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收到秦若水交給自己的顧明澤的親筆信,將半年的解藥給了秦若水。


    同時給了秦若水一疊銀票,獎勵她。


    秦若水欣喜的收在懷裏,感歎沈清梨的大方,表示顧老夫人和顧明澤那塊有她,就讓沈清梨放心吧。


    她本想嫁入侯府,過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同時幫襯娘家。


    但是沒想到顧明澤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不過好在如今跟著主母也能過上好日子。


    雖然前路有點迷茫,但是她如今能活著就很不錯了。


    平西伯請立了庶子顧明峰為世子的折子,皇上很快就批了下來。


    平西伯讓顧老夫人辦個家宴讓族裏都知道平西伯府的未來繼承人,同時讓她將顧明峰記為嫡子。


    顧老夫人不情不願,將事情全都交給了新鮮出爐的世子夫人文氏。但是分文銀子未給,擺明了就是為難文氏。


    而且顧明澤和沈淑怡的醜事已經出了,軒哥兒也成了父不祥的野種。


    顧老夫人也不怕文氏將沈淑怡通奸的事情暴露出去,便找她要回了當時給她作為封口的產業。


    文氏很不想給,但是夫君正是緊要關頭,為了不傳出不孝的名聲,她咬牙又把那些產業給過戶了回去。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找公爹求助,但是公爹明顯不悅,嫌她擔當不起宗婦的擔子。


    其實是平西伯不耐煩管婆媳之間的這些小事,顧老夫人雖然過分,但是他懶得和顧老夫人費口舌。


    於是文氏隻能用自己本就不豐厚的嫁妝填補。


    家宴上,顧明峰記在了顧老夫人的名下,顧老夫人全程沒有一絲笑意。


    看著被族兄追捧的庶弟,顧明澤的心酸的此時像是泡在酸菜裏麵不斷發酵。


    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要是當時他先繼承了爵位,不娶沈清梨這個毒婦,現在日子會不會不一樣。


    如今也沒把爵位給軒哥兒留住,他愧疚的看了眼軒哥兒。


    而軒哥兒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跟著顧老夫人,低垂的眼眸滿是對這個搶了自己世子之位的三叔的恨意。


    倒是沈清梨全程很開心,讓一直很擔心她,但是不敢上門怕揭她傷疤的文氏心裏鬆了一口氣。


    家宴過後,顧明峰的地位確定了。


    顧老夫人仍不甘心,她再三催促顧明澤趕緊生個嫡子,顧明澤本來想催秦若水趕緊動手,但是家宴上顧明峰成為世子,族人的趨炎附勢,深深刺激了他。


    他應該先留著沈清梨一條命,等她給自己生了孩子然後再製造意外就好了。


    有了這個孤苦伶仃的沈清梨血脈的孩子,沈千必然不會對這個外孫不管不顧。


    自己說不定可以憑借這個孩子翻身。


    於是便打算壯著膽子,再去找沈清梨。


    但是怕再挨打,他覺得沈清梨不敢在外人麵前毆打夫君,她之前打自己就是仗著自己嫌丟人不會說出去,於是他拉上了懷孕的秦若水一起。


    美名其曰,秦若水作為妾室伺候主母和主君房事也是應該的。


    秦若水剛開始不明所以,直到去了沈清梨的院子,她才聽顧明澤這麽說。


    她強忍著惡心,屋頂的黑影也攥緊了拳頭。


    沈清梨聽後直接用行動表達了她的厭惡。


    顧明澤沒想到當著秦若水的麵,沈清梨就敢動手。


    他想躲在秦若水身後,秦若水驚嚇出聲,她還懷著孩子,顧明澤就完全不顧孩子的死活。


    沈清梨將秦若水護送到安全的角落。


    顧明澤的慘叫聲傳來,不一會便是求饒聲。


    最後像死魚一樣被抬出了沈清梨的房間。


    秦若水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夫人,你以後還打算和顧明澤過嗎?”


    沈清梨不想瞞她,搖了搖頭。


    果然,秦若水就知道是這樣,要是還想繼續過下去就不會把人打成這樣。


    秦若水已經開始在為自己打算了,如今她懷著顧明澤的孩子,肯定不能走,沈清梨走了如果顧明澤子嗣有礙,那自己的孩子就能成為平西伯府二房的唯一血脈。


    她湊到沈清梨耳邊小聲嘀咕,沈清梨沉思後頷首。


    而房頂上的黑影在秦若水問出那句話之後就屏住了呼吸,但是遺憾的是沒聽到沈清梨的回答。


    自從那日的事情之後,蕭雲深就一直關注著沈清梨的動靜。


    他去拜訪了沈千,多年故舊重逢,要不是他自爆之前的名字,沈千都不敢相認。


    他確實和幼年給人的印象相差太遠了。


    酒醉之後,沈千苦惱女兒碰到殺千刀的婆家和離不了,他也知道,自古女子多艱難,哪怕碰到這樣的事情,想要和離,如果婆家不願意的話,也是沒有辦法。


    他心裏沒由來的憋悶,便來沈清梨院子屋頂放風,聽到顧明澤拉著妾室要和沈清梨同房,這也太羞辱了。


    雖說他聽到了底下的動靜,也知道沈清梨的天賦,知道她沒有受委屈,但還是替她難過。


    她那樣好的人,不應該被這樣的人渣折磨一輩子。


    他在想要不殺了顧明澤算了,但是寡婦一般都回不了娘家,還是得受婆家平西伯府管控。


    而且平西伯府倒黴的話,身在其中的沈清梨也不能避免。


    所以這才是他至今還沒有揭發平西伯冒領了部分自己軍功的事情。


    他想和平西伯談判,如果平西伯能放沈清梨和離歸家,那麽他就可以永遠不再提及冒領軍功的事情。


    但是以他對平西伯那個老賊的了解,除非自己死,否則他是不放心自己不會再提及這個事情的。


    而且他還會覺得自己和沈清梨有染,不然怎麽會願意做這種事情。雖說他隻是為了報答當年和這次的恩情,但是平西伯那個老賊肯定會用這事汙蔑沈清梨的清名。


    他不能拿沈清梨的清名來賭。


    不如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沈千,讓沈千拿去威脅平西伯,然後自己裝作是沈千的門客,隻聽沈千的話。


    日後麵對平西伯的追殺也無所謂。


    他想通了之後,看夜色已深,便悄然離去。


    片刻後,春華給沈清梨回話,顧明澤這次傷到了髒腑,以後估計會肺氣衰竭,精力不斷衰退。


    沈清梨摸著自己髒腑的位置,曾經她遭受的,他怎麽能不嚐嚐呢。


    她倒不希望現在立馬和離了,能夠日日目睹顧明澤飽受折磨,再旁觀一下軒哥兒的“快樂”成長經曆。


    雖不自由,但倒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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