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魔獸檮杌殘害人間,沉澱許久之後的白澤下山恰好撞見了那殘忍的一幕。


    她出手製止,檮杌在那一瞬間有些恍惚,他一直以為不知所蹤的白澤已經不在人世。


    所以他漫無目的的在人間遊蕩,殺戮,但蟄伏在暗處的他殺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


    撞進白澤厭惡的眼神後他整個人開始不知所措。


    呆呆的化為了人形。


    白澤望著這個少年,隻覺得有些眼熟,但時間久遠她始終都沒想起來。


    那些沉痛的記憶也早就被她忘記。


    而白澤所救下的那人卻趁不注意的時候拿著砍刀砍向了檮杌,他來不及躲閃受了重傷。


    白澤這才知道這些人的真麵目,原來都是一些在村子裏燒殺掠奪的強盜。


    她一時氣急,變回巨大的原身將那些強盜嚇退,殺人這件事她做不來。


    隨後馱著受傷的檮杌回到了昆侖山。


    但族人一眼便看出來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是魔獸檮杌,強烈反對白澤與他來往。


    這也是白澤頭一次反抗自己的族人,那時眼睜睜看著皇室被屠,她想出手卻被族人製止,不得幹涉人間生死,那個國家的氣數已經散盡了。


    眼下也隻有她知道眼前的魔獸檮杌並不是外界所傳聞那般凶惡殘暴。


    她隻好將檮杌帶離昆侖山去到了一處無人之境養傷。


    歹徒那一刀好死不死恰好插入了檮杌的心髒,他本就是人身所化,這一刀無疑是致命的。


    長此以往的相處之間兩人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檮杌卻在白澤大膽表明自己心意的時候說出了他當年的身份。


    但他也是長了嘴的,他隻是殺掉了那些試圖置白澤於死地的人,國家走向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情,昏君無道,受苦的是百姓。


    白澤將他過去的記憶探了個遍,內心不免動容觸動。


    外人隻知道他殺人無數,但無人知曉他在怎樣的環境裏成長,但仍願意保留內心的善念。


    白澤還看到了他當初對自己的驚鴻一瞥。


    她甚至後悔自己沒能早點發現這些,不然那個少年也不會憑借內心執念化為魔獸為人唾棄。


    於是二人決定廝守,昆侖山並不差她這一隻神獸,但檮杌卻隻有她一人。


    這世間容不下他們。


    白澤便來到了地府,向老閻君求一個容身之地。


    那幽冥沙漠有著未知的凶獸,但白澤表示自己願意永遠守在那裏,但求閻君放置守衛設為禁地。


    白澤和檮杌進了幽冥沙漠之後,那些凶獸如臨大敵一般不敢上前造次。


    她隻好造了一處幻境,將她與檮杌的家置於幻境底下。


    而那些凶獸仍在地麵上生活著,隻是礙於白澤與檮杌的存在不敢擅自出逃。


    他們日子過得如同神仙眷侶,那些壁畫也是他們所刻下的,漫長時光裏記錄兩人從前的所見所聞。


    我還問了那石柱上纏繞的九尾狐,她說是她曾經下山遊曆時所見,覺得好看便也畫下來了。


    至於戎紹元的師父為什麽能進來這裏,似乎是在人間打了一處通道,竟意外到了這幽冥沙漠。


    他們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也不願意插手外人的事情,隻要那些凶獸不大規模的逃出去,別的他們都懶得管。


    我與白澤說了那死老頭的十惡不赦,她當即便答應送我們出去之後便將這幽冥沙漠徹底與外界隔絕開來。


    原本她還想著這裏麵那些凶獸對閻君會有所需求,才沒早早的將這裏給封禁。


    君南燭當即表示自己用不上,這種窮凶極惡的地方進不去也出不來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若真從人間能進來,那也有凶獸能逃出去,這也是一樁禍事。


    原來這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檮杌竟然還是一個小奶狗。


    瞧瞧他依偎在白澤身邊那副小媳婦的模樣,也難怪白澤會於心不忍了。


    誰能想到遠古魔獸是這樣的啊?當時第一麵見到還真給我嚇壞了,原來隻是裝腔作勢。


    “走吧,幻境要出現了。”白澤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起身張望著頭頂。


    “謝謝姐姐。”我眉眼彎彎衝她道謝。


    “嘴這麽甜,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妹妹了。”白澤順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鱗片塞到了我的手裏。


    隨即囑咐道:“被人欺負了就來找我,它會帶你進來的。”


    “但我還是希望你不會被人欺負。”


    此時檮杌的臉色又是一變。


    這該死的占有欲。


    這是白澤姐姐原身的龍鱗吧?波光粼粼的甚是好看。


    我像揣寶貝一般放進了黃金袋裏。


    此時頭頂的天空出現一個灰蒙蒙的旋渦,白澤與檮杌化作原身,讓我們仨抱緊他們的爪子,送我們出這幽冥沙漠。


    這一生有幸目睹上古神獸的英姿,值了,那檮杌也挺大個的。


    上去之後是我們熟悉的漫天黃沙。


    白澤姐姐為了避免我們落入別的幻境徑直將我們送到了入口。


    隨後低吼一聲便將整個幽冥沙漠籠罩了一層隱形的結界。


    我站在外麵衝她揮了揮手告別。


    君南燭則歸心似箭般的一溜煙就沒影了。


    糟糕!忘記順手掏一個那死老頭貼了白符的罐子回來研究了。


    他那麽寶貝這東西,就連自顧不暇的時候還惦記著它,肯定是有什麽特別之處。


    “唉...太可惜了。”我忍不住連聲歎息。


    司淵卻似笑非笑的低頭看著我,鬼鬼祟祟的從袖口裏摸出了一個小罐子遞到了我麵前。


    “就知道你出來之後會惦記這個。”


    “還是你懂我!”我欣喜若狂的接過罐子抱在懷裏,等著回去了好好研究一番那死老頭到底在鼓搗什麽玩意。


    沁雪的事情解決了,可以去看看蘇若了。


    隻是我還是沒明白她臨死前對君南燭說的那句送了他一份大禮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她來之前還做了別的什麽事情嗎?


    閻羅殿她應該是闖不進去的吧?除了蘇若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情能對君南燭造成影響。


    先回去看看再說。


    回到閻羅殿的時候孟婆也在,裏麵十分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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