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聽到“小李飛刀”四字便笑了,那可是後世古龍小說裏的人物,於是問道:“小李飛刀?”


    “正是,我從小在五台山習武,最善輕功與飛刀。”


    “看來你功夫很高啊!”


    “還好、還好,單說飛刀的話,隻要我出手,沒人能從我手下活下來。”


    “嗯,既然你對自己如此自信,”霍子玉笑道:“我們不妨打個賭。”


    “哦?什麽賭?”小李飛刀來了興致。


    “就賭你的飛刀,”霍子玉笑道:“看你內力也不弱,否則不會這麽冷的天氣裏還泡在水裏這麽久而不冷。”


    “那是自然,侯爺也是習武之人,知道內力弱的話,飛刀是玩不到極致的。”


    “嗬嗬,所以說就賭你的飛刀,本侯就站在這裏讓你用飛刀打,如果我能活下來,你就跟我走,而且全部招供,不得有一絲隱瞞。”霍子玉笑道,見小李飛刀還有點遲疑,霍子玉又道:“你的飛刀好像不止一把,所以你可以用上所有飛刀!”


    小李飛刀聞言,眸子閃動起來,笑道:“侯爺此話當真?”


    “本侯是陛下欽封的平西侯、天策軍大統領,自然說話算話,如果我輸了,自然是死了,他們也不會為難你,你隨便走,而且我的屬下關鬆,”霍子玉指著關鬆道:“稍等我如果死了,他會親自帶著你出長安。”


    “嗬嗬,侯爺,你可是大唐的詩神,詩詞寫的可是妙絕,就是比起前朝詩仙、詩聖、詩佛來也毫不遜色,你死了,可是很可惜的。”小李飛刀一邊惋惜,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把飛刀。


    “哈哈,大丈夫死則死矣,太史公說,人或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本侯為民請命、滌蕩貪腐與大唐蛀蟲,死了也是一條好漢!”


    “哈哈哈哈,說的真好啊,不愧是詩神,如果早二十年遇到你,我可能直接跟你拜把子了,可惜啊!”小李飛刀說著,又掏出兩把飛刀。


    “大統領!”關鬆、薑可元等人聞言早就急了,他們以為霍子玉在和李四五開玩笑,誰知道玩真的!


    “大統領,他就一個人,就算您不動手,我們兄弟也能弄死他,您何必如此!”薑可元急道。


    “對啊,大統領,您還要代表大唐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呢啊!”薑可年道。


    “哈哈哈,侯爺,您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小李飛刀李四五笑道。


    霍子玉對薑可元等人道:“本侯言出必踐,不必多言,”說著轉而對李四五道:“準備好了麽?”


    李四五掏出四把飛刀,望著霍子玉道:“殺人,我隨時可以。”


    “來吧,本侯見識下你的飛刀。”霍子玉笑道。


    “那侯爺可要小心了!”李四五話音未落,便甩出一記飛刀,直擊霍子玉麵門!


    所有人都沒來得及驚叫的時候,霍子玉倏然伸手,已經用兩指夾住了飛刀,笑道:“李四五,說了讓你下殺手,你怎麽這麽客氣?”說完,將飛刀扔到一旁。


    關鬆、劉冬、薑可元兄弟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聽霍子玉說完,又開始半信半疑起來,這李四五不會真沒有用全力吧?


    李四五見霍子玉伸手便夾住了他的飛刀,頓時心驚,因為他的飛刀除了他師父,沒人接得住,而他的師父已經病逝二十年了!


    聽霍子玉說完,他臉上再也沒有了最初的笑意,而是沉吟道:“侯爺,不得不說,你功夫真的很不錯,我要認真了,接我這招吧!”


    李四五一語剛畢,短暫運氣後突然甩出三記飛刀,斜飛著攻向霍子玉麵門、前胸、腹部,最可怕的是這三記飛刀並非上下一條直線,而是有一定錯位,速度奇快,根本躲閃不及!


    就在關鬆等人驚呼的時候,卻發現霍子玉已經原地消失,就在連李四五都在驚訝時,霍子玉已經又出現在原地,隻見他兩手各夾著一記飛刀,口中也叼著一記飛刀!


    李四五已經完全呆住了,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關鬆幾人見狀,確實禁不住鼓掌叫好起來,周圍士兵也開始揮舞兵器喊起了“威武”!


    霍子玉扔掉飛刀後,望著怔怔發呆的李四五道:“怎麽樣?服了麽?”


    李四五聞言,這才緩過神來,沮喪道:“服了,在下說話算話,這就跟侯爺走!”


    “不過,我可不放心。”霍子玉笑道。


    李四五聞言,仰頭望向霍子玉道:“侯爺不相信在下的話?”


    “哈哈,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李則之!”霍子玉一語未畢,左右手連射出兩道氣,打在了李四五左右肩頭,李四五來不及反應便痛苦地叫了起來。


    不過到底是硬漢,硬是站著沒有倒下。


    霍子玉道:“這樣你就沒法被李則之蠱惑傷人了!”


    李四五聞言,知道霍子玉是怕他在獄中聽了李則之的話再越獄傷人,也知道霍子玉不信任他,但是也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霍子玉信任的,苦澀一笑,接受了現實。


    薑可元兄弟押著李四五便往大門走。


    霍子玉則吩咐道:“劉冬,吩咐收隊!”說完便轉身往府外走去。


    李則之見李四五被押出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霍子玉出來後,望著李則之道:“李大人,怎麽說?”


    “平西侯,老夫家中安保不佳,以致於闖進了賊人,老夫也是痛心!”李則之微笑道。


    “哦?老國賊,你也有今天?”府門外傳來一聲爆喝,赫然便是李光進,身後還跟著張秉良。


    “李大人,你可不要汙蔑老夫。”李則之望著李光進道:“小心老夫到陛下麵前參你!”


    “很抱歉,你可能再也見不到陛下了!”張秉良笑道,說完轉而怒道:“本將剛才在崇化坊解救了三十幾名少女,有兩個是長安萬年人,說曾經見過你,而你,對拐賣綁架視而不見,嗬嗬,就憑這一點,天牢就足夠你坐穿!”


    “李大人,剛才褚方遠的外甥和杜益的管家可是都招了,說是你都知情,而且看你從李四五手裏接過錢,你怎麽說?”李光進怒道:“來人啊,帶犯人!”


    隻見四名天策軍士兵押著兩名男子過來,其中一人指著李則之和李四五道:“對對對,就是李大人,我前年中秋節前親眼看到他從李四五手裏接過錢,當時李四五剛從我手裏把賣人的錢拿走!”


    “是啊,就是他,就是這個老頭子,當初問我們大人是否需要幾個奴婢,需要的話,就差人給他送過去,後來李四五把人裝在送菜的馬車上送到我們府後門,還是我親自從李四五馬車裏卸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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