    我也安然睡下。


    一大早的時候塗高就過來了。


    我睡眼惺忪的告訴他麻子的魂魄已經去了地府。


    白事可以按照流程繼續主持。


    等明天中午就能抬棺下葬。


    “趁著白天有村民在這裏守靈,你還需要去做一件事。”我將昨晚在墳地的發現告知了他。


    這件事說起來太過荒謬,要不是從我嘴裏說出來,根本沒人相信。


    塗高與眾多村民雖有疑慮,但還是聽從了我的建議。


    挖祖墳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家都怕冒犯了祖宗遭來天譴。


    但任由其他的屍體躺在祖墳裏也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再三斟酌之下村長發號施令找了幾個精壯青年前去挖墳。


    於是趁著太陽剛剛升起我們便出發了。


    為了讓其他村民信服,村長也是豁出去了。


    等塗高點香燒紙簡單做了一個儀式之後,便扛起鋤頭率先挖起了老村長的墳。


    隨著棺材漸漸落入人們的視線。


    能明顯看到棺蓋已經不是下葬時密不透風的模樣。


    甚至都沒有對齊。


    大家心裏紛紛打起了鼓。


    隨後幾個壯漢合力將那棺蓋掀起抬到一旁。


    裏麵赫然躺著一副白骨與輕微腐爛的屍體,已經分辨不清容貌。


    臉上的傷口似乎與昨晚那女鬼有異曲同工之妙。


    像是同一人所為。


    瞬間唏噓聲一片。


    “怎麽有人做這麽缺德的事情?”


    “我的老祖宗啊…我對不起你……”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勢必要將那埋屍的人挫骨揚灰。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幾乎每座墳裏都有一具還未白骨化的陌生屍體。


    一部分村民強忍著腐臭味與惡心將那些不知名的屍體抬到了村子裏。


    其餘的留下來將挖開的祖墳複原。


    我拿出手機報了案。


    查清楚他們身份的任務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警察很快便來了,將那些屍體一一運回了停屍間尋找他們的身份。


    塗山淮跟著村長過去錄口供獲取有用的信息。


    我和司淵則去走訪崔家莊與紡織廠。


    崔至的奶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她比我上次見的時候又蒼老了許多。


    牙也快掉光了。


    簡單寒暄過後我向她打聽起了村裏在紡織廠工作的年輕姑娘。


    那女鬼的年紀在我們這基本上都已經嫁人生子了,去打工的少之又少。


    崔至的奶奶又住在村口,無所事事的時候便隻有聽八卦這一個消遣。


    她興許是年紀大了反應也不如從前快。


    想了半天仍然沒想出個所以然。


    “老婆子老糊塗咯!桂花妹子不就是在紡織廠上班嗎?”還是崔至的爺爺率先想起了一個人。


    “哦對對對…桂花妹子在賺錢給她弟弟娶媳婦哩!”


    “唉…也是個可憐的娃兒,死活不願意嫁給村裏那啞巴拿彩禮…二十好幾了非要去打工。”


    崔至奶奶一聲聲歎息倒是令我心生感慨。


    女鬼十有八九就是這桂花。


    我們這裏的思想觀念並沒有與時俱進。


    女孩子二十歲不嫁人便成了人人唏噓的老姑娘。


    她們的一生仿佛就是為了成為妻子,成為母親。


    要知道在大城市二十歲的女孩基本都還在上學。


    我不禁對那女鬼心生敬佩與同情。


    我佩服她敢於與反抗家裏選擇自己的人生。


    卻又同情她脫離不了吸血的家人,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如此看來丫丫姐是村裏我見過命最好的女人。


    我不願意聽崔至爺爺奶奶打開話匣子議論她,匆匆詢問了桂花家的住址便與司淵找了過去。


    敲開門入目而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


    隻是他打量我的目光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甚至在看到我身後的司淵之後表情變得十分玩味。


    這應該就是桂花那位等著彩禮錢娶老婆的弟弟了吧?


    “兒啊,是誰啊?”男人身後探出一雙賊眉鼠眼的眼睛。


    “喲?你上哪認識這麽標致的姑娘?我兒魅力真大…”


    司淵周身的氣壓一整個都變低了。


    牽過我的手將我攬在身後避開了這對母子赤裸裸的目光。


    “我是來打聽人的…”我從司淵身後探出一個腦袋描述著那女鬼的樣貌。


    以及她標誌性的特征。


    眉間有一顆米粒大的黑痣。


    “是我家的妮兒桂花,她怎麽了?”


    “死了。”司淵語氣不善冰冷的回答道。


    醋壇子似乎被打翻了。


    要不是我在身後捏著他腰間的精肉,他估計要控製不住自己。


    其實我也想揍這老色批一頓。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將我給扒幹淨一般。


    “你瞎說什麽!”婦人似乎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至於是擔心自己女兒還是舍不得死了個賺錢的工具人怕是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既然已經得知了那女鬼的身份,也告知了她家人她的死訊。


    我也沒別的好說了。


    挽著司淵便往紡織廠的方向走去。


    身後不停的傳來婦人與她兒子急躁的對話聲。


    “桂花哪能死呢!她弟弟彩禮錢都沒攢夠!”


    “媽…怎麽辦?我娶不到媳婦了……”


    “早知當初就該將她硬塞進啞巴的洞房!”


    “他倆肯定是騙子…走我們去紡織廠找人!”


    ……


    黃金袋裏的桂花想必將這些話聽了個真切。


    會不會後悔當初自己沒有選擇徹底脫離這個家庭遠走高飛?


    我與司淵沿著丫丫姐出嫁的路線來到了紡織廠。


    在路上的時候我給她提前發了微信。


    老遠就看著她挽著姐夫的手臂在門口等我。


    肚子已經高高隆起,隻是不知道這是第幾胎。


    “桑妹!”丫丫姐拖著笨重的身子朝我迎了過來。


    “這是…妹夫吧?”她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司淵。


    我笑著點了點頭。


    “快生了吧?”


    “還有半個月,你姐夫啊就想要個女孩兒,頭兩個都是小子。”丫丫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紅潤飽滿的臉蛋就知道她這婚後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得償所願。”司淵的視線落在她的孕肚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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