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聽到王建的話,啞然失笑,繼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大家都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沒什麽傻不傻、精不精的,都是相互利用罷了。”


    “嘿嘿,我明白,不過照目前這麽看,最大的贏家反而是天竺了。”王建笑道。


    “不,仲初,你忽略了一個國家,今天上午你難道沒看出來?”


    “哦?誰?”


    “我給你提個醒,賽前選手沒有入場時,你看到各國在校場的站位了麽?”


    “南詔?!”王建失聲道。


    “對,就是他!”霍子玉點頭道:“說實話,以前連我都被這個國家給蒙蔽了,這個南詔再也不是屈居一隅的小國了,俄鬆、泥婆羅、驃國崛起,都有他的影子。按照錦衣衛匯報的古塔納依說法,南詔有心改名叫大禮,禮節的禮。”


    “踏馬的,南詔還有這心思?他有什麽資格稱一個‘大’字?況且還叫大禮,連我們大唐禮儀之邦都沒敢這麽叫好麽?!”王建聽霍子玉說完就炸了。


    “據可靠消息,南詔這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表現好的話,但凡進三甲,他們就會正式向陛下討要封號,從南詔改名大禮。”霍子玉仰頭緩緩說道。


    “三甲?他有這個實力麽?!他憑什麽?!”


    “仲初啊,兄弟我說句難聽的,你就睜眼看看世界吧,時代變了!”


    “啊這。。。有這麽嚴重?”


    “仲初,本來東南亞還是天竺國的勢力範圍,大唐曾經雖然也設立過交趾,但是那都是早年初唐了,如今東南亞都是南詔的勢力範圍了,你想,能同時扶植泥婆羅與驃國,甚至象熊獨立都能發現他的身影,你想南詔已經強到什麽地步了?連驃國都聽南詔的話,東南亞還不是他說了算?雖然交州目前還在大唐勢力範圍,但是一旦大唐在西域開展,同時境內軍閥大戰再起硝煙,南詔必然搶先拿下交州,甚至往嶺南推進!”


    “他真的敢?”


    “哈哈哈,敢不敢的,不是我們說了算,依我看,南詔也在等機會,如果屆時大唐境內亂象四起,他們就會往北推進,攻占大唐領土;如果大唐沒亂,而天竺國更亂了,他就會往南推進,蠶食天竺國領土。”


    王建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麽看,南詔確實反而是最大的贏家呀,特奈奈的!”


    “所以,這次武道會可不能對他們心慈手軟了,那個趙吉隻是個普通貴族,那個叫尋閣勸的卻是個王子,聽說改國號為大禮就是他的主意,而他在大禮似乎很有聲望,未來很可能繼位,這次來參賽,擺明了是來鍍金的,不過他可打錯算盤了,既然來了大唐,我可不能放虎歸山!”霍子玉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嗯,說的是,如果後麵幾輪碰到他們,決不能放過他們,不能給他們未來趁亂坐大的機會!”王建也狠狠地說道。


    “對了,仲初,你不是來匯報軍務的麽?可是有什麽事?”霍子玉轉而問王建道。


    “握草!我把這事給忘了!”王建一拍額頭道:“大事倒沒有,主要是老楊說有兩人投軍,還是雙胞胎,兩兄弟都用一雙短戟,功夫了得,來的時候就特別狂,劉冬不是他們的對手,老郝也沒打過他倆!”


    “哦?這麽厲害?!”


    “對啊,良輔不好出手,裴緒過兩天要參賽,也不能出手,所以這才喊你過去看看!”


    “哈哈,我們大唐臥虎藏龍,出什麽樣的高手都有可能,走,我去看看!”


    霍子玉說完,跟薛濤、賈蘭笙交代了幾句,便喚上赤兔,與王建直奔天策軍大營而去。


    待二人趕到是,剛好看到大營西側的比武場上裴緒正和二人比武,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是戰得旗鼓相當。


    霍子玉走近前,郝玼、楊義、楊仁等人紛紛行禮,裴緒趕緊停下手來行禮。


    那二人眼看霍子玉來到,一眼便認出了他,畢竟兄弟二人上元節期間見過霍子玉了,雖然不服霍子玉大唐武魁的身份,但確實歎服霍子玉驚天地、泣鬼神的才華了,所以這才連忙收戟在手,拱手道:“草民薑可元與舍弟薑可年,見過侯爺!”


    霍子玉微笑拱手道:“二位壯士不必多禮,剛才來前仲初就告訴本侯,大軍中來了兩位猛士,功夫甚是了得,剛開始本侯還不信,剛才看你們二位與裴將軍戰得旗鼓相當,才知道此言非虛呀!”


    “侯爺過獎了,我與兄長功夫也是一般,可能隻是他們功夫不太好吧!”薑可年漫不經心地笑著說道。


    劉冬、郝玼等人聞言,不悅之情溢於言表,霍子玉卻是微笑道:“大唐臥虎藏龍,你們功夫高,他們功夫差,也都可以理解,不過,能吸引你們二位前來,也是我軍之福、大唐之福呀。”


    “侯爺,恕草民直言,我與兄長是來應征特戰騎兵師長的,現在來看,您大軍中沒人是我們對手呀,這師長是不是就是我們的了?”薑可年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郝玼聞言大怒,被裴緒和王建攔住了,其他人臉上也紛紛露出不悅之色,連野詩良輔都為之側目,薑可年見了,卻不放在心上,依舊一臉期待地望著霍子玉。


    “哈哈哈,二位壯士功夫高強,我們是有目共睹。不過,恕本侯直言,你們無法勝任特戰騎兵師長的職位,甚至,你們連進入天策軍做普通士兵的資格都沒有!”霍子玉微笑著說道。


    “什麽?!”薑可年驚道:“憑什麽?我們哪裏差了?”


    薑可元強壓住怒火,拱手道:“不知侯爺為何這麽說,難道是故意羞辱我們兄弟麽?您要是不說出令人信服的原因,我們--”


    郝玼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們怎麽著?還敢殺大統領不成?!”


    薑可元聞言,強壓怒火咬牙道:“我們一定要親手跟大統領討回公道!”


    “對,侯爺就算文采蓋世,也不能隨意羞辱別人吧,士可殺、不可辱!”薑可元怒道。


    霍子玉聽完這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說的話,笑道:“你們知道做長官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不就是功夫高、不怕死、敢打仗麽!”薑可年脫口說道。


    “哈哈哈,你說的這是當兵的起碼要求,但不是長官,更不是師長,”霍子玉笑著說:“作為長官,你要和手下士兵打好關係,親如手足,打仗不是單打獨鬥,集團作戰更必須保證大家有凝聚力,擰成一股繩,齊心協力作戰,正所謂‘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若非如此,再多的人也是一盤散沙,到了戰場任人宰割,你說對吧?”


    “額。。。你。。。你說的有些道理。”薑可元支支吾吾地說道。


    “如果長官都像你們這樣態度,一副除了老子其他人都是廢物的樣子,誰還跟你做兄弟?誰會跟你一條心?憑什麽與子同袍?所以,就憑這一點,你們就做不了長官,連當兵都不配,因為沒有任何人願意跟你們做朋友,更別說跟你出生入死了。”霍子玉依然在微笑。


    “這。。。”薑可元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薑可年卻道:“哥,你別被他蒙了啊,他就會動嘴皮子,想跟我們講道理,先打敗咱們再說!”


    薑可元聞言,抬頭對霍子玉道:“侯爺,草民二人想向您討教一二,還望侯爺不吝賜教!”


    “哈哈哈,可以,當然可以,接下來我就告訴你們為什麽你們無法勝任長官的第二個關鍵原因!”


    “侯爺,有什麽想說的,打過再說吧!”薑可年打斷霍子玉的話,笑著說道。


    “嗬嗬,好,那就請二位賜教吧!”霍子玉笑著說。


    此時,場內其他人紛紛都笑了,郝玼對裴緒低聲道:“這兩位可能要留下一生陰影了。”


    薑可元見其他人都笑他們,大怒,與薑可年對視一眼,二人會意,一揮雙戟左右齊攻,向霍子玉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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