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靠在床頭上，關嘉琪看看窗戶外明媚的陽光，又看看梳妝鏡前的女人。
“7月了……”關嘉琪點燃一支煙：“秋燁大概8月初就能飛去美國敲鍾了吧？”
“8月18日。”言杉把口紅插進蓋子裏，抬眼看著鏡子中半遮半裸的身體說：“恭喜你，最遲今年末，就能取代你的上司了。”
關嘉琪站起來，把失去遮蓋的身體送到言杉背後，兩隻手輕輕搭在身前人的肩膀上：“還是單身嗎？”
“嗯。沒談。”
“這樣也不錯，脫衣服上床，穿衣服走人，比以前更渣了，而且渣得越來越沒心理負擔。”
“彼此彼此。”言杉從關嘉琪的唇邊拿下那半支煙，吸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以後你是不是要經常來香港出差？畢竟江海集團把旗下跨國投資公司的總部放到了這裏。”
“目前也隻是用這家公司處理一些離岸資金的業務，還沒有太多的境外投資項目要做。”
“言杉……”關嘉琪顯得有些認真，還有些漫不經心：“昨天晚上我在想，如果你能來做這家公司的總裁，如果你能常駐香港辦公，我們也許會複合。”
“咱倆分手的原因很多，兩地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且……我心裏有其他人……”
“我們認識幾年了？”
言杉粗略算一算：“4年多，快5年了吧。”
“對呀，快5年了。認識第一年的時候，你心裏就有其他人。這些年過去了，那個人竟然還在。”
“換人了。”
關嘉琪冷笑一下，很安分的鬆開手裏的肩膀：“那為什麽不和你心裏的人在一起？”
言杉站起來，對著鏡子整理衣服：“昨天晚上為什麽會上你的套，就為什麽不想重新談戀愛。”
“誰套你了？本來約頓飯隻是想聊一聊做空基金的事情。再說了，你不告訴我你來出差，我怎麽會知道你在香港？惡人先告狀！”
“那你為什麽還是單身？怎麽不去找個女朋友？”
“找了，也談了。沒意思……”
“別灰心，總會有峰回路轉的那一天。”
關嘉琪滿臉不屑：“你是在鼓勵我嗎？大可不必！你還是先處理好你自己的生活吧！”
“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麽喜歡我？”
“色相好。”
“還有呢？”
“找誇呢？沒門！”關嘉琪瞪了自戀的人一眼，自顧自的往浴室走，不再搭理。
言杉站在浴室門口，低聲說著：“你都說不出來喜歡我什麽……我覺得我心裏那個人，可能不會喜歡我。就像你剛才說的，我除了色相好，簡直是沒什麽優點。”
剛剛打開的水龍頭又被關上，關嘉琪回過頭來，坦言：“其實你很會疼人，如果能有幸被你放到心上的話，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你開心的時候，軟萌軟萌的，很討人喜歡。和你談戀愛的那段時間，我對你充滿了征服欲，想成為能擠進你心裏的人，想讓你在我麵前開心的時刻多一些，更想贏過那個總是勾著你出軌的女人。剛分手的那段時間，我覺得你是我談過的最渣的女朋友。慢慢的，我又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談過的最能牽動我情緒的女朋友。言杉，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願意和我複合嗎？就像曾經縱容過你出軌一樣，我願意再等你心裏的人離開。”
“其實你很好，你值得擁有一位能全心全意愛你的戀人。”
睜開眼睛，高忱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仔細回憶著昨天晚上被自己帶回房間裏來的那個女孩，想不起來自己是幾點把人攆走的，隻依稀記得那個女孩技術還不錯，一上床就知道是位比較會玩兒的直女。
伴著海鳥覓食的叫聲，高忱穿著浴袍，推開海景陽台的玻璃門，很有欣賞一會兒沙灘旭日的心情。
趴在陽台欄杆邊，剛喝了幾口馥鬱芬芳的帕勞本地咖啡，高忱就看見了陪著準女友在沙灘上散步的江舟。
身材嘛，還不錯，就是胸有點小。高忱一邊品著嘴裏風味獨特的咖啡，一邊品著沙灘上憨態可掬的姑娘。
江舟越走越近，高忱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張五官輪廓分明的臉多看了幾眼。柔美中帶著嬌氣和執拗，舉手投足間總能顯出一種揮之不去的歡快氛圍。
手指在欄杆上敲了幾下，高忱心裏暗暗嘟囔著：＜這麽好的女孩，幸虧昨天晚上沒搭理我。不過……這家夥選女朋友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麽高級……＞
看著江舟逐漸走遠，高忱開始好奇她倆能不能成。
好奇了沒一會兒，高忱又陷進了自己的鬼邏輯裏：＜好好的一個姑娘，閑著沒事談什麽戀愛呀！不談戀愛，天朗氣清。一談戀愛……天崩地裂……＞
董沛今天早晨很開心，因為撞見了言總回酒店時尷尬的樣子。
自助餐廳裏，趁著海清清忙著取餐時，董沛不懷好意的把椅子往言總身邊拉了拉。
“渣女，昨天晚上去哪裏鬼混了？”
言杉瞥了一眼克星，不動聲色的往另外一邊挪了挪椅子：“別亂說！”
“關嘉琪夠摳門的呀！連個早餐都不給你吃。”
海清清端著滿滿兩碟食物過來，開口抱怨：“你倆怎麽都不動？別指望我拿三個人的餐，我隻管我自己！”
言杉趕緊站起來：“我去拿。”
看見董沛跟在自己身後，言杉又低聲說：“你回餐桌等著去。”
“我可不好意思讓言總伺候我。”董沛滿臉壞笑，滿嘴惡趣味：“你倆這算什麽？算複合？還是算約炮？”
言杉默不作聲。
董沛隨手拿起一個餐盤：“差不多得了，我覺得關嘉琪和你挺般配。”
言杉停下手上夾牛角包的動作，很嚴肅的谘詢：“你為什麽覺得我倆般配呢？”
董沛更嚴肅：“你喜歡加班，這個大家都知道，對不對。你整天守著辦公桌，關嘉琪又喜歡坐你的辦公桌……”
“閉嘴！”言杉後悔極了，後悔自己竟然真的以為討厭鬼的嘴裏能有幾句正經話。
“開玩笑，開玩笑呢，你別生氣呀！”董沛也跟著夾了一個牛角包。
海清清看著臉色鐵青的言總和嬉皮笑臉的董沛，嗅到了瓜的味道：“你倆吵架了？言總，你肯定吵不贏沛沛，我和小舟綁一起也沒吵贏過她。”
言杉掰開牛角包，塞了片芝士進去，穩定發揮：“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早晚會有人讓董沛閉嘴。”
海清清：“沛沛，我聽小姑父說你不準備來江海集團上班，是真的嗎？”
董沛收起笑容：“嗯。其實我連北京都不想回，可惜，我爸沒完沒了的來廈門找我。”
海清清：“時間過得好快呀，你研究生都畢業了！”
董沛：“言總，你得多闖點禍出來，要不然我沒錢可掙。”
言杉：“你不是不來江海集團工作嗎？”
董沛：“和江海集團的常年法律顧問合同，是我入職律所的投名狀。”
言杉：“哦，我還說呢，好端端的，法務部怎麽忽然間換了家合作的律所。不納投名狀，就找不到工作嗎？不至於吧。”
董沛：“沒有投名狀的話，我就要先從律師助理開始慢慢往上熬，猴年馬月才能開庭打官司呀！”
海清清：“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董律師了？”
董沛：“現在都有人叫我董律師！”
言杉：“什麽時候正式入職？”
董沛：“我先在香港好好逛幾天，下個月入職。怎麽？有案子？”
言杉：“沒案子，有個盡調。”
董沛：“不接！沒意思。”
海清清：“言總，你可是甲方！乙方這麽和你說話，你也能忍？”
言杉：“她和你一樣，沒入職的時候是任性的大小姐。入職之後，早晚變沒脾氣的社畜。”
“7月了……”關嘉琪點燃一支煙：“秋燁大概8月初就能飛去美國敲鍾了吧？”
“8月18日。”言杉把口紅插進蓋子裏，抬眼看著鏡子中半遮半裸的身體說：“恭喜你，最遲今年末，就能取代你的上司了。”
關嘉琪站起來，把失去遮蓋的身體送到言杉背後，兩隻手輕輕搭在身前人的肩膀上：“還是單身嗎？”
“嗯。沒談。”
“這樣也不錯，脫衣服上床，穿衣服走人，比以前更渣了，而且渣得越來越沒心理負擔。”
“彼此彼此。”言杉從關嘉琪的唇邊拿下那半支煙，吸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以後你是不是要經常來香港出差？畢竟江海集團把旗下跨國投資公司的總部放到了這裏。”
“目前也隻是用這家公司處理一些離岸資金的業務，還沒有太多的境外投資項目要做。”
“言杉……”關嘉琪顯得有些認真，還有些漫不經心：“昨天晚上我在想，如果你能來做這家公司的總裁，如果你能常駐香港辦公，我們也許會複合。”
“咱倆分手的原因很多，兩地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且……我心裏有其他人……”
“我們認識幾年了？”
言杉粗略算一算：“4年多，快5年了吧。”
“對呀，快5年了。認識第一年的時候，你心裏就有其他人。這些年過去了，那個人竟然還在。”
“換人了。”
關嘉琪冷笑一下，很安分的鬆開手裏的肩膀：“那為什麽不和你心裏的人在一起？”
言杉站起來，對著鏡子整理衣服：“昨天晚上為什麽會上你的套，就為什麽不想重新談戀愛。”
“誰套你了？本來約頓飯隻是想聊一聊做空基金的事情。再說了，你不告訴我你來出差，我怎麽會知道你在香港？惡人先告狀！”
“那你為什麽還是單身？怎麽不去找個女朋友？”
“找了，也談了。沒意思……”
“別灰心，總會有峰回路轉的那一天。”
關嘉琪滿臉不屑：“你是在鼓勵我嗎？大可不必！你還是先處理好你自己的生活吧！”
“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麽喜歡我？”
“色相好。”
“還有呢？”
“找誇呢？沒門！”關嘉琪瞪了自戀的人一眼，自顧自的往浴室走，不再搭理。
言杉站在浴室門口，低聲說著：“你都說不出來喜歡我什麽……我覺得我心裏那個人，可能不會喜歡我。就像你剛才說的，我除了色相好，簡直是沒什麽優點。”
剛剛打開的水龍頭又被關上，關嘉琪回過頭來，坦言：“其實你很會疼人，如果能有幸被你放到心上的話，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你開心的時候，軟萌軟萌的，很討人喜歡。和你談戀愛的那段時間，我對你充滿了征服欲，想成為能擠進你心裏的人，想讓你在我麵前開心的時刻多一些，更想贏過那個總是勾著你出軌的女人。剛分手的那段時間，我覺得你是我談過的最渣的女朋友。慢慢的，我又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談過的最能牽動我情緒的女朋友。言杉，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願意和我複合嗎？就像曾經縱容過你出軌一樣，我願意再等你心裏的人離開。”
“其實你很好，你值得擁有一位能全心全意愛你的戀人。”
睜開眼睛，高忱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仔細回憶著昨天晚上被自己帶回房間裏來的那個女孩，想不起來自己是幾點把人攆走的，隻依稀記得那個女孩技術還不錯，一上床就知道是位比較會玩兒的直女。
伴著海鳥覓食的叫聲，高忱穿著浴袍，推開海景陽台的玻璃門，很有欣賞一會兒沙灘旭日的心情。
趴在陽台欄杆邊，剛喝了幾口馥鬱芬芳的帕勞本地咖啡，高忱就看見了陪著準女友在沙灘上散步的江舟。
身材嘛，還不錯，就是胸有點小。高忱一邊品著嘴裏風味獨特的咖啡，一邊品著沙灘上憨態可掬的姑娘。
江舟越走越近，高忱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張五官輪廓分明的臉多看了幾眼。柔美中帶著嬌氣和執拗，舉手投足間總能顯出一種揮之不去的歡快氛圍。
手指在欄杆上敲了幾下，高忱心裏暗暗嘟囔著：＜這麽好的女孩，幸虧昨天晚上沒搭理我。不過……這家夥選女朋友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麽高級……＞
看著江舟逐漸走遠，高忱開始好奇她倆能不能成。
好奇了沒一會兒，高忱又陷進了自己的鬼邏輯裏：＜好好的一個姑娘，閑著沒事談什麽戀愛呀！不談戀愛，天朗氣清。一談戀愛……天崩地裂……＞
董沛今天早晨很開心，因為撞見了言總回酒店時尷尬的樣子。
自助餐廳裏，趁著海清清忙著取餐時，董沛不懷好意的把椅子往言總身邊拉了拉。
“渣女，昨天晚上去哪裏鬼混了？”
言杉瞥了一眼克星，不動聲色的往另外一邊挪了挪椅子：“別亂說！”
“關嘉琪夠摳門的呀！連個早餐都不給你吃。”
海清清端著滿滿兩碟食物過來，開口抱怨：“你倆怎麽都不動？別指望我拿三個人的餐，我隻管我自己！”
言杉趕緊站起來：“我去拿。”
看見董沛跟在自己身後，言杉又低聲說：“你回餐桌等著去。”
“我可不好意思讓言總伺候我。”董沛滿臉壞笑，滿嘴惡趣味：“你倆這算什麽？算複合？還是算約炮？”
言杉默不作聲。
董沛隨手拿起一個餐盤：“差不多得了，我覺得關嘉琪和你挺般配。”
言杉停下手上夾牛角包的動作，很嚴肅的谘詢：“你為什麽覺得我倆般配呢？”
董沛更嚴肅：“你喜歡加班，這個大家都知道，對不對。你整天守著辦公桌，關嘉琪又喜歡坐你的辦公桌……”
“閉嘴！”言杉後悔極了，後悔自己竟然真的以為討厭鬼的嘴裏能有幾句正經話。
“開玩笑，開玩笑呢，你別生氣呀！”董沛也跟著夾了一個牛角包。
海清清看著臉色鐵青的言總和嬉皮笑臉的董沛，嗅到了瓜的味道：“你倆吵架了？言總，你肯定吵不贏沛沛，我和小舟綁一起也沒吵贏過她。”
言杉掰開牛角包，塞了片芝士進去，穩定發揮：“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早晚會有人讓董沛閉嘴。”
海清清：“沛沛，我聽小姑父說你不準備來江海集團上班，是真的嗎？”
董沛收起笑容：“嗯。其實我連北京都不想回，可惜，我爸沒完沒了的來廈門找我。”
海清清：“時間過得好快呀，你研究生都畢業了！”
董沛：“言總，你得多闖點禍出來，要不然我沒錢可掙。”
言杉：“你不是不來江海集團工作嗎？”
董沛：“和江海集團的常年法律顧問合同，是我入職律所的投名狀。”
言杉：“哦，我還說呢，好端端的，法務部怎麽忽然間換了家合作的律所。不納投名狀，就找不到工作嗎？不至於吧。”
董沛：“沒有投名狀的話，我就要先從律師助理開始慢慢往上熬，猴年馬月才能開庭打官司呀！”
海清清：“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董律師了？”
董沛：“現在都有人叫我董律師！”
言杉：“什麽時候正式入職？”
董沛：“我先在香港好好逛幾天，下個月入職。怎麽？有案子？”
言杉：“沒案子，有個盡調。”
董沛：“不接！沒意思。”
海清清：“言總，你可是甲方！乙方這麽和你說話，你也能忍？”
言杉：“她和你一樣，沒入職的時候是任性的大小姐。入職之後，早晚變沒脾氣的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