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怒氣衝衝的去找軒哥兒,得知軒哥兒和顧明澤眼下正一起在書房。


    便去了二房顧明澤的書房。


    推開門,看見顧明澤正在教軒哥兒寫字。


    今日的事情讓顧明澤振作起來,他不能辜負沈淑怡這個世上最愛他的人,還激發起了他對軒哥兒的愧疚和愛護之心。


    顧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宣紙上,她上前摸了摸,手感一模一樣。


    她冷嗬一聲:“好一副父慈子孝。”


    軒哥兒害怕的縮在顧明澤懷裏,他怕他拿翡翠簪子的事情敗露了,便一直粘著顧明澤。


    顧明澤看著陰陽怪氣的母親不悅道:“母親這是幹什麽?”


    他都還沒怪顧老夫人昨天辦砸了事情,害他被那等低劣的女子占了身子,顧老夫人還來找事。


    顧老夫人怒意更甚:


    “你們父子倆幹的好事?還問我?偷我的銀子,還偷我的首飾。”


    顧明澤一臉被冤枉的表情,軒哥兒心虛的低下了頭。


    顧老夫人看軒哥兒表情,一陣心寒,但是念在軒哥兒還小,誘哄道:


    “軒哥兒你把剩下的銀子都交出來,祖母這次便輕輕罰你。”


    軒哥兒看著顧老夫人凶狠的眼神,害怕的抓著顧明澤的手,搖了搖頭小聲道:


    “我沒有拿祖母的銀子。”


    顧明澤一聽立馬護上了:


    “母親,你沒有證據不能汙蔑軒哥兒。”


    這時,沈清梨推門而入,手裏拿著個翡翠簪子,看向顧老夫人:


    ”婆母,打擾你們了,我名下的當鋪剛收了一個翡翠簪子。”


    ”掌櫃的看簪子內有咱們伯府的標記,便趕緊給我送來了,說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公子來賣的。”


    “我想著便大理寺卿和我們無冤無仇,怎麽會偷我們家的東西,正好碰到大理寺卿夫人來我鋪子買護膚的玉容露,便跟大理寺卿常夫人提了一嘴。”


    “常夫人一聽,立馬把她兒子叫過來問,她兒子一聽,立馬說是簪子是顧少軒偷的,跟他沒有關係。”


    “所以我便回來跟婆母稟告這事。”


    顧老夫人接過沈清梨遞過來的簪子,確實是自己丟失的無疑。


    她本來隻想在府內處置下軒哥兒,沒想到沈清梨這多嘴的一問,外麵都知道軒哥兒偷盜的事情了。


    她知道沈清梨能將鋪子經營的如此好,長袖善舞是肯定的。


    她肯定知道怎麽幫軒哥兒圓回來,但是她故意這麽做就是害軒哥兒名聲。


    忍不住提點:“對外你要維護軒哥兒的名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


    “婆母說笑了,軒哥兒如今哪還有名聲可言,再說是事實,怎麽遮掩能遮過去呢。”


    顧老夫人被懟的臉色青紅。


    沈清梨見狀便找個借口離開了,不影響顧老夫人教子了。


    顧老夫人滿腔怒火朝著軒哥兒釋放,順手抄起凳子就想往軒哥兒身上打:


    “你偷了東西還不承認,你是想氣死我嗎?”


    軒哥兒害怕的躲在顧明澤身後:


    “我都是為了去看母親,我要是不去看母親,我母親今天就死了。”


    顧明澤一想,確實如此,便控製住了顧老夫人。


    顧老夫人想起自己那被替換的銀票,從身上掏出一大把甩到桌子上:


    “除了簪子,你們兩是誰換了我的銀票,這宣紙就是證據。”


    顧明澤搖頭,軒哥兒也緊跟著搖頭,但是顧老夫人卻是不會相信了。


    她隻相信證據。


    出了這樣的家賊,轉偷自己,她這後半生的付出都是為了誰,她拿著凳子狠狠一摔,凳子散架,她拿著凳腿,朝著顧明澤和軒哥兒兩人下死手。


    顧明澤礙於孝道,強忍住不還手,軒哥兒忍不住,推倒了顧老夫人。


    顧老夫人躺在地上哎呀叫喚,心裏對軒哥兒的所有疼愛都消散無蹤,她要將軒哥兒送到莊子上去,任他自生自滅。


    外麵對於軒哥兒偷東西一事,隻覺得他家學淵源,更加證明了他是顧明澤的孩子。


    這次顧明澤也攔不住顧老夫人要將軒哥兒送到莊子上的決心。


    他暗恨自己沒有力量,護不住軒哥兒。


    顧老夫人根本不在意他的想法,也不相信他,讓他心裏對顧老夫人更加怨恨。


    如果是大哥的話,顧老夫人估計從來都不會懷疑大哥會偷他的錢。


    夜裏,他悄悄出了門,來到了大皇子府的後門,讓下人通傳一聲。


    大皇子聽聞顧明澤的到來,眉頭皺起。


    這個表弟最近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但是念及平西伯對自己的重要性,再加上當年顧明澤給自己伴讀,情誼也是有的。


    便讓人將顧明澤給叫了進來,問他的來意。


    顧明澤說自己對他的情況比較了解,可以給他當謀士。


    大皇子尬笑了兩聲,勸道:


    “你可是我親表弟,哪用幹那些費腦子的活。你在家裏乖乖待上幾年,等風頭避過去就好了。”


    就顧明澤最近辦出來的這些事情,他可不敢用顧明澤當謀士。


    明明之前也不覺得他這麽蠢,怎麽就在兒女私情上如此拎不清呢。


    顧明澤還想爭取,大皇子說他有事要忙,還叮囑他最近安分點,不要出現在人前。


    也不要再來大皇子府,等過幾年就沒人想起這事了。


    顧明澤撩袍下跪懇求道:“淑怡等不了幾年了,我不想讓她死,求表哥救救她,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大皇子沒想到他還執迷不悟:


    “女人多的是,你何必執著於那一個呢,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這事更不要再想了,以後你喜歡什麽美人我送你什麽美人。”


    顧明澤低頭收斂神色,他們根本都不理解自己。


    大皇子派人將顧明澤送回去之後,還特意給平西伯夫婦傳了口信,讓他們看好顧明澤,別再幹什麽蠢事了。


    平西伯對於他擅自找大皇子的事情很是生氣,讓他以後在家當個富貴閑人就好,別的念頭想都不要想了。


    顧明澤將自己關到了房間喝的酩酊大醉。


    慧姨娘想著既然自己都成了伯府的妾室,那最好能生個一男半女護佑自己。


    她雖三十九,但又不是不能生。


    之前沒有孩子是因為那個亡夫不能生,還害的她背負了多年罵名。


    如今陰差陽錯再嫁給了顧明澤,她便動了生孩子的心思,她想洗清自己多年的汙名。


    但是她知道顧明澤不喜自己,所以一直在等機會。


    眼見顧明澤喝醉了,她便趁著這個機會溜進了顧明澤的房間。


    門外看守的下人也很無奈,他們不給慧姨娘進門,慧姨娘就脫衣服,說是要告他們對她用強。


    他們對於這種招數完全沒有辦法,兩者利弊權衡,便讓慧姨娘進了屋子。


    反正隻不過是姨娘邀寵,應該沒啥大事吧。


    慧姨娘進了房間,見顧明澤渾渾噩噩,便給他用了點藥。


    顧明澤半夢半醒中看見慧姨娘的臉和僅著肚兜的樣子,瞬間嚇醒了,他想將慧姨娘推開,但是慧姨娘雙腿死死纏住他。


    這時候,秦若水踹開了房門,大喝一聲,讓兩個丫鬟將慧姨娘抓起來帶走,送到沈清梨那裏去。


    看顧明澤臉色潮紅想撲到自己身上,她忍住嫌惡:


    “二爺你身子還未緩過來,不宜行房事,我讓大夫給你解了藥性。”


    很快大夫來了開了藥,秦若水從屋外端來藥,一勺一勺的喂給顧明澤。


    秦若水給他擦拭嘴角,希望沈清梨給的藥藥性到位。


    顧明澤看她如此溫柔體貼,再加上他剛下定決心要為沈淑怡守著,沒有動秦若水也讓他心裏熨帖。


    再加上秦若水見過他被沈清梨打,還和他一起共謀殺了沈清梨,兩人之間有共同的秘密,自然便有種難言的親近感。


    在秦若水的特意引導下,顧明澤醉醺醺的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一吐為快。


    秦若水心裏暗喜,這次任務完成的好,應該能到不少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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